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在沈长青的记忆里的确是有这么一段。
在赫尔普离家疗伤约一个月后,沈长青的宝贝照片丢了。
他慌乱地在房间里寻找,翻遍所有的枕头被褥,衣袋裤兜,也没能找到他的照片。
他怀疑是周开或是哪个仆人拿走了,但他没有勇气去问,只好坐在床上默默掉了一会儿泪,又起身去洗手间把眼泪洗掉,生怕被周开抓到把柄,再找他的晦气。
但看过世界线所有讯息的061和池小池知道,就是周开这个缺德带冒烟儿的损色儿干的。
彼时,他打开了沈长青卧室的监控,欣赏着沈长青一边强忍眼泪一边翻找各个角落的模样,兴致勃勃,抚掌大笑。
061说:“这样不是办法。我想,索性把照片数据化了,先放在你的背包面板里,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更安全些。”
池小池点头:“放就放吧,我也养过狗,知道狗和人的感情有的时候比人跟人都铁。”
061不知怎的想起了那条无端出现在自己脑海里,叫做“埋埋”的瞎眼小黄狗,心中微动,竟追问了下去:“那条狗叫什么名字?”
池小池干脆道:“狗肉,有时候它惹祸了就改叫火锅。”
061:“……”
池小池理直气壮:“名贱好养活。别说,它还挺聪明的,等后来我一叫火锅,它就知道自己错了,还会主动去蹲墙角反省。”
061不记得池小池有在公共场合提到过他养的狗,但在一些犄角旮旯的小报新闻里,倒是有狗仔抓拍到他遛狗的图片,只是图片高糊,看不出是什么品种。
“你养的什么品种的狗?”
池小池说:“我不爱搞什么唯品种论。狗是贵族的,人又不一定贵族。就中华田园犬,大马路边上捡来的。刚捡来的时候得了细小,病病歪歪的,后来好了,就健健康康、没病没灾地过了一辈子。”
池小池口吻挺平淡的:“我一直养着它,直到去年老死了。现在想想还挺幸运的,不然照我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儿,没人餵牠,它又该嘴欠,翻冰箱偷我冰激凌吃了。”
说这话时,他嘴上抱怨,目光却格外柔软。
大概是一早刚醒来的缘故,神态还有点惺忪,头髮也有一点乱,歪着倚靠在软枕上,孩子气得很。
061看着这样的他,只觉有趣又可爱。
等池小池被仆人伺候着洗漱完毕,用过早餐,眼里才又添上了061熟悉的精光。
饭后,沈长青享有一段在客厅看电视的时间。
电视里在播放几个专家的会谈,讨论的是种族歧视在现今高度文明的社会中依旧存在,池小池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注意力却放在电话机上。
如果他没想错,有个人会想要和他聊聊天。
果然,池小池在沙发上坐了近20分钟后,家中的座机叮铃铃地响起。
电话是伊宋接的。
硬要比较的话,沈长青比前任苏文仪,享受的待遇着实要“优厚”得多。
因为懂事,不惹事,安分守己,做一切周开命令自己做的事情,沈长青捱的打要更少一些,那45的好感值也比较能说明问题。
起初,周开还故意试探他,提供给沈长青对外求援的机会,都被沈长青主动放弃了。
所以,沈长青的自由度要高一些,他可以以“周开伴侣”的身份,接打一些过滤过后的电话,聊聊天,用以作为展现周家良好家庭氛围的对外窗口。
显然,现在的来电人是接受过精心过滤、并得到认可的那一批。
伊宋把电话交给池小池:“是sa先生。”
池小池点头,接过来:“你好。”
sa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疲惫:“沈先生,是我,sa。周先生在参加会议时突然晕倒了。本来我想儘早通知您这件事,但出事后,按照多伦多时间推算,您大概已经休息了,周先生的病情又不是很严重,很快就苏醒过来了。目前状况已经稳定。但我还是不太放心,让医生做了全面检查,回国的机票也已经改签。请您不要太担心。”
“啊……”电话那边,沈长青话音拖长,说不清是担心还是别的什么情绪,“他现在怎么样?”口吻倒符合一个合格伴侣应有的焦急。
sa说:“周先生还在睡。”
池小池说:“辛苦你了。等周先生醒了,他一定会联繫我的。”
sa道了声“不客气”,又坦然道:“现在医生在询问我关于周先生的病史。周先生不愿提及,说自己身体状况一切良好,但我怕他是讳疾忌医……”
伊宋站在池小池身旁,默不作声地听着池小池与sa对话。
握着听筒,池小池沉思片刻,像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开口道:“周先生身体状况一切良好。只是休息不是很好,偶尔也会忘记一些事情,比如车钥匙放在哪里。但他毕竟不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了,这样也很正常,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