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第354章 先生会疯的2(1 / 2)
先生会疯的2
一辆直升飞机从芝加哥以最快速度往西雅图西部西海岸直飞。schreyer一路坐直升飞机风尘仆仆赶到游艇,进入会谈场,不顾会场里无数北美资本和权贵在场,无视正肃和严整的权力交易攀谈。
“对…对不起,我真的找不到人,已经出动警方了,还是…形同大海捞针。”
一句话,保镖的音量极低,足够整艘游艇空寂无声,室内温度急骤下降。
时间正值下午。
西雅图地标建筑大厦,迎来乌云遮下笼罩,已经漆黑如黑夜,没一会儿,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直直劈向最高楼。
海岸的游艇。
露天的甲板,四周厚重防弹玻璃,煞白闪电直直劈来,余光掠过主位男人深邃硬朗的脸孔。
站在甲板迎狂风肆虐的徐先生,背影陷入沉暮乌云里,浑身上下,一派肃杀暴戾。
schreyer略微哽咽:“对…对不起。”
不过转瞬间,徐敬西手里的枪利落上膛,转身,直直抵在保镖的脑门,冷漠扣下扳机:“再说一遍!”
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的。
伴随惊雷劈落,劈在男人沉稳高大的身躯背后,惊得schreyer双腿发颤,真就差点给他跪下。
包括在场的资本大鳄齐齐从沙发上,笔直站起,默默候在一旁。
老实本分低头,大气不敢出。
schreyer仍旧小心翼翼补充:“对不起,黎小姐不见了,找不到她。”
哪怕料到那个女人往常的作风,徐敬西仍旧不死心,沉沉质问:“再说一遍!”
极大的权威压迫感,哪怕历经无数生死决地,这一次,schreyer心中一顿焦灼恐惧,面前强势的气场。
那道没有温度的戾力声线落下,schreyer忍不住颤抖了瞬,依然老实回话:“对不起,黎小姐不见了。”
“我让你,再说一遍!”徐先生的凌厉攻势不减分毫。
枪声震耳欲聋,打烂那樽昂贵的灯盏摆件。
玻璃碎片霎时散乱一地。
就在这样阴森可怖的氛围下,schreyer深深低头:“对不起,是我太放松,黎小姐落地英国后,我再也没联系她,已经失联了,手机定位在垃圾桶里。”
先生交代过,小姑娘乖,不能对小姑娘隐私过度打探,以至于落地英国后,并没有收回小姑娘任何回音。
耐心等待学校回应,耐心询问。
结果,杳无音讯。
‘嗤’地一下,阴恻恻的,徐敬西淡淡勾唇:“你在开什么玩笑,她这么乖,怎么会逃跑,怎么会一声不吭不理我。”
“schreyer,不要骗我了,一定是她出事了,去找,哪怕捞大西洋都给我捞一遍。”
温柔无比的言辞,伴着短促的笑溢出。
schreyer隻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最可怕的莫过于先生这副要笑不笑的模样。
杀伐果断里,突如其来的温柔。
叫人生死难料。
schreyer说:“就连学校也说,她是个艺术天才,把项目完成后,人就离开了,和她同组的学生只见过她两次面,隻为交流项目。”
徐敬西冷笑,睇向对方蠕动的嘴唇。
schreyer补充:“保险室在3日前录过她的指纹,她隻拿她的银行卡和护照,衣服之类一件没带。”
没再听,一个字都不听。
徐敬西划动手机屏幕,拨打号码。
沉默里,是官方提示音。
“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光景,他退出:“继续查航班。”
在此之前,schreyer早就查完:“都查了,国内没有入境,任何机场也没有她入境的踪迹。”
男人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遒劲长腿强势迈开,再次拨通那个号码。
“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不记得这是第几十次听到关机二字。
翻出微信。
打了字发过去,仍旧是红色感叹号。对着红色感叹号沉默了一会儿,丢开手机,沉默地倒威士忌,丢下冰块,喝了口酒。
浓郁醇厚的酒精入喉,82度,忍了忍情绪。
“警方怎么说。”
schreyer答:“已经出动警力调查,没给回答。”顿了顿,补充,“您放心,一定能得到蛛丝马迹。”
徐敬西抓威士忌酒杯的大手抬了抬,示意:“她最喜欢拉黑我,你打。”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冷峻的脸庞没有一丝情绪,却分明叫人一顿心惊胆颤。
太熟悉的压迫,是窒息,濒临黑天暗地的窒息。
schreyer下意识后退一步,想了想,如果让先生踹一脚,先生舒服也可以了。
这样想,略微颤抖着手,重新拨打小画家的号码,结局是一模一样,默默登陆没用过的微信,打字,发送。
同是感叹号。
“她真的不见了。”schreyer说。
不管先生承认不承认,小画家已经跑了,就凭庄园别墅里留的纸条。
先生不肯看,此时的心情极度暴躁易怒。
任何一个旅游热门国都查过。
就是没有。
深夜三点,芝加哥的城市灯火透过落地窗。
距离黎影失联已经70小时。
无数人从西雅图到芝加哥搜寻,再到北美附近所有国家。
他在干什么,他不知道。
只知道就连费雷德都动用费雷德家族一切所有权威与人脉在配合他找人。
翻美洲,翻欧洲,就连国内一处角落都不想放过。
杳无音讯。
他只是想找到那个女人,留在身边,乖乖地,想起她的时候,飞到她身边,躺到她床上,如愿以偿拥她入怀。
尼古丁雾霭拂过男人那隻修长矜贵的手,那包空了的烟被他揉得不成形,眸底霎那间聚拢一层阴冷薄雾,骇人的,红血丝渐盛。
他抽着烟,头颈仰在靠背,衬衣扣子哪儿也不挨哪儿,吞云吐雾里,一片狼藉颓然。
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机场视频,来回是黎影过机场安检的举动。
她怀里抱一隻小呼,手里拎一个爱马仕铂金包。
什么也没带。
航班到英国,可一落地英国,她人便失联,包括英国机场传来的视频,寥寥几段。
她在登机,她在笑,在衝工作人员说谢谢。
半点不是匆忙逃跑,是笑着去迎接她的新生活。
脑海里来回浮现一件事,她就是不想要他了。
恶劣占据横生,满身满骨皆是,想摧毁掉她所有的笑颜与傲骨,叫她示弱,叫她难过,叫她所有的喜怒哀乐皆因爱他。
明明前几天,还乖乖地说。
——先生,我会一直喜欢你,一直一直喜欢下去
呵。
学会玩弄他的感情了,学会哄他舒坦,哄他理智发昏,扭头一声不吭逃离。
午夜高楼。
芝加哥的大雨同样不停,闪电直直劈下。
男人靠在沙发里,叼着最后一支烟,他抬起手,缓慢擦火焚烧,轻轻咬住吸进肺里,无视静站陪他几十个小时的费雷德。
瞧着面前煞白闪电,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