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一枝梅花(2 / 3)
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又准又狠。
瞧到自己父亲的神情,薄情淡淡的一笑,父皇的目光没有错。
眼前这些朝臣,皆是慕昭明和箫谨天从东域中,一轮一轮的千挑万选出来,每个人都有着强大的心理承受力。
慕昭明锐眸淡淡扫下,看着众人道:“华夏、大臻两朝对战苍穹帝朝的战事一触即发,把大家聚到一起,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向大家宣布。”
“你等可知道,当初天下围攻东圣,诸国中的米粮为何会突然消失吗?”
“你等可知道,为什么我军讨伐大英、晋、越三朝时,为何会如此顺利,攻城如破竹吗?”
箫谨天一连抛出两个一直被忽视问题,给下面众臣。
而一众臣子虽然精明,却着实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很明智的选择沉默。
慕昭明接过箫谨天的话,淡淡的道:“我大军的将士勇猛,固然是原因,但那也只是其中的一面而不是全部。”
箫谨天淡淡的道:“因为有一批人,比我们的大军,更先一步进入敌国。”
薄情坐旁边,抚着暖宝的手一滞,惊讶的盾着慕昭明和箫谨天,他们这是要宣布吗?
似是感觉到她惊讶的情绪,慕昭明忽然看过来,淡淡的道:“正是他们,在暗中以另一种方式,为你们清除障碍,暗中为你们打开他朝的大门,他们就是东盟。”
提起东盟,在场的人可谓是如雷贯耳,有谁不知,但是他们不知道,原来东盟一直是在替朝廷办事。
箫谨天有所感触的道:“将士在战场上拼死杀敌,抛头颅洒热血,而东盟的兄弟们,他们在敌营的后方所面对危的险,丝毫不比将士们上战场差,甚至是更危险。而就在不久之前,苍穹帝朝终于注意到他们的存在,正准备对他展开捕捉、屠杀。”
薄情的心一提,就见慕昭明盯着自己,别有深意的道:“因此,帝后明知这是敌人的诡计,依然准备背着朕,深入敌人后方不惜一切抢救他们。”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马上集中到薄情身上,连梵风流也不例外。
据古绝回报,自己这个女儿的势力大到不得了,就听到慕昭明道:“因为帝后就是东盟之主,她必须抢救她的下属。”
大瞬间哗然一片,这一消息,比看到三帝同时临朝还震惊。
因为谁也没有想到,这雄霸整个云天大陆商道的东盟之主,竟然是一名妙龄女子,还是一朝帝后。
饶是他们这些,见惯大场面的人,也无法控制住内心激动。
梵风流也张大嘴马看着自己的女儿,随之换上一副满意、自豪的表情,这是他的女儿。
箫谨天双臂一抬,众臣马上安静下来,听他淡淡的道:“从东域五国时期,薄帝后就随着朕与惊帝一起打江山。当年凤麒国一亡,东盟成立,不仅助朕与惊帝建立帝朝,还收容那些从战场上下来的伤残士兵到东盟名下产来做事,才有东圣的盛世。”
慕昭明深深的看着薄情,饱含深情的道:“一年前,天下群攻东圣时,是她孤身入华夏,从中周旋才让华夏突然按兵不动,才有了我们后来的战机逆转,再加米粮消失事件,终于抵住了诸国强敌瓜分东圣的野心,才有了今日的大臻帝朝。”
“所以,帝后要入敌人后方救人,朕阻止不了她的决心,朕希望在场的众卿们,在后方与华夏帝朝的朝臣无分彼此,全心支持前方战事,尽快攻下苍穹,以助帝后一臂之力。”
“陛下万岁万岁万成岁!”
“帝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此番,梵风流才明白慕昭明和箫谨天的苦心,天下归一是迟早的事情,他们是在为那一天做准备。
从帝座站起身,淡淡的道:“华夏的朝臣们听令,此番战役中一切以大事为重,天帝,惊帝,皆有调遣你们的权力,违者斩立决!”
慕昭明也从帝座中站起来,朗声道:“大臻的朝臣们听令,此番战役一如殇所言,凡事以大事为重,殇帝同样有调遣你们的权力,违者斩立决。”后方有梵风流,他很放心。
“臣遵旨!”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会散后,薄情还未从震惊中醒来,抱着暖宝出神。
慕昭明拉着她的小手道:“我知道阻止不了你去救人,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支持你,我们是真正的夫妻,福祸同担,无分彼此。”
“孙总管,传旨,上元佳节,三对佳从成婚,由陛下与帝后亲自主持,届时请百姓们前来观礼。”至于是哪一对帝后,就不一定。
薄情听到后微微一滞,马上明白慕昭明的用意,福祸同担,无分彼此。
只有战场上的步步紧张苍穹帝朝,让他们无暇分心,她在那边才会越安全,鼻子不由的一酸,眼眶也红红的。
“傻丫头。”慕昭明宠溺的道。
云天大陆,自两大帝朝的讨伐檄文一出,瞬间席卷整个天下,晋越两朝一亡,大英皇朝也缴械交枪。
剩余的大治皇朝,以及六个小王朝,看形势不对,纷纷与苍穹帝朝倒枪相戈,妄图在乱世中争取一丝生存的机会。
正是这些小国为了讨好两大帝朝,给了已经暴露的东盟喘息的机会。
迅速改变战略,以另一种方式隐伏到暗处,伺机而动,等到朝廷反应过来时,已经失去对他们的掌控。
战场上风云瞬间,而在防卫森严,机关重重的天牢内,却是永恒的昏暗,灵雎、蓝若云、薄暮被关在不同的牢房内。
天牢内的规矩,在诸国中皆是一样的,以灵雎的冷艳外表,自然也会不少人打她的注意,不过她入天牢后不到五天时间,连连死掉两任牢头,近十名牢卒后,再也无人经敢打她的主意。
因为即便她被喂了药,全身无力的情况,她仍然有很多种杀人的方法。
曾经有一任牢头,在她的食物中加入迷药,而她硬是在晕倒之前,用牙齿咬断那牢头咽喉。
最后为阻止他人再生邪念,锋利的指甲往脸上一划,原本美艳无比的面容人,瞬间惨不睹,同样的伤口,在身体上就更是多不胜数。
此时,正直深夜牢房的门开了,多年的杀手生涯,让灵雎瞬间清醒,却没有马上打草惊蛇。
来人一步一步靠近,气息却不是牢头、牢卒那种庸俗的臭汗味,而是一股淡淡的,优雅的梅香。
优雅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如此绝色的一张脸,就这样毁掉,你不觉得可惜,本族主都觉得婉惜。”
灵雎似是戳痛处一般,蓦然睁开眼睛,冷冷的盯着来人,眼眸中全是恨意。
剑眉,星眸,薄唇,眼角一点泪痣,唇边三分笑意,人畜无害,一张面孔美得天下无双。
就是此人,南宫信天,自己就是被她所擒。
他的武功之高,恐怕只能主子出手,才能与之一较高低,想要能活拿下他,就要那个男人出手才行。
虽然她想活着,但是若主子为她而冒险,她宁可马上死掉,她现在不死,是想杀够本,而且对方也没给她寻死的机会。
南宫信天蹲在灵雎跟前,盯着血肉翻开的伤口,淡淡的惋惜的道:“这伤口现在上药,应该不会留下疤痕,再迟一点就很难说。”
灵雎冷冷的一笑,南宫信天恍然大悟的道:“本族主真是天真,你连死都不怕,何况是一副皮相。”
天真!灵雎闻言,自嘲的一笑。
自己当初就是相信他的天真,才会被他骗到。
南宫信天取出一瓶药,看着灵雎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