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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朝英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很多从前遇到程青州就有的疑惑终于得到了答案。
明明程青州也是程庇的亲生儿子,为什么程庇这么顾此失彼,只把程宇凡当儿子,却对程青州置之不理。
奉朝英也知道了,为什么程庇对待程青州就像是对待一个并不是他儿子的人一样,竟然可以在大冬天把他赶出家门。
只是,一个疑惑得到了解答,更多的疑惑却浮现出来。
当年骗了程庇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得到程青州的?
程青州的亲生父母是谁?
种种疑惑涌入奉朝英的脑海当中。
但有一点徐燕说得没有错,这件事不能让程青州知道。
不管程青州认不认程庇这个父亲,程庇的存在都是一个证明,证明着程青州的来处。
一旦一个人失去了自己的来处,他就会陷入自我怀疑。
不知道父亲是谁,也不知道母亲是谁。
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事情。
严重到寻父寻母甚至成为了许多经典作品的母题。
奉朝英小时候看过一个漫画,叫《三毛流浪记》,他对三毛记忆深刻,不是因为他的悲惨的身世与乐观的态度,而是漫画里面那股无处不在的飘零感。父母的存在对一个人的存在太重要了。一个人可以没有孩子,但不能没有父母,这从生理上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废话,但从伦理上来说,却仿佛是人类的某种宿命,无论你愿意不愿意,承认不承认,父母都是“你”这个世界的天神,他们的神威在于哪怕容许你的反抗,你也摆脱不了他们带给你的影响,而没有父母,你的一生都将紧紧围绕“寻找”二字,成功与幸福也注定染上一层寻而不得的悲凉色彩。
奉朝英不希望程青州步入这种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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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姐,你能想办法打听一下当初骗了你老公的那个女人吗?”
徐燕开车回家,通过蓝牙耳机跟周可恬通话。
周可恬的声音与她的年龄完全不相符,十分甜腻,“燕啊,你打听她干什么?”
徐燕:“周姐,我有用,你能想办法打听到吗?”
“哎呀,不瞒你说,那人我早就打听过了。”周可恬说,“我怎么敢放任一个定时炸弹啊,可是老程他也不知道,他是在一家歌厅认识那个女的的,歌厅你知道吧?现在都没有这种说法了,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女的是个陪酒女,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女的拿了钱以后就消失不见了,老程也找她,找了很多年,根本没有消息。”
“那你有她的照片吗?”徐燕问。
“照片?”周可恬犹豫了一下,说:“有是有,不过只有一张侧脸的,老程说,那个女的很讨厌照相,那个时候手机拍照根本就没有,所以只留下了那一张照片,还是老程的一个朋友意外拍下来的。”
“能复制一份给我吗?”徐燕说,“周姐,麻烦你了,我记你这个情,以后有事找我。”
周可恬立即笑了,“瞧你这话说的,一张照片而已,等着,我明天就给你发过来。”
“谢谢周姐。”
挂了电话,徐燕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
她脑海里回响着刚才奉朝英跟她说的那些话,眼中寒光微闪。奉朝英的威胁让她十分不安,她不愿意把主动权放到别人手上。所以,她得去挖掘更多的信息,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威胁……
徐燕想到今天自己在奉朝英面前的狼狈,心中怒火瞬间滔天。
到了家,她开门进去,直接走到徐渭门口,将门打开。
徐渭正躺在床上跟人打电话,冷不丁地被他姐冲进来,愣了愣,随即说:“姐,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
“啪”一声,徐燕冲到徐渭面前,一个巴掌甩过去。
这一记耳光抽得又狠又响。
徐渭整个人都愣住了。
“姐,你干嘛打我?”
“我干嘛打你?”徐燕愤怒地骂,“你胆子够大啊,竟然连吸毒都敢了!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我让你吸毒!”
徐燕在愤怒之下把徐渭暴揍了一顿。
徐渭不敢还手,不断求饶,到处躲。
等徐燕打累了,她直喘气,眼睛还像刀子一样剜着徐渭。
“你可真够出息的,吸毒,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渭瑟缩了一下,紧张地看着他姐,犹犹豫豫地说不出话来。
“你不要想着骗我。”徐燕等着徐渭,“你要是还骗我,我立即打断你的腿!我说到做到!”
徐渭没有办法,只好把张望给卖了出去。
“都是他劝我的,他告诉我吸一点那个,没什么大事,不会成瘾,还可以缓解我的压力……”徐渭低下脑袋,“这不是前段日子都难过了嘛,我、我一时没想清楚,脑子一热,就信了张望的话。”
徐燕:“从现在开始,要是你让我发现你跟张望还有联系,你接下来一年都别指望有零花钱了。”
“姐!”
“还有,明天我就会去帮你找戒毒机构,你给我老老实实去把毒给戒了!”
“……”
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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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马上又要过去,可是一点都看不见它生命将逝的影子,仿佛真迎了“生如夏花般绚烂”那句话,都到了八月底,太阳仍然以一种奔放热情的姿态向世人张开它的怀抱,走在太阳底下,仿佛都可以听到它心脏扑通扑通的炽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