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来自长孙皇后的邀请(1 / 2)
雪月。才子风流,在某此方面。古代人确是比现御以婴”放得多。最起码的,就寻花问柳,曲径通幽这种事情来说,能够这般正大光明。且大张旗鼓地说要去嫖的,也唯有像是长孙涣这种纨绔和那些自命风流的古人而已。
说实话,来到大唐这般久的时间。柳一条阅人经人可谓无数,各式各样,乱七八糟的事情也算历了不少,但是像今日这般,有人主动开口说要拉他去喝花酒的,长孙涣还是头一个。
“长孙兄的好意,柳某心领了。不过这去“馨芳阁,之事,却还是算了吧”微笑着轻轻摇头,柳一条淡看了长孙涣一眼,道:“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好,公孙兄没有必要为了柳某而委屈了自己。”
柳一条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从来不歧视那些思想和行径都极其龌龊的小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与坚持,所以柳一条从不妄评别人的短处于不是,毕竟这个世上并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柳一条不是上帝,也没有去审判和非议旁人的权力与爱好,他所能做的,也仅是好好管住他自己而已。
自律,修身,齐家,能够做到这些,对柳一条来说,就已足矣。
而且,家有贤妻美眷,他与楚楚的感情又是如胶似漆,又何须在外招惹那些花花草草,引来家中不睦?
更何况,这种事情若是让老柳还有他那老泰山知晓,两个老头儿还不拿着菜刀来寻自己拼命、教?
尽管现在这个时代,喝花酒已算的上是那些文人墨客,纨绔贵人之中的一种潮流,很多人便是知道了,也会不以为许,一笑而过。但是在老柳还有张仆亮他们这两个老农的眼里,这就是大逆不道,这就是有辱门风,不把他的两条小腿打断也是怪事。
嗯嗯,当然了,也不排除家人是因为担心会感染了什么毒什么柳之类的病症而心有所惧,不敢有所逾越。毕竟这里是古代,很多事情的安全措施并不完善,若是因为一晌之欢而误了自己的小命,殊为不值。
所以,不管是基于什么样的原因,柳一条最终都是拒绝了长孙涣这个多少有些暧昧的提议,而长孙涣这位公子哥儿,见柳一条的态度坚决。稍稍地又劝说了一句之后,便知趣地不再提及这个话题。
此人不好色。
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长孙涣不由在暗地里轻皱了皱眉头,不缺钱。不少名,不爱权,又不好色,这个柳一条的弱点与软肋到底在哪里?难道这个世上真有这般十全个美,没有一丝破绽与软处的圣人存在么?
若是搁在以前,长孙涣定是会对自己的这个想法嗤之以鼻,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个世上怎么可能会有没有一点短处的人和物什?没有找到,只是你自己不够用心而已。
但是现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观察与接触之后,对于眼前的这个柳一条,长孙涣开始变得有些不确定起来,是这个柳一条表现得太好,还是自己做得不够全面?
金钱,名利,女色,权势,为什么这些在其他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显得极为有效的东西,在碰到柳一条的时候,竟会变得这般不堪、无,用?
有些懊恼地轻甩了甩头,长孙涣不由抬头看了一眼正坐在那里淡笑轻言的柳一条,眼中少有地露出了一丝钦佩的神色来,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就能迹到这般举国皆知甚至是富可敌国的境地,这柳一条,确是有着一些常人所不及的本事与坚持。
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想承认,但是长孙涣知道,相比起来,自己与这柳一条,到底还是有着一些不小的差距。
无欲则网,想起这句不知哪位先贤说起过的古语,长孙涣不由又是一声轻叹,手中没有足够吸引柳一条的东西,想要跟他拉拢亲近,还真是有些难度。不过,好在柳一条此人重亲情,重义气,当权、色、财、名这些对付旁人都无往而不利的利器对他起不了太大作用的时候,倒是可以考虑从情字入手。
想到此,长孙涣不由又感叹起公孙贺兰那个臭小子的好运来打手不费钱财,不耗明利,几是不费一点心气儿地就与柳一条攀上了关系,结成了兄弟,实是让人好生羡慕。
只是可惜,公孙贺兰那厮自幼便是一胸无大志的粗莽之人,这么好的人脉资源便是放到他手里,也唯有浪费一途,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有一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味道,长孙涣的心里涌现出了一丝晦涩之意。
“少爷”正在谈笑之间,守门的下人再次小跑走进厅中,躬身与柳一条行了一礼之后,轻声禀道:“门外立政殿内侍总管小德子在外求见。”
“哦?小德子?”神色一愣,不知道小德子此来又是为了何事,欠身向长孙涣告罪了一声之后,柳一条遂起身亲自向外接迎。
“切!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阉人而已,值得他这般大惊小怪地吗?竟把少爷您给生撇在了这里,真是没有一点规矩!”见柳一条竟舍他们家少爷去迎一个内侍,一直随在长孙涣身后的小厮长孙有才开始有些不忿起来,斜眼瞥着已是远去的柳一条。小声地在长孙涣身边嘟囔着。
“闭嘴!你个不长进的东西知道什么?!”狠狠地斥了长孙有才一句。抬头看着柳一条远去的身影,长孙涣轻声言道;“若是每天都能在皇上皇后身边侍候且能搭得上话的人微不足道,那本公子岂不就什么也都不走了?”
看到柳一条方才听到小德子来时的举止,长孙涣一下就想到了他们家老头子在应付这些可以随时出入皇宫大院儿内侍的态度与手段,皇室近臣,哪怕只是一端茶倒水的丫环下人。都不可小窥。这一点,柳一条的做法倒是与他们家老头子有着诸多的相似之处。
“少爷教刮得是,是小人失言了!”听到他们家少爷这般斥,长孙有才心下虽有不忿,不见叮工身份,还是乖乖地低声服软。“你,唉!”看到长孙有才面上留有不忿之色,不用细想,也知道这小子的心中所想,长孙涣看着他低声轻叹了一气,道:“说起来,这也怪不得你,这些年你一直随着我在外东奔西走,少有在府里停留,有些事情的利害关系你想不到也在情理之中。”
内侍的地位不高,要真论起来。怕是连那些入了贱籍的奴仆了人都稍有不如,毕竟奴仆也有可以脱籍的盼头与机会,而那些阉人内侍,一入宫门,便再无自由出宫之日。再加上现在朝庭对内侍的限制苛刻,少有人能够出头得势,在外被人所轻,也是常有之事。
不说长孙有才这个少有接触到官场之事的下人,便是朝中的那些大员重臣,不也是经常不给那些传旨的内侍什么好的脸色?纵观朝廷内外,能够以礼相待,平身与那些内侍相交的,除了他们家的那个老油条,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个柳一条了。
其实长孙涣心里也明白,并不是除了他老爹与柳一条之外,再无人能够看出这些内侍的作用,要知道。官场里面。最不缺的,便是头脑清明的聪慧之人,之所有没有人愿意屈节与那些内侍拉拢关系,多也是自持高贵,抹不脸面,或是根本就没把这些阉人给放在心上罢了。
这一点,不说旁人,长孙涣自己就深有体会,虽然明知道像是李然还有小德子他们这些内侍总管的重要之处,但是若是让他真个腆着脸去温言与他们交淡,或是一起去酒楼吃个便饭什么的,他是绝计不会轻易去做的。
“以后注意些就走了,不要轻看任何人。”淡淡地瞥了长孙有才一眼,长孙涣轻声提点道:“还有,便是心里多有不忿,也莫要将它们表现在脸上,本少爷身边不养废物。若是连简单的喜怒之色都控制不住,日后你也就莫要再我身边呆着了。”
“是,少爷小人记下了!”长孙有才的心中微跳,看他们家少爷似真的有了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