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lmar有小王子法国(1 / 10)
深夜躺在床上搜寻《小王子》书内的经典句子,好多好多,在如今离乡背井的时刻,分外深刻。
——长大不可怕,可怕的是遗忘,但愿每个大人心中,一直存在着那个小小的你。
——当一个人伤心,他会喜欢日落。
然而,我却是就此害怕日落。
日落後便会迎来深夜,也许不论多少时间,不论如何成长,我都不能不去畏惧黑暗,只能抿着唇克服心底的抖瑟。
时光的流逝带着抓不着的失去,日落後的夜幕膨胀了这份逝去,心底的空荡彷佛能听见呼啸。
趴在窗前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夜景,想转身写日志的心情低了几分。
突然想起,朋友说过不要不相信古人的诗句,有一句话会很扎心:「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好朋友在群组中分享着相约的照片,笑言要将我p在角落,仓促的笑声过後,却涌起铺天盖地的伤感。
嗯,又错过一次台中的爵士音乐节了。
如果说布拉格是金光红屋子的童话小镇,ar是彩se木筋屋的童话国度,小小的水乡泽国,沿岸的房屋连窗户都是可ai,妆点着生机的花丛,也成为霍尔的移动城堡取景。
没能在lepetitevenise乘坐小船顺流鲜花建筑簇拥着的宁静运河,这是标志x的画面,在明信片上属一属二。
很俗气的考量金钱的使用额度,只能遗憾地跟学姐告别。几分钟的浏览时间,一个人沿街散步,走惯的崎岖舖平的砖路,却好像永远看不腻,每个积木似房屋都经过jg心的彩绘。
想从此溺在这样的街景。
在我们眼里处处jg心的风景,不过是他们平凡不过的日常。
是啊,旅行就是从自己待腻的地方,去到一个别人待腻的地方。但是,我很难想像这样的小镇,会有人感到厌倦。
这个城镇彷佛是被按下慢速,尽管奔走都是欢快与雀跃,不存在所谓庸庸碌碌,连空气中都是洋溢笑容。
再多焦虑与担忧都被抚平了。
真空般的世界,我暂时忘记恼人的留学生活适应,忘记一桩桩还未上线的代办事项,有点乐不思蜀。
满街许多霍尔移动城堡的蓝图,我却是着迷於小王子的寻找。
不知道为什麽,小王子在我心底是明媚灿烂的,因此视野里的彩se斑斓总让我澎拜着对小王子的喜欢,他是一场场遇见的意有所指,也是道别的隐喻。
既陌生且期待的流浪途中,不可避免擦肩与交集,也许是萍水相逢的一个微笑,也许这一面便是最後一面。
轻手从指尖放下一件件小王子的周边商品。
负载不动,却挡不住满心满眼全是小王子与小狐狸。
现在总会因为一些简单细小的事情x口温暖许久,估计是心底孩惶惶撞撞,仍然是初来乍到的无措。
偶尔望着学姐自信的侧脸,忍不住自惭形hui,忍不住自我怀疑,出国前那gu没道理的自信究竟去哪里了。
两人的旅行中偶然得到的独自时光,反而,思绪纷乱,什麽都想,也好像什麽都不想,没有一个结果与结论。
就像此时此刻我漫无目的,一切都是惊鸿一瞥,消耗着时间。
那gu情绪堵着,难以名状,似寂寞似旁徨,好几次拿起手机想要传讯息,却又默默落下,说什麽都怕被笑骂。
如果不打起jg神,就要辜负这片风景了。
goethe:我把心遗留在海德堡。
hugo:我来到这个城市十天,仍然无可自拔。
arka:世界最美的城市。
亚洲面孔在欧洲人眼里是陌生的、是新奇的。
也是相对不显老的。
记得一堂德文课间,几个同学们一起讨论年纪,现学现卖了初学的德文数字,相互猜测对方的岁数。
好几个看起来二十三、二十四岁的土耳其同学实际上只有十九、二十岁,b我还年轻,而我被说是十六、七岁的高中生,非常不可置信我是大学生。
但是,我不是最让人跌破眼镜的。
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娇小nv生,忘了是什麽国家的人,二十一岁,已经结婚,本来误以为她只是要练习结婚这个单字,当她翻出属於他们国家的特殊结婚服饰,我们才目瞪口呆,发出哄堂的喝采与吃惊。
另一个则是一个大陆nv生,我等着观望大家瞠目结舌的表情。初次在门口见面,因为一样讲着中文,我们很快搭上话题,我猜她是大概二十五岁的研究生,她抿了唇笑起来,眉目清秀,她有个nv儿、三十岁念博士班。
国内也会被说娃娃脸,总是没有欧洲实际遇到要让人欣喜特别。
以上是前话。
这次出发海德堡的不单是学姐,多上同所学校的学长,他b我们早一个月到德国参加先修语言课程,我们的生活相对落拍,协调几次终於约出一趟短程的旅行。
尽管称得上是我同系的学长,只是,是法的问句居然可以建立起g0u通,既庆幸又满足。
百货商城我们没有多作停留,毕竟与法兰克福大同小异,也还没到大打折扣的圣诞季。
倒是醉心於市集的流动摊贩或小巧店家,很有时下青年说的文青风格,例如设计简约的咖啡小舖与花摊,广场的街头演出如魔术一般,不过,後来也就见怪不怪,像是悬空的阿拉丁神灯。
印象深刻是,走倦了,我们逗留在雕像前,学姐正巧仰首喝着开水润喉,高举的动作似乎十分显眼,我们听见对街骑着脚踏车的男生高声喊:「prost!」
男生单手控制着车身,另一手举着酒杯,天光明明下,他爽朗的笑容将背景映衬得都模糊了。
我们愣愣相视。
他又道:「cheers!」
作全了好朋友间乾杯的动作。
学姐僵着喝水的举动,迟疑着是不是要回礼,因此错过了恰好的时机。见状,他也不恼、不尴尬,朝我们友善笑笑。
哼着曲调,沿着歪歪扭扭的路线骑远。
欧洲人的洒脱恣意如此在日常生活中生动着,我们自以为融入这里的一切,其实根深我们心底矜持续拉扯着我们。
所以德国人有趣吗?
脑中又窜出姐姐执着的调笑。哪里是有趣能形容,太可ai了。
浏览照片回顾,盯着一张意味不明的冰淇淋独照,良久,我失笑,想起当时的发生。
153的身高,我经常被当作小孩子。腆颜说,经常被调侃脸蛋停留在国中时期,褒贬未明。
冰淇淋店的柜台是半开放式的,我踮起脚尖才可以将冰柜里的口味一览无遗,许多人都选择开心果味道pistacia,我不敢轻易尝试,然而,直至去过义大利,在旅伴的哄骗下才尝到它的美好。
选择障碍的小毛病又犯,我抿着唇,盯着多样的冰淇淋,纠结。
学姐已经下好离手,结了帐,淡然望着我,一面尝着冰淇淋化开於舌尖的绵密甜腻。光是想像便等不及。
伸出去的手指被老板抓住,忘了惊惧,楞楞眨眨眼睛,sh润的眼眸里全是他和气带笑的面容,让人生不起半点怒意。
被一串德文打满脸,他唇边的笑容更深。
「要不要自己试试?」流利转换了英文。
「啊?」我眼里肯定是大写的迷茫。
啤酒肚的身材系着围裙,圆滚滚的,既和蔼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