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2 / 8)
帮我拿妆盒里的口胭来好吗?瞧着颜se有些掉了,该补补。」
叶二郎顿时变脸,抱怨就算长脸也休想使唤他,叶萤夕指着水缸央求道:「好哥哥,我从未看过自己这麽漂亮,想多照照呢,但我忘记娘刚刚放去哪里了,你去找找、帮我拿嘛……好嘛……」
叶二郎翻个白眼,嘴上怨声连连,但想到以後小妹若是在汪家混得风生水起自己还得看她脸se过日子,便依言进屋去找。
叶二郎一走,叶萤夕再也压抑不住,身t不停颤抖。
原来才不是什麽丫鬟……爹娘、他们全家,没人告诉她。
空荡荡的院子里,近午後的太yan洒了她一身yan光,映出孤伶伶的影子。
「夏哥哥你怎麽还不回来?」叶萤夕紧握x前的鱼坠子,在这样下去她都要去做别家的通房了,怎麽行?怎麽行……
此时,缸里原本静止的水面泛起一圈涟漪,紧接又是一圈两圈,叶萤夕抬头望天,不知何时,已然乌云密布。
下雨了。
屋外,大姐惊呼声传进耳里。
「啊呀!地上怎麽有两条鱼?」
只听叶母回道:「那丫头早上去後山捞的……哎竟下雨了,我先去田里叫人回来,你在这等汪家马车。」
叶大姐蹲在地上,仔细瞧那鱼,见鳃盖有一阵阵缓慢起伏又惊呼道:「啊呀!竟然活了,是因为雨的缘故吗……命真大啊。」
滂沱大雨中,两条鱼在地上奋力扑腾着。
叶萤夕彷佛能看到那画面,她眼神陡然清明,不再有一丝旁徨。
娘亲去田里找爹爹他们,大姐在屋外,二哥在屋内,就是现在了。
她要逃。
「那丫头不在屋里?」叶父叶母一回到家便听到叶二郎这麽一说,脸se双双惊变。
「我帮她找口胭,一直找不到,便想去後院问她个清楚,却没见到人……」叶二郎看着父母脸se越来越难看,小心翼翼道:「我还以为她绕去前头找大姐了。」
叶大姐摆手摇头不停,「没啊,我没见着人。」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静默一瞬,叶父对叶母道:「你有告诉她汪家三少爷的事?」
叶母连忙也摆手摇头不停。「怎麽可能,我不至於犯傻成这样。」她连村里人都瞒着呢。
「那没到道理逃啊,应该跑去哪玩了,大家再找……」叶父看到面前二郎突然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涌出不好预感……
「我、我已为她已经知道了。」叶二郎嗫嚅道:「所以在後院跟她聊了一下……」
不好!
叶父大喊,「她逃了!快追快追!」他的ch0u成减免啊……
叶大姐大喊,「天啊天啊!娘你说,汪家给的钱怎麽办?」那要当她的嫁妆啊……
叶母大喊,「大郎你赶快通知汪家,让他们一起找!」
叶家门口又闹轰轰一片,引来邻居再次关注,叶二郎愣愣见家人各个神se惶惶跑开,陡然一惊醒,说好的车夫啊……一下子跳起来,「快找!小妹跑不远的!」
天se渐渐暗下来,大雨未歇,打着树叶啪嗒作响在林子里此起彼落,叶萤夕靠着一大石喘气,她不知道跑了多久,一开始是村人们的叫喊声,到後来连达达马蹄和狗吠也听见,她知道汪家也在找人了。现在是晚上,大雨让火把升不起来,又在後山这种僻静之地,瞎灯黑火的,不好找人,她好不容易才甩掉身後的声音。
叶萤夕张望四周,树影幽幽,夜晚的後山让她有些害怕,虽说她熟悉後山,因为之前天天跟夏哥哥在这玩……应该说夏哥哥在读书,她在旁边吵着要玩。
一想到那个人,叶萤夕瞬间有了力气,握紧鱼坠子,似乎这样便能更有勇气,她继续前进,要去京城……她要去京城找他。
雨水哗啦,足迹刻印在sh软的泥土上,下一刻又被冲淡。?
明月当空,夜晚凉州城的归春院依旧灯火通明,楼船停靠在湖边,甲板上早已高朋满座,就连岸边设置的次等席位也无虚席,毕竟今日可是三年一度的开ba0大会,嬷嬷藏了几年的压箱宝终於要端上台面,众人当然争锋前来看有什麽令人眼睛一亮的美人。
佳人们在船上挥舞水袖,轻歌曼舞,娇笑不断,一片花团锦簇的画面引得宾客拍手叫好。
「家里有事耽误了,现在是什麽情况?换谁了?」晚来的人不停询问就怕错过什麽jg彩,一旁热心民众为他解释,「不晚不晚,刚刚才出现,等你盐税一查出来,我还怎麽争呢?我忍了那麽多年再不出来,怎麽争得过你!」他俊美的脸因愤恨变得狰狞起来。
然而萧奕还是那个样子。
「你有没有想过,你争不过我,其实是自己的问题。」他神se镇定道:「这世上,想要什麽东西就要自己去争取,你却总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你说要等太子自己倒台,今天,就算没有我出现,其他皇子谁跳出来都b你优秀,你如此藏着掖着,父皇会注意到你吗?百官会注意到你吗?就像凉州发生那样的事,你扬言要带兵,父皇有让你去吗?」萧湛的脸se越来越难看,萧奕站起来对他冷喝道:「说罢了你就是不敢争!不敢当面与太子为敌!你说你没把太子放眼里,他才没把你放眼里!说起来,你的条件一点也没b我差,甚至有高贵妃这样庞大的母族,然而到今日,你只是个郡王!」
「闭嘴!」彷佛被戳到痛处,萧湛打落桌上的茶水神情扭曲,他忍那麽多年就为了一鸣惊人,是这个人!这个人坏了他的好事!如果被这留着一半平民血的人赢走太子之位,他才不甘心!这麽想,萧湛y笑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叫bang打出头鸟吧,怎麽办呢?虽然你真的很优秀,但今天还是得si啊。」
他不耐烦地搧起扇子,似乎这样就能搧走这个人影,「念在叫了你二哥那麽多年,我让你选吧,看你要自己动手去si,还是让我的人动手。」
萧奕瞟一眼外头的人,嘴角上扬,难得自负道:「你说你石楼的人都杀我那麽多次了,有成功过吗?」
萧湛用鼻子哼出一声气,他之前也想过怎麽派三次都失败,所以在璃王府大门口那次是他聘请江湖组织月牙阁来一探究竟用的,结果八个杀手三两下就被解决,当然知道璃王的护卫有多高强,不过,他这次本就没打算开打,「那就让你的护卫动手啊!最好动静闹大一点,x1引府外的官兵来看璃王怎麽跟里头官兵打起来,这抗旨就证据确凿了,不然,乾脆拿一把刀子架在我脖子上,威胁传令官如何?」他言语无不是讥讽,「都说了,你出不了府的,你不想抗旨,我的手下便来杀你,你一反抗,就是抗旨,横竖都是si,不如自己了断吧,我会跟父皇禀报你因识人不清误留杀手愧疚不已以si谢罪,好歹好听一点。」话落一把匕首掷过去。
「铿锵」一声,匕首滑到萧奕脚边,此时他神se凛冽,威严慑人,周身寒气凝结,两旁烛火压身yu灭,好似不是因为吹进的强风,而是因为他熏灼的气场。
关绰愣愣看着,萧奕开口了。
「你能毫无顾忌,不就仗着外头的官兵不知道里头发生什麽事吗?」
萧湛挑眉,「你想开门让他们进来?旨意在手,他们现在可是听我的令。」况且门口也有他的人去守,以防璃王下人去开门。
萧奕道:「那如果……他们发现发令的人有危险呢?」
外头天sey暗,燕子低飞,秋风飒飒,看似要下大雨了。
璃王府大门口对街的面摊大姐撇嘴抱怨,「生意都够清淡了还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