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砂锅问到底(1 / 6)
这位宋老师也无可奈何,他的学历不低,但是他在机甲方面的研究是基础领域。没办法,和机甲有关的各个领域总是要有人研究的。
但基础领域研究和高级领域研究不同,想出成绩是非常难的的,千百年来,机甲一步步优化,人们固定的思维模式也很难再有创新和突破了。
所以,当他发现自己课上多了一个认真听课的少女只有,宋老师满心宽慰。
这年头,不好高骛远,乖巧懂事的孩子不多了。
所以当慕浅小心翼翼地来问问题的时候,宋老师心里其实非常受用。每次,他看到高级组的老师身边围着一大群人恭恭敬敬地提问的时候,他的心里有几分淡淡的酸意。
然后他发现,慕浅真的太有钻研精神了。
简直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什么都要问出个为什么来。
但是心痛之后,宋老师看着慕浅尊敬期待的目光,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尽全力培养这个学生。
于是,慕浅的一系列“偏、怪、难”的问题还是得到了详细直白的解答。
慕浅知道手里边材料、零件所有的作用、作用原理、组织架构。
她深信,坚实的理论基础是实践的重要基石。
她学习完理论以后,又照着手边有的材料上手研究。
一对一地仔细研究揣摩。
慕浅发现她的精神力好像真的有了一个大的提升,不是单纯的等级提升,在精神力的强度、控制力、感知力上都有了十足长进。
她现在在组装一个极其普通的一级零件,需要十三个步骤。
但是慕浅知道如果想被天启协会录取,就必须拿出点出人意料的东西。
不仅要有天赋,还要能创新。
那么,这十三个步骤是不是可以缩减呢?
在不降低零件性能的基础上,是不是可以缩短加工步骤或者是找到更加简便的步骤。
她看着手里的零件陷入了沉思。
她不断地尝试组合,然后拆下来,再组合。
也在纸上不断演绎着零件的图纸,运用这些年的所学知识不断推演,庞大的精神力飞速运转着分析。
天色越来越黑了,慕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她把其中的六个步骤修改了一下顺序,于是,中间旋转、减压的步骤缩短了三分之二的时间。
最令人惊喜的是,这样加工出来的零件,它的灵活和坚固程度不仅没有降低,反而还增加了。
看到最后的监测接过,慕浅长吁一口气。
终于好了。
当然不仅是这一个一级零件,她还要改造其他的零件,也不仅是一级零件,也要有二级零件,甚至是三级零件。
她要向天启协会证明,她在机甲制造上是肯努力的,有天赋的、能创新的。
天启协会,她志在必得。
等慕浅从实验室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聪明听到实验室开门的动静,圆滚滚的身子立刻滑了过来:“主人,你出来了。”
不知怎么地,慕浅莫名觉得这声音有点奶,和之前纯粹的机器音有点不一样。
“嗯,”慕浅淡淡地应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好饿啊,有吃的吗?”
“有的,主人已经命餐厅龙景轩准备了一桌菜,只要您出来,随时可以上菜。”
龙景轩是首都星最顶级的三星餐厅之一,从食材到做工,无不精巧。
慕浅顿时觉得食欲大开:“那就上菜吧。”
可能是知道慕浅的消耗大了,宿明城准备的夜宵格外丰富。
聪明提醒:“主人说了,夜宵不是要吃饱的,您不要吃得太过,免得晚上睡不着。”
慕浅看到桌上满满的美食,已经满眼放光,不太在意地说:“不会的,我这几天作息都挺健康的,睡得着。”
金蒜翡翠星斑球,取的是野生东星斑最厚的一片,淋上汤芡以后,清薄咸鲜甜,衬得鱼肉愈发白皙厚实,珊瑚般的鱼皮有q弹质感,配上炒香的豆豉,格外惹味。
鸡肉丸包含了走地鸡全身的精华,新鲜鸡胸肉做个小丸子,加松露和鹅肝,增添柔滑香,剩下的鸡脚和鸡架熬了浓汤汁儿,鸡皮风干撒上,先是脆口继而融化,带来油润质感,一抹酢浆草,轻盈又清酸。
最矜贵的是那碗汤,松茸搭配蟹钳,特别在于竹笙炖官燕,粗段的竹笙里塞满了燕窝,咬下去近乎爆浆,外层清脆,里面柔软,满口幼嫩质地,是满满好食材的慰帖感。
高汤里的火腿也用得极好,醇香扑鼻且敢于做咸,突出了蟹肉的甜,浓厚肉韵又刚好呼应了霞多丽的油润质感。
慕浅吃得极其满足和尽兴。
她吃饭的时候宿明城没有出来,聪明说是已经休息了,说是下午去了军营一趟,九点多才回来。
慕浅想到宿明城拍卖会前接到的那个电话,微微抿了抿唇。
也不知道那事解决了吗?
可能是吃得太饱了,慕浅洗完澡在床上滚来滚去,快到一点了毫无睡意。
她扭头看了看宿明城,发现宿明城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规矩安稳,看上去是早就睡着了。
慕浅叹了口气,她也不能野蛮地把宿明城吵醒陪自己聊天,他也够累了。
于是,她眨巴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宿明城。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小地灯,屋子里光线湖南,可宿明城的侧脸本就轮廓感强,反而更好看了。
算算时间,她和宿明城也同居快半个月了,每天她睁开眼就是面对这张脸。
但她到现在都还没有看腻,甚至是不是还会有惊艳的感觉。
慕浅再一次感慨造物主的不公,把宿明城生得这么好看干嘛?
他不仅长得好看,性格也是好得不得了。
慕浅有时候甚至觉得宿明城的包容体贴,轻声细语、温存温度,如此种种,构筑成了一个牢笼,把她圈的死死的,开着门都跑不出来。
她会留恋这种温柔。
想到这里,慕浅眼睛弯了弯。
她悄悄凑过去,亲了宿明城一口。
亲了脸颊又觉得不太够,吧唧在宿明城的嘴唇上也亲了一口。
宿明城的人冷冷的,嘴唇却是温热的,还很软。
慕浅亲得十分纯情,不含任何清欲,只是嘴唇贴了贴,像小猫咪偷腥一样地啾了一下。
亲完她就撤退了,准备老老实实地躺着培养睡意。
但她还没来得及起身,腰上就多了一只手,宽大有力,一把将她重新按了下去。
慕浅差点砸在宿明城身上,好不容易用两手撑住了,抬起头,正对上宿明城一双似笑非笑的琥珀眸。
她一下子就结巴了:“你、你还没睡啊。”
明明他们是被主脑盖章的合法夫妻,她亲一下,既不犯法也不违反道德,慕浅却莫名有一种被抓包的心虚感。
宿明城好笑地看她:“我本来快睡着了,但你又摸又亲的,我是死人都能被你亲醒,更何况我感知还优于常人,你说我怎么睡?”
这话说得,什么叫又亲又摸的。
这个狗男人,一天到晚污蔑她。
慕浅脸红了红,觉得自己在宿明城的话里像一个色清狂。
她不乐意了,要从宿明城身上下来,咕哝道:“那我不亲了,你快睡吧。”
宿明城却一把搂住她,抓着她的手腕,瞬息之间,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