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归篇 2(2 / 11)
人已经不见了。
少女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踮起脚,纵身一跃到空中,红色的衣裳,像新娘子的袍子似的,在空中转圈就好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般,然后轻轻坠落在两个望台之间系的绸带上。可没站好,重心不稳,身子向下栽下,一楼的众人就抬头望着那即将要落地的少女,忽然一个身影抱住她,缓缓落在地上,女孩呆住望着他许久,可忽然一把推开,自己倒退了几步才站稳,“谢谢客官啊!”便又几步回到了二楼望台,“接下来,咳咳,到了咱能舞能唱的时候了,诸位!大声叫好!洗耳恭听吧!”他的视线,也随着众人都望着刚才差点出丑的姑娘,“请接下来,听一首咱自己作的《花间》!”
少女伸展双手,红色的丝绸像毒蛇一样窜向两边,所有人的视线都紧跟着那红绸,但忽然少女双手向上,,踮起脚来转约几圈,宛如刚开芙蓉般,略带羞涩的绽放,但猛一收又回到少女袖内,她向上一跳,脚下的绸缎向下晃动,当少女脚又踩在绸缎上,绸缎似乎听话的将少女托于其上,忽然不知道来传来与大雨般的琵琶声,少女也随之跃起,袖中的绸缎忽然又出现在人们面前,两手边的绸缎都像花一样绽放,而站在两朵花之间的少女也开始起舞,脚步像小溪的急流般踩过脚下绸缎,随着如大雨般的琵琶声越来越小,少女如仙子般轻飘飘落在地上。但还未等众人说好,接着又不知从何响起古筝声。而少女也随之唱起歌儿来。随之高潮部分,琵琶像是应声而附,之后,各种乐器的声音也接踵而来。
花间
三月陈春草木深,夜行千里灯火明,孤山望月醉相思,一曲一杯落锦城。旧时楼台最得月,一笑一颦都为君。可奈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人走茶凉且听往后余生,风雪中。
建平五年,太子孙嘉登位,将麒麟阁旧势力重新收于掌中,并成立新的组织——玉玺。朝中事情大小全交于中枢大臣慈炫,自己贪图享乐。慈炫念国库紧张,增加人民赋税,设由政府管理商户,所赚每一笔钱财,都需要缴入部分钱财,又让农民所交粮食增加三斗,人民苦不聊生。
怡红院里,少女托着腮,望着楼下来往的人,忽然一巴掌打在自己肩上,让她吓一跳,“呜哇!”回过身,原来是与自己常玩的姊妹——黄云熙。“云熙姐姐,你怎么又这般吓我,我要是有什么病,早晚得被你吓死了。”“可不敢!可不敢!我们子雨妹妹还在等她心上人呢,要是吓死了,那小王爷不得把我头割了?”黄云熙打趣的说到,坐在她一旁。“什么和什么啊,我只与他见过一两面,怎么会两情相悦,就此喜欢上他?要说真有关系,顶多债主和欠债的关系。”“哟哟哟,瞧咱子雨妹妹说的,你从未和男子说过话,怎么那次胆子那么大,怕不是啊,一见钟情了吧?”“才不是呢!我看那人好生奇怪,喝酒小口如嘴又回味几分,像是……像是……哎呀!反正就是感觉奇怪,所以才去搭腔的!”“哦?此话当真?”安子雨站起身来,“此话当真!此话当真!不与你说了!我要去找师父了!”“诶诶诶!别走啊,再与我聊聊!我总感觉那傻小子!倒是看中咱子雨妹妹了!”黄云熙追着安子雨走向屋内。
望江楼下江水滚滚,夕阳歪于云上,老者抚须望着远处的黑影。忽然,一个穿着邋遢的和尚上了楼,坐在于老者不远处的石凳上,“你要毁了这天下?”和尚开口问老者,老者装作没听到的继续望着滚滚江水。“这天下虽命不久矣,但若强行扭转,只会怕是造成更多灾难,你这比我清楚得很,可为什么还要……”“哈哈哈。”老者忽然笑了,“先生精通算卦爻天命,那自然可说出此番,我等皆为凡人,看世间不太清楚,只知道少年郎应该怀有大志,并施展抱负。我作为他的老师,不去支持的想法以及作为,反而是阻碍,怎么可以呢?人各有志,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而成天下事之人,想必应该历尽千辛万苦,站于高山之巅。”“那尚若他的成功使整个天下血流成河,民不聊生呢?”和尚望着忽然变了天的天空,乌云欲来,大雨将至。“我信他,一定可以做一个千古年来,最正确的帝王。”
“轰”的一声,大雨倾盆而下,原本的太阳早已经不见,江水奔腾如咆哮的野兽般怒吼,随着几声笑后,原本坐在石凳上的僧人已经不见了。老者叹息“人生如梦,逝者如斯夫,奔流不息,终点又在何?”
【子归篇完】
“生如蝼蚁,当立鸿鹄之志,命如纸薄,却应有不屈之心。”南柯子饮了一杯酒,回过身来望着身后的小王爷。
这落锦城往南一百里约,是五大城之一的千斤集,千斤集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这个地方民风淳朴,人们好客,也是江湖中,最具人情味之地,这话说新皇登基,增加赋税,这千斤集本来大部分人都是以种田为生,一直过着以物换物的生活,可这忽然增加的赋税,让他们苦不堪言,就在此时,以虎新为首的反政府集团出现了。
001
“子曰……”少女拉长了声音,看着来回踱步的师父,轻轻放下书,准备出去玩,“心若,你给我回来!”马上就要跑出门的少女被一声吓到,又回到书桌前,“子曰……子曰啊那个……师父!为什么我要学这种东西!这些本来都该是男子学的,我学这些,岂不是……岂不是浪费天资?”男人回过头望着少女,凶狠的眼神像是要把少女吃掉一样,“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少女读起书来,开始摇头晃脑,缺眼睛盯着师父,看着这老顽头儿来回踱步,怕不是得了什么病吧?“看我作甚,好好看你的书!”男人说完离开了书房,顺带把门关上。少女看师傅出了门,立刻把书丢在地上,伸了个懒腰,双手摁在桌上一个跟斗翻过桌子,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外的师父正在沉思,自觉的拾起书又坐在书桌前,“子曰——曰曰……东门包子最好吃,西门糖葫芦也味佳……”她又放下书,却发现站在门口的师父已经不见了,她走出门,一阵冷风吹过,“呃——好冷啊——”忽然间一片花瓣像是蝴蝶一样在她眼前飘过,少女伸出手,放于飞在的花瓣下,花瓣如同听话的精灵,轻轻的也附在她的手指上。
“诶,怎么会有花瓣……院子里又没有种树……”
“小若!我回来了!”随着熟悉的声音推门而进,少女回过了头,“阿新哥?”她望着眼前的人,愣了几秒,一把扑倒少年怀里,“呜哇,想死我了!阿新哥!你不在的时候,师父总是让我背那个子曰,子曰啥的,啊啊啊,要烦死啦!”“哈哈哈,当年师父也是这般教训我的,天天叨叨我,子曰——子曰,子曰。”虎新装作师父,开始摇头晃脑的说起“子曰”。“哈哈哈,师父就是这样,我来给你学学!”少女站起身来,“咳咳”两声,“心若啊,你整天都想着吃,都想着玩,这怎么行呢?做人啊,最重要的是学!学啊,是要一天天,一……”
门忽然开了。
“啊嘞嘞……师——师……”还未等少女说完,眼前的师父已经开了口,“虎新,给我到祠堂跪着!”师父的声音像巨象怒吼,吓得少女不知道说什么,“还有你,心若,回房间给我好好背书!”
“是。”
心若再次回到房间,拿起那本满是“子曰”的书,看了几眼又扔在桌上,几步翻过墙,躲在门口听师父说话。
“你个畜生!你看看做的是什么!抢走送给朝廷的粮食!你是疯了吗!还是想着和你爹一样,把小若全家害死?别忘了当年!是谁把你们留在城里的!”“我和我父亲那混蛋不一样!我不会让小若死的!死也不会!如果我不去抢——那千斤集的百姓!那!”“啪”的一巴掌,打在了虎新的脸上,“给我闭嘴,去给我跪在院子里,一天也不许你起来!”
“师父!”少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