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被询问（5 / 18）
他不认为李密是一个喜欢赌博的家伙。
“没什么。”李密说道，“我只是想看一下小鲍勃的朋友们。”
“然后辨认一下有没有凶手。”
尽管利马对李密的理由表示怀疑，但是他依旧给李密指出那个赌场的位置。
当李密表示想让利马跟他过去时利马却表示自己不想过去。
“我和他们有一些过节，如果不想打架的话就不要提我的名字。”利马是这样说的。
于是李密只好自己孤身一人前去所谓的“赌场”，当然，过去之前李密也警告了利马：如果不想看到狼人的话，最好去去其他街区找一间人多的旅馆进行居住，并且最近几天都不要营业。
“等我的消息好吗？”李密对利马如此说道，然后就从酒馆离开，去找那个“赌场”。
寻找赌场的方式很简单，跟随着利马指出的大概位置，李密很快锁定了一个目标——在另一个街区，一件非常小的屋子，开着门挂着帘子，从屋子里面传来阵阵烟味。
于是李密钻了进去，果然是一帮人正在玩扑克——当年人类文明都快要保存不下来，但是却依旧有人将扑克保留下来。
当然，李密过来并不是为了玩牌，他现在基本上等同于身无分文，自然没有赌资，当然，他也不需要赌资。
他过来并不是为了赌钱，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要过来寻找一种植物，或者几种植物。
当然，像他这种从屋外进来的人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赌一把？”离门口最近的男人对李密问道，他手里拿着一幅骰子。
“不了，我过来有一点事。”李密说道，“办完我就走，不妨碍各位的雅兴。”
“雅兴？”离门口最近的男人冷笑了一下，然后不屑地说道，“抱歉，我们不过是一帮连地都没有的穷苦人，怎么可能会有雅兴这种玩意呢？”
因为这个世界人类缺少土地，因此土地兼并极其严重。也因为这个原因，在财富排名中，有兼并大量土地的公司上层最有钱，然后是由自己土地的农民其实天生有土地的农民在这个世界中极其稀少，基本等同于贵族，然后是被拥有土地的公司雇佣的人，接着才是做生意的商人，个体户，以及没有自己土地的工人。
“好吧。”李密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我过来是想找一件东西的。”
“我这里可没有给外人的东西。”男人说道。
“我不是外人，我是你们的朋友。”李密说道，他不想和这些家伙发生冲突，毕竟他们未必不会打自己一顿。
“你是我们的朋友？那我们怎么不认识你？”男人说道。
李密叹了口气，他决定从头开始取得这些人的信任：“有一个人曾经说过，朋友的朋友是朋友。我认识你们的朋友，换句话说，我也是你们的朋友。”
男人听到这句话，扭头问旁边一个玩牌的瘦子：“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瘦子很明显抓了一幅臭牌，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道。
“那么你认识他吗？”男人有扭头问另一个在赌骰子的胖子。
“老大，我不认识他。”胖子憨厚地笑着说道。
“那么你们有谁认识他吗？”男人指着李密高声对着屋子里面的人喊道。
“没有。”“谁见过他。”“爱是谁是谁，别耽误我赢钱。”……回应声稀稀落落，但是都表示不认识李密。
“说吧，你认识我们中的谁，我们中的谁又认识你？”男人问道。
李密摇了摇头：“抱歉，你们中我是一个人都不认识，但是我要说的人你们应该认识。”
“谁啊？我们都认识？”男人不屑地问道。
当然，李密不会说自己认识的是小鲍勃，因为小鲍勃他都装扮成工人模样的家伙，自然不会说自己的真名，他要说的自然是另一个人的名字，一个他们都认识的人。
“约翰老大，”李密说道，“我认识金鱼贷的约翰老大。”
听到李密说出这一句话，男人以及这个小赌场的赌客们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个借高利贷的穷鬼！”男人抹着自己笑出来的眼泪，“好吧，我的确相信你认识约翰老大，但是人家约翰老大认识你吗？”
“当然认识，”未等李密开口，从屋外走进一名壮汉，“他不仅认识，并且最近还和约翰老大的朋友签了一份契约。”
来的人正是莫利亚，李密从警局出来后，莫利亚就按照约翰老头的指令跟着李密——第一是为了他的安全，第二是为了防止他从辛德勒市逃跑。
毕竟约翰老大也为了气球的事情弄得很闹心，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手下再有死亡，也不希望自己的顾客再有死亡。尽管他夸下海口，但是他也清楚不能再这样死人了。
毕竟他只是个放高利贷的，又不是杀手组织。
“啊，是莫利亚兄弟啊。”男人一转刚才的态度，“来来来，快请坐，还有这位……”
男人语塞，他还真不知道李密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密。”李密说道。
“好的李密兄弟，请坐。”男人热情地说道，但是心中却害怕不已。
横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很明显，莫利亚在他们眼中就属于硬的。更不用说放贷的老约翰——像他们这种人，以后谁不会借钱维持生计。
“暂时不需要了。”李密谢绝了男人的热情，“我过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拿一件东西。”
“李密兄弟，我们这里有我们这里的规矩，有些东西不能外拿啊。”男人为难地说道。
他也清楚，李密这个家伙想要的东西他必须拿出来，但是如果李密要的东西很贵重的话，他给出去自己的威望就会受到影响。开赌场，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威望。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李密笑着说道，“你们这里是不是经常过来一个厨子赌钱，并且那个厨子还装成工人的模样？”
“啊，你这么说的话，确实有一个。”男子思索地说道，“那个家伙的确伪装成我们的样子，但是他手上的刀疤瞒不住我们，不过我们也没管他，反正那小子也不是坏人，并且愿赌服输，我们也挺欣赏他的。”
“是他没错了。”李密说道，“那他有没有让你们保管什么东西。”
“那小子犯事了？”男人连忙问道，“他欠你们多少钱，我们可以筹集一下给他补上。”
“他不是和你们没啥关系吗？”莫利亚不解地问道。
像这种开赌场的，怎么会这么好心？
“那个小子还不错，也挺义气的。”男人缩了缩脖子，“他和我们玩得挺开心，这几天不玩了，我们也感觉挺失落的。”
“你们还挺讲义气。”莫利亚调侃道。
“毕竟我们只是没活干的时候玩玩，有个人过来陪我们挺开心的，莫利亚兄弟，那个人不坏，不然他早就坑完我们就跑了。他放在我们这里的是他在另一个城市的女朋友给他的，这你就别拿走了吧，毕竟他岁数不小了，这女朋友送的东西还……挺珍贵的。”男人说道，脸色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当然，那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意味叫做“卑微”。
“……”李密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是告诉他你的朋友已经死了，还是撒谎说他不再回来了，让我把东西带走？
总觉得无论怎么说，都会有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