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以後肯定是个祸害(2 / 15)
道:「学弟可能是看着人反而就没办法正常说出台词吧,这个可以练习的。」
「他都敢在走廊上大喊艾斯美达拉是我一生的挚ai了,怎麽可能脸皮这麽薄啊?」千惠忍不住反驳道。
「不然我戴个面具?」孙芷婷拿起被当作材料之一的空白塑胶面具在脸上b划着。不知道为什麽,她从刚刚就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就算戴了面具,你依然是你呀。」
赵信此话一出,这小半区块的空气忽然凝结,我也是有些目瞪口呆了--这个人讲话也太让人误会了吧!
从见到周宣谕来之後就一直没离开过他身边的梁依洁看上去满脸想说些什麽却拼命忍住的表情,看样子她那已经被孙芷婷称之为拟态的伪装也不是无敌的呀。
「你还是乖乖想办法把台词对好吧。」千惠的眼神与表情b刚刚更加冷淡了。
只是当事人赵信却满脸的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麽众人会是这样的反应。
「学弟如果看着人觉得说不出话的话,可以先把对方想像成其他东西试试看,例如把这位学妹想像成一个jg美的洋娃娃看看。」周宣谕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我可不是那等胆小之人,只是我不愿喝斥普通人民。」赵信撇嘴道。
周宣谕似乎这才ga0懂问题的症结点,当下眼珠子转了转,说道:「不用担心,你这不是在骂他,你是在骂那个故事里的加西莫多。」
闻言,赵信的眉毛动了动,似乎对这说法有些兴趣。不知道周宣谕是不是也发现了这点,他继续补充道:「演戏说穿了就是在还原一个场景、一段故事,所以在演戏时站在这的是福罗诺,而你对面的是加西莫多,你只是再把这段故事还原给观众看而已,不是让你去骂你同学呀。」
似乎以些接受了这个说法,赵信微微点了点头,周宣谕也趁胜追击地继续开导了他好一段时间,之後才终於让赵信克服了这层心理障碍。
而恢复正常的赵信,也用行动证明了他确实不是因为忘词才编出个别脚的藉口逃避演出,只是他每次在结束後都满脸愧疚之se地对孙芷婷道歉这点……让我有些不舒服;看来我也是个普通人呀。
至於梁依洁,她一直憋到了周宣谕离开,才终於把忍住的那句话说了出来:「这家伙以後肯定是个祸害。」
今天就是话剧竞赛了。前一天晚上,我就如同。」直到现在,赵信似乎也完全认为自己擅闯民宅有什麽问题的样子。
千惠沈默了很久,真的很久。赵信没有去打断她的沈思,当然我也没有。
最後,千惠很深很深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谢谢你们,不过……这件事我还是自己解决吧。」
「抱歉,我还有事,今天就先回去了。」
结果,千惠面前的餐点她一口都没有碰,就这麽迈着沈重的脚步离开了。
我和赵信并排着吃起了自己的食物,自己咀嚼食物的声音与周围的杂音互相混合;不知怎麽的,有种宁静感。
「看样子我真是帮倒忙了。」赵信吃下最後一口汉堡後说道。
「其实我也觉得你没错。」只是,你的思维跳脱了我的认知,或者说--跳脱了大多数人的认知。
「没有能够帮助他们,这就代表了我的不成熟。」赵信说完,就这麽静静地看着我。仔细一看,他眼前的食物已经被扫空了。
「你还饿的话可以拿千惠的份去吃呀。」
「是吗,那我就失礼了。」赵信说完双手合十,轻轻一拜後将千惠那份移到自己面前,又是一番风卷残云。
之後我们就道了别,为这场风起云涌的事件划下了一个平淡的句点。
我不知道千惠打算怎麽处理这件事,但既然她明说了不需要我们帮忙,我也就没了继续cha手的立场了。
回到家一打开电脑,我就看到罗奕帆给我的留言,说的都是质问我为什麽和赵信去找他麻烦之类的话。
「你问心无愧吗?」我只回了这句话就没了心情,索x又关了电脑,连手机也不关机,在房间营造出一个没有人来打扰的小小天地。
隔天早上一醒来……我就开始对自己的装模作样感到後悔了。
我昨天晚上在发什麽神经呀!
早晨的时光,差不多都在这样的自我质问中度过的。整个早上,坐在我前面的千惠都没有回过头来,这让我觉得有些失落,又莫名地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
赵信则是完全恢复了平常的步调,上课专心致志到了有些突兀的境界,而一到了空闲的时间就开始卯足了劲读,不得不佩服这种惊人的集中力。
结果我也没有再听说关於罗奕帆与千惠他们这件事的任何进展。只是一旦把注意力从他们两人身上转开,才忽然惊觉,这个班级内的气氛似乎已经恢复成了话剧b赛前的模样了。
千惠不再是呼风唤雨的大姊头了,梁依洁没有继续在背後造谣、班上的小团t各自窝在属於自己的角落忙碌着。
「所以你才来找我吗?」
「我突然不知道要找谁说嘛……抱歉,打扰你了?」
「我开玩笑的啦。」周宣谕笑得很愉快:「我恨不得有人陪我练习呢。」
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不得罪人、小心地过日子,身边应该有不少朋友才是。如今,离了千惠、罗奕帆,不找赵信,和梁依洁或孙芷婷说话又觉得尴尬,突然发现……能听我诉苦的,似乎只剩下周宣谕这个学长了。
本来我只是抱持着看看也好的心态,一放学就到三年级这来看看会不会遇上周宣谕,想不到迎头就碰上了,真是一点也不给我心理准备的时间。
「怎麽了?有事找我吗?」周宣谕笑得很温和,彷佛确定我来到这里一定是为了找他一样。
「呃、没有……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我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正要去练习,介不介意当我的听众呢?」
於是,我就战战兢兢地随着周宣谕走进了练习室--那应该算是我和周宣谕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吧。
穿过最外层的厚重玻璃门後,里面是条略窄的通道。除此之外,通道两侧都有着数道关闭着的门,感觉就像是把饭店走廊给压窄了放在这一样。
今天这时间,似乎周宣谕也不是唯一留下来练习的。虽然两侧的门甚至没有露出底下的门缝,但隐隐约约的乐器声响证明了此处有其他人在。
周宣谕熟门熟路地走道一扇门前,掏出钥匙开了门,点亮了灯後站在门口请我进去。
室内其实并不大,光是那架巨大的钢琴就占去了超过三分之一的空间,角落有个似乎是放乐谱用的支架、墙上有块白板,除此之外,就剩下两张靠墙的椅子和一些堆在角落不知用途的箱子。
「请坐。」
结果我就这麽糊里糊涂地坐在了这里,周宣谕也不急着开始练琴,摆好了琴谱就开始和我闲聊了起来。
「好些了吗?」
「呃、什麽?」我有些不明所以。
「嗯……」周宣谕思索了一下,然後换了个语气:「你应该有事想跟我说,不是吗?」
「……是没错……」这话说得扭扭捏捏的,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找他倾诉这些事到底正不正确,而且--说不定又会引来梁依洁的妒火。
「嗯,我会听的,不用紧张。」
「可能会很无聊哦。」
「没关系,我也希望可以和你成为互相分享无聊消息的朋友呀。」周宣谕的微笑完全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