『楔子』(2 / 8)
啪嗒。
nv子凭空消失,似是进入了竹卷的回忆里。
空无一人的寝室,竹卷掉落在茶桌上,耀眼的金光似点点星辰,不断从竹卷向周围飘散。
风起,柳树叶沙沙作响,满池子的莲花轻舞,搅乱了水池中的明月。
故事现在才正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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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界,西元历2039年,天佟历1072年。
很热。
最初的记忆里,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炎夏四十度的汗流浃背。
国中一年级时,我总ai蹲在尉迟家和风式的庭园里,跟家里养的缅因猫阿禾,一起吐舌头,试图消暑。
身後的大猫一动不动,像si了一样的躺在屋檐下,我则是低头打量着池塘里倒映着的长发nv人,只觉得好羡慕。
「好好哦??这麽热,你待在水里一定觉得很凉。」
「你也可以很凉呀。」一根冰bang从天而降,身後跟着传来一个略带笑意的nv声。
「谢谢,」我接过冰bang,咬了一口,酸酸的,是柠檬口味。
nv孩微笑不语,在我旁边的草地上找了一个好位置坐下。
她的微笑很甜,红润的双颊像熟透的苹果,五官jg致得犹如一个jg心打造的陶瓷娃娃,不难想像nv孩长大後绝对是红颜祸水级别。
nv孩最漂亮的是她那双大眼,温柔的琥珀se,总是骨碌碌的转着,充满了灵x。
我一直很同情nv孩,长辈们说,nv孩诞生的那晚,群星并列,但每一颗并列的星都是凶星、煞星,那是穷凶恶极的星象,所以nv孩天生就很容易被各路妖魔鬼怪缠上。
论起处理妖魔鬼怪的最佳人选,「灵能师」排行第一,前提是要有能找到灵能师的管道。
很幸运,命运注定坎坷的nv孩身世显赫;更凑巧的是,我们尉迟家是顶尖的灵能师世家,所以身为族长的爷爷成了她监护人,nv孩也常常往家里跑。
这样正好,我多了一个长期的玩伴。
「你把她吓跑了。」我指着突然变得空荡荡的水池,有点郁闷。
「嗯,」nv孩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麽,反而训诫道:「逍逍,你别乱跟水鬼说话,小心有一天被抓走。」
我抓头,虚心受教。
长辈们也都是这样跟我说的,但想来是我被保护得太好,总觉得妖魔鬼怪没有长辈们形容得那麽邪恶。
也许是我表情太傻,nv孩看着看着就噗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逍逍,你知道吗,虽然因为t质的关系,我得常常来你们家,不过我一点也不介意。」nv孩感慨地说:「这个家b我家那冰冷的大宅更有人情味,更温暖。」
「是吗?很多妖魔耶。」我撇嘴,无法赞同。
你问,擅长除妖的灵能师家哪来那麽多妖魔?
这就得从家族里的人说起,家里那些强大的家伙一天到晚都在找各路魔头的麻烦,但杀完了大的却常常漏了小的,结果就是一天到晚都有各种妖怪打着报仇的名义过来。
而且爷爷为尉迟家设置的两个大结界更x1引了各路妖魔一天到晚来家里免费住宿。
其中一个是外结界——元守结界,一切有形t、具现化的妖怪一但踏入院子的范围内就会被各种元素魔法轰炸成渣。
另一个是内结界——魂守结界,一切没有实t的鬼物只要不在院子里捣乱就可以避过元守结界的侦查,在院子里游荡,但要是在屋子里的人没有给予他们某种权力,他们永远都进不了屋子内。
刚才池塘里的水鬼就是一个乖乖待在元守结界里不闹事,只在院子里飘来飘去的小杂鬼。
像那个水鬼一样的小杂鬼院子里可多了,毕竟邪物的脾气多数都不太好,但待在魂守结界里,大家都不能捣乱,弱小的杂鬼待在这就不会被欺负了,所以尉迟家的院子很受大家欢迎。
听我说家里有很多妖魔,nv孩不意外,她和我一样都看得见,但她还是大力点头道:「嗯,我喜欢尉迟家,喜欢负责保护我的墨爷爷,也喜欢??」话说一半,nv孩却突然打住。
「也喜欢?」我扭过头刚好看见nv孩烧红的耳尖,怎麽她话说到一半就突然不说了?
「没什麽,」nv孩红着脸,摇摇头。
我也没有打算追问,在嗑掉了最後一口冰bang後,又说:「爷爷还是不在家哦。」
事实上,听长辈们说,爷爷已经离开家族去守一座神山已经守了七年了,所以虽然nv孩每次来家里主要都是为了找爷爷,但她每次都扑空。
「嗯,」nv孩点头:「我知道,护身符附带的结界可能明天再找三叔加强吧。」
「加强?」我皱眉,感觉听起来不太妙:「最近又有更多坏妖怪找上你了吗?」
「嗯,」nv孩应了一声没有多说。
我知道nv孩不多谈是因为她太善良,她老是觉得自己已经时常叨扰我们家,就不希望再让更多人担心她了。
「结界的事情明天在处理,没关系吗?」我追问,有点担心。
「应该没关系,」nv孩强装镇定的回答,表情却出卖了她的担忧:「墨爷爷不在,我想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倒是今晚可能要暂时先住你家了,大人们说,尉迟家的结界应该会有帮助。」
我看着nv孩忧心忡忡的侧脸,一时之间,嘴巴居然动得b大脑还快,禁不住脱口而出:「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说完,我感到脸有些烧了起来,家里那麽多厉害的大人,我也没学过多少灵能师的知识,哪轮得到我保护她?
「我相信你,」不料,nv孩没有瞧不起我,反而表情认真得伸出小指:「我们约好了哦?」
我盯着悬在半空中的小指,着了魔似得跟着伸出手和nv孩拉了个g:「嗯,赖皮的是小狗。」
令人心旷神怡的徐风吹过,在水池中搅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柔和的yan光下,我和nv孩红着脸看着彼此相互交缠的尾指。
不知怎地,我内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东西涨得好满、好满。
国中一年级时,我找到了初恋,那时虽然蒙蒙懂懂,但我们交缠的小指始终都没有松开。
我以为那种甜甜的幸福会伴随我一辈子。
但,老天总是不喜欢事情进展得太顺利。
我并没有保护好她。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
一个我很久、很久以後,才明白意义的梦。
梦里,脚踩的沃土是黑的,长出来的小草是黑的,就连空中的太yan也是黑的,我近乎直觉得知道太yan是被月亮吃掉了。
脚下的沃土形成一条笔直的道路,一gu莫名的执着推着我前进,往那个站在道路尽头的身影靠近。
那是一个nv子的背影,nv子如瀑的青丝在风中飞扬,那婀娜多姿的身形被她披着的紫黑se披风给紧裹着,头顶两侧的鬼角彰显着她非人类的身份。
我张口说了些什麽,嘴巴明明动着,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但,幸好眼前的nv子听见了。
她的披风迎风扬起,我才晓得那不是披风,而是一对犹如蝙蝠之翼的翅膀。
明明近在眼前,我却觉得nv子像是远在天边,我忍不住伸手想抓住她,她却在同一时间转头。
在视线交汇的那一霎那,我失神了。
不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