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机车.男孩(3)(1 / 16)
〈毕业後要做甚麽?〉
我进了冷冻室,抬头就看见冷气孔喷出阵阵的白烟;架上整齐摆放各种酱料、蔬果、r0u类与海鲜等等的食材;而凯莉则是大喇喇地蹲了下来,拿起叉子吃起了冰淇淋。
「快吃吧!你应该饿了。」凯莉说。
在冷冻室吃冰淇淋也太天才了吧,也许真的只有她会这麽做。
我乖乖地挨在她身边吃了一口烤牛r0u。
「第一天上班还习惯吗?」凯莉问。
我点点头:「还好,挺新鲜的。」
此时我感觉脚底微微发胀,我把鞋子脱掉一半,让脚趾轻松点。
凯莉温柔地笑着:「慢慢就习惯了,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我点点头,没多说甚麽。不过却打从心底喜欢这位姊姊,她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总觉得待在她身边,就会被她保护得很好。能有这样的前辈照顾,我实在太幸运了。
「凯莉,你在这边工作几年啦?」我好奇地问道。
凯莉思索了片刻,脑袋默默地盘算了起来:「十九岁进来…应该快六年了吧!时间过得好快,我居然当了那麽久的服务生,真不敢想像啊!」
我摇摇头:「不会啊!能在同一个地方待那麽久还挺厉害的,哪像我在都待不到半年。」
凯莉惊讶地看着我:「真的假的?」
她的反应好似我是一个古怪的生物,我难为情地苦笑着:「怎麽说呢?反正我来台北这几年过得还挺…曲折的,我不知道是我的问题,还是这两年来特别倒楣,总会发生一些麻烦让我不得不离开那些工作…」
这算是理由吗?我心想。也许我就是忍耐度不高、抗压x低,老遇到挫折是否也意味着我有x1引怪事上身的古怪x格?突然我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懊恼。
「你快升大四了吧!毕业後想g嘛?待在我们饭店吗?」凯莉好奇地问。
我又愣住了。应徵这工作只是要应付我即将断炊的燃眉之急,未来在哪,我一点盘算也没有。
「我…还没想那麽远耶!」幸好当初teresa面试我时没有问这一题,不然我肯定不会被录取。
凯莉笑了笑:「唉呀!想不到也没甚麽大不了的啊!像我就x无大志,只希望能找个心ai的人平安幸福地过日子。」
找个人结婚?那我g嘛念大学?这是我当下立即想到的问题,这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因为我母亲肯定会把我杀了!她辛苦工作扶养我那麽久,还没享清福就要当岳母、甚至当阿嬷,这可能会让她气到晕倒。更何况她时常对我耳提面命说nv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千万不要像她那样嫁给老爸後就被迫在家带小孩,用钱还要看别人脸se,等到老爸升天了,她出去找工作也只能找到低薪的工作养家。她常说要是当初她没有从日商公司离职,她现在一定可以当个高阶主管,哪需要为了一个月两万多块的薪水在那边跟人家低声下气?言下之意就是被孩子、家庭拖累的nv人是最可悲的。
凯莉大概是看我陷入自己的小宇宙当中不可自拔,马上换了个话题:「等晚班结束後,跟大家一起去夜唱吧!就当作是为你举办的迎新吧!」
在这个可以容纳十几人的ktv包厢里,最认真唱歌的大概就只有我和凯莉与外场的livia了。偶而会听见彦翔和阿沧狂放的地唱着伍佰、张震岳的歌,但大多时间其他的人不是窝在一起说八卦、聊是非,就是划拳、喝酒。不过我发现外场的家禾似乎一gu脑地喝闷酒,一旁的男人们都不断地在他耳边苦劝着。
只不过,我很好奇为何阿沧也在?在这个专属forosa厅的聚会里,他这个别厅的人居然也能凑上一脚,看来今後他会一直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这念头一来,我竟觉得有些小庆幸。
「为什麽没有看到teresas?」我好奇地问。
「谁知道呢?她不在大家不是更放松吗?」凯莉耸耸肩,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看着同事们彼此有说有笑、和乐融融的样子,毫不在乎是否少了她个人。teresa也许就是知道自己的存在会让下属有压力,於是就索x不参加了吧!我顿时了解到高处不胜寒的道理。
这时我从人群中听见一声咆啸:「livia…你怎麽可以这样对我?」
包厢里的欢笑声嘎然而止,整场气氛凝结着浓浓的尴尬与不安。
大夥往音源望去,发现家禾满脸通红,神情恍惚的模样,而livia的脸se更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家禾又一阵作呕,男生们手忙脚乱地忙着递垃圾桶、擦手巾和拍打他的背。不过家禾却是很不耐地推开大家的手,继续拿起桌上的酒猛灌。
彦翔一把抢过家禾手上的酒瓶:「别喝了,你醉了啦!」
家禾抢回彦翔手上的酒瓶:「翔哥,你说,她怎麽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我?」
我焦急地看着livia铁青的脸,顿觉这包厢的冷气还真冷。
这时livia再也忍不住,随手拿起包包,迳自地往门口奔去。
凯莉也赶紧站了起来,对彦翔说:「我跟过去一下,小曼就麻烦你了。」
就这样,我的迎新会结束了!
〈命定的缘分?〉
随着livia与凯莉的离开,大夥很快地就鸟兽散了。
我目送彦翔拖着家禾的身子进入计程车,好笑的是他也丢了下了这麽一句:
「阿沧,小曼就麻烦你了!」
我怎麽好像变ren球似的,但其实我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不需要麻烦别人啊!
现在只剩下我跟阿沧两个人,我只能跟他走一块儿了。
我们就这麽尴尬地走在寂静的暗巷,这时一阵救护车的声响呼啸而过,让冷清的夜又多了肃杀的气氛,我真想立马逃回家。
不过,这时疲累的脚丫子痛得蹲下身。我脱了鞋子,看着已经破皮、长水泡的脚底。
「你还好吧?」阿沧冷冷地说。
「这点皮r0u伤不算甚麽,倒是喝酒让我不能适应。」我无奈地说。
阿沧一脸世故地冷笑着:「那没办法,出了社会你得习惯才行。」
不知怎地总觉得这种话从他嘴巴说出来显得过於老成。
「或许吧!不过我想我这辈子都习惯不了。」我说。
阿沧似乎懂我在说甚麽,他只是微笑,没再多说。
我心想,他其实挺善解人意的嘛!这让我突然想起今天早上的事。
「今天真的很谢谢你!你手受伤了还强迫你帮我停车,实在很对不起。」这声道歉我终於有机会说出口了。
阿沧故意挥舞他受伤的手臂:「我的手很好啊!你想太多了。」
我狐疑地看着他,也许真的是我多心了吧!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停机车的人行道上,我们两人的机车居然又停在一起了。
我忍不住笑了:「还真巧!」
阿沧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载你回家吧!」
我紧张地摇摇手:「不用啦!我自己骑车回家就好了。」
「既然翔哥有交代,我就得把你安全送到家。况且现在那麽晚了,一个nv生骑机车回家太危险了。」我看他煞有其事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在说客套话。
我笑着不再推辞,老实说我真想多认识他一点。咦?为什麽呢?是因为我总觉得我们有相同的磁场,还是我们的相遇意味着未来会有无法言喻的缘分?
他打开机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