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原来我们都一样(5)(4 / 12)
?」我试探的问。
阿沧看着黝黑的河水,露出些许的忧伤。「有时候,我都快ga0不清楚自己在g甚麽了!」
我苦笑着,这不也是我现在的写照吗?我对未来了无头绪,才会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只想找个人度过寂寞,就像方才答应彦翔邀约,现在跟他站在这里打p。只是理智又会让我产生罪恶感,恼怒自己的虚度光y。
「人活在世上好像就得找个意义来证明自己存在,我们不得不找事情把时间填满,好证明自己活得jg采…才可以逃避独自面对自己时的空虚。」我说。
阿沧想了想,认同地点了头。「也许吧!有时候觉得心里好像有个黑洞,即使跟再多的人凑热闹、把时间填得再满,仍然觉得孤单,其实只是因为空虚罢了!」
光凭这句话我就可以研判我们是同一款人,又或者早在遇见他的那一刻起,就隐约觉得我们有着同样的气味,那是种直觉。但这同时也令人害怕,因为这意味着跟自己越像的人要嘛就是一起跃起,要不就是一起向下沉沦…
「你是不是也常想着要改变,却力不从心啊?」我试探x的问。
「改变,对我而言…意味着一场革命。」阿沧说。
「但是不改变,就没办法脱身啊!」我说。
阿沧好奇地看着我:「那你想改变甚麽?」
我拉着铁栏杆,伸展着身子,仰头望天,竟发现了满天星斗。
居然可以在台北看到清澈的夜空,这是个好兆头,我对自己说。
「我讨厌胆小犹豫不决的自己,我想变得勇敢,可以大胆谈恋ai、可以勇敢追梦,可以改变所有的厄运,让自己重生。」我竟然把藏在最心底的愿望给说了出来,特别是对这个根本不熟悉的大男孩说,这是否也意味着我的改变?
「那你呢?」我振奋地看着他。
阿沧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斗志给弄得不知所措,他害羞地逃开我的凝视。
「还…不知道耶!」他咕哝地说。
我见他一脸踌躇,心想这种人就是欠缺临门一脚吧!要自渡也得渡人啊!不如找个伴一起努力,都好过单打独斗吧!
「那就实现我第二个愿望吧!」我说。
「甚麽?」他不解地望着我,大概觉得我的要求很突兀吧!
「我们趁这个暑假为自己做一个蜕变计画书,计画要如何改变现状,让自己重生。就当作是今年的暑假作业吧!」我鼓舞着说。
阿沧一脸不屑。「无聊,g嘛没事找事做啊?」
「你本来就没事g啊!」我调侃着说。
阿沧忍不住抿嘴笑着,看来他快被我说服了。
「我已经这麽完美了,还有甚麽需要改变的啊?」他继续嘴y地说。
「拜托,你都说要ga0革命才能改变了,你的改变应该会是个大工程吧!」
他突然双眼一睁,似乎被我说到重点了,但是他却没有否决我。
我赶紧抓住他的手:「那好,就当你答应了!暑假结束後,再一起提出各自的重生计画吧!」
阿沧没多做回应,只是将啤酒一口饮尽。
〈这一夜.无眠〉
这一夜,当我们回到孤独时,依然辗转难眠,不同的是我们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我在自己的小小的房间里,带着耳机坐在书桌前,眼神呆滞地凝视着日语会话书。漫不经心地翻了几页,没听几分钟就泄气地将书本阖上、拿下耳机。心想还是逛一下网站吧!
我滑着滑鼠逛网路,看到「ja日本动画漫画専门学校」的网页,将网页往下拉,看到一则文字说明:
评选方法:书面审査,2面试,3笔试作文、第一年费用:授课费760,000日元免入学金…教材费?学杂费用97,000日元~170,000日元。
我ch0u屉里拿出一本存摺簿,不看还好,一看又让人咽气。
是的,大言不惭地说要改变的确很容易。但是现实是很可怕的,光要填饱自己的肚子就要花去人生大半时间,哪来的jg力去思考所谓人生的目标与方向?难道,所谓的理想是说给那些衣食无虞的人听的吗?不是说,知识是促进阶级流动的不二法门?但是,要得到此法门还是得吃饱、租得起小窝,还得攒钱存贵桑桑的学费是吧!
我越想越无助,整个人扑倒在床铺上,用枕头盖住自己的脸,很用力很用力的极尽所能,却又得压抑嗓门免得吵到隔壁室友那般地用力嘶吼。
「啊~~」我的怒吼穿不过这道薄薄的木板墙,声音小到隔壁室友只会以为我在打线上游戏太high罢了…
这一夜,我失眠了。
------------------------------------------------
当阿沧回到家里那间老旧公寓时,一走进屋子,就闻到扑鼻而来的酒臭味。他的视线往昏暗的客厅里看去,从微弱的光线中看到墙边的钢琴没有盖上琴盖,而茶几上还有一瓶所剩无几的威士忌和一个空酒杯。
他换上拖鞋想往房间走,没走两步路就一个踉跄…他赶紧往下探,发现是一条腿,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躺在地上。
阿沧叹了一口气,「又喝酒了!」
他进了房间拿出一条薄棉正准备盖在男子身上时,对方翻了个身,发出浊重的鼻鼾声,x膛上的牛皮纸袋也就顺势滑落了下来。他好奇地捡起来看,信封上写着「屏东科技大学生态学系入学通知书」。
阿沧倒卧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满脑子想着与我在大稻埕港他立下的约定。他心想要改变甚麽呢?希望自己蜕变成甚麽样的人呢?看着入学通知书发呆,他是知道自己要甚麽的,却总是踌躇着。究竟是没有能力还是没有资格,还是没有勇气呢?如果改变真意味着要跟躺在客厅里的那个男人来一场决斗,那麽他真的有办法毅然决然地将他击溃吗?这一夜的他,辗转难眠。
-----------------------------------------------
彦翔在撞球间与家禾道别後,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又骑回丽爵饭店。
他将车子停在骑楼下,脱下安全帽,将手肘倚靠在机车龙头上望着员工出口发呆。不久他终於在员工出口看见teresa的身影。她往骑楼这边看过来,一看见他便有些顾虑地左右观望着,然後小跑步地跑到他面前。
「放心吧!都二点了,大夜班的也离开得差不多了。」彦翔冷冷地说。
teresa皱着眉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彦翔一脸苦笑:「就算被别人看到又怎样?我跟你只是同事关系。」
teresa无奈轻叹,不想多加辩驳,反正在他心里她就是个只有工作的机器人。
彦翔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交给teresa,她有些犹豫地接过了项链。
teresa伤感地望着项链。「对不起…」
彦翔将手伸向她的脸颊,随即看到她为难地苦笑,他还是把手给ch0u了回来。「我们只是对未来的想法不同,没有谁对不起谁的…」
「但是…」teresa有些yu言又止。
「都升官了,应该高兴啊!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吗?」彦翔说。
teresa泪眼婆娑地抱住他:「只有你知道我是多麽努力。」
彦翔多想拥她入怀,但是还是克制自己,把她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