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坏消息(1 / 7)
又是清晨五点,赖和言看过床边桌上的电子闹钟。他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来,折被子、穿校服一系列都做都有条有理,最後他把书包侧背在自己肩上後便从房间走出来。
厨房传出妈妈忙碌的声音,赖和言走到浴室刷起了牙和洗脸。等他走出浴室後,妈妈已经把一家五口的早餐准备好了。赖和言走到餐桌旁,顺势坐到他平时坐的位置。
「起床啦!吃早餐吧。等等帮我叫一下咏齐。他老是ai赖床。」妈妈说道。
赖和言一边细嚼嘴里的吐司一边轻轻点头回应。
五点五十分,赖和言将装早餐的盘子以及喝完牛n的杯子放进洗水槽里,他走到弟弟赖咏齐的房间,摇了摇还在熟睡中的赖咏齐。赖咏齐翻过身,想继续赖着。
赖和言见状道:「你快点起床。再睡下去我不管你了。」
听到赖和言发出的最後通牒,赖咏齐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见他起床了,赖和言一语不发离开了房间。
在他绑鞋带的时候,听见弟弟再跟妈妈说着抱怨。
「妈!你g嘛叫二哥叫我!不会换你或大哥叫我起床吗?」赖咏齐很哀怨。
「我的少爷呀!我们叫你,你只会永远叫不醒。换和言叫你,你倒是二话不说就起了。你说我要不要让你二哥叫你起床呢!」妈妈回道。
确实每次赖和言叫赖咏齐起床都相当顺利,原因并不是赖咏齐b较听赖和言的话,而是赖和言叫了几声後真的会不管他。
赖和言走出家门,他往前没走多久,前面就有一个穿着高中制服的男生对他按喇叭。赖和言朝那男同学走来。
坐在机车上的男同学将安全帽丢给赖和言道:「戴上。上车!」
赖和言戴上安全帽,坐上了机车,那男同学一路狂飙至学校。
那位男同学名叫章子盛,国中和赖和言同班。从国中开始,赖和言渐渐变得不ai念书了。也是从国中开始,赖和言就常常跟着章子盛鬼混。
章子盛将机车停在离学校不远处,两人脱下安全帽便一起走进学校。
他们就读的玮光高中是一所只要缴钱人人都能进的学校。国中时两人都不ai读书自然只能进这所门槛低的高中,学校的约束宽松得很。
走到教室里,教室内有一大半同学都翘课去了,老师按表c课站在讲台上上课,即便台下的学生寥寥无几,即便同学们都在台下做自己的事。老师依旧在台上认真的对着空气口沫横飞,似乎只要到下课铃响一切都解脱了。
赖和言在座位上认真低头在课本上涂鸦,这是他平时最喜欢做的事了。
当他全神贯注在画画时,桌上蹦出一张纸条,是坐在他左侧的章子盛丢给他的。
他打开纸条,纸条上面写着:
好无聊喔!
看完纸条的赖和言转头看向章子盛,章子盛对他做了一副鬼脸後便趴在桌上。
赖和言继续低头作画。作画的时间总让赖和言忘却时间,忽而间,大把时间耗去,已经放学了。
走出校门的章子盛伸了伸懒腰对赖和言道:「哇!总算放学了。肚子好饿喔!」
赖和言面相前方继续走,摇了摇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起来。
「喂!你有没有听到呀!我肚子饿!」章子盛加重语气强调道。
赖和言当然清楚,章子盛是隔代教养的家庭,家境清寒。每次跟赖和言说这句话就是变相要赖和言请晚餐给他。
「我知道呀!不过,你的脑子似乎只有装吃的。」赖和言调侃他。
「喂!什麽呀!民以食为天嘛!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麽星座的。」
章子盛望着赖和言哀怨道。
「不要拿星座开脱!」赖和言道。
「唉!金牛座对美食的执着是你这个双鱼座不懂的。」章子盛0着肚子道。
见赖和言没有回答他继续往前走,章子盛快走走到他的背後抱着他用小孩耍赖的语气道:「赖和言,赖和言。我不管,我不管,我好饿??????。」
「好啦!我知道啦!又没说不请你。」赖和言道。
章子盛闻言後立马放开赖和言,用贼贼的语气道:「嘿嘿嘿!谢谢和言哥,我今天要吃牛排,还要点双拼牛。」
「还狮子大开口咧!真是厚脸皮。我怎麽不知道金牛座还有天生厚脸皮的技能。」赖和言冷冷道。
「嘿嘿!这不是金牛座的技能,这是我本人独自练就而成的。」章子盛道。
赖和言摇摇头後便说:「走吧!去离学校最近的那家吧!」
章子盛立马开心的边走边跟赖和言陪笑脸。
到了牛排馆,章子盛可说是胃口大开,把免费畅饮的饮料喝得一杯又一杯,又把所有免费的附加食物吃了好几轮。甚至牛排双拼吃完後,还觊觎着赖和言吃到一半的铁板面。
「你还饿呀?」赖和言问。
「嗯!嗯!嗯!」章子盛盯着铁板面用力点点头。
「给你吧!反正我吃的不多。」赖和言把铁板面推到章子盛桌前。
章子盛开心的狼吞虎咽起来,没过多久,铁板面已经被他吃完了,他瘫坐在椅子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满足了吧?」赖和言道。
章子盛幸福地点点头。
「那回去吧!」赖和言准备起身。
章子盛摇摇头道:「先让我的肚子缓一下啦!正好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什麽事?」赖和言问道。
章子盛马上坐正了身子,一改以往的嘻皮笑脸,严肃道:「和言,今天谢谢你请我吃这麽贵的晚餐。这是最後一次让你请我了。」
「你什麽意思?」赖和言不解。
「你也知道我家里的经济状况很不好。我只能念到这学期了。」章子盛道。
「你??????可以说清楚些吗?什麽意思?你休学後要g嘛?」赖和言开始慌了。
「我阿嬷年纪也大了。我的父母很年轻就生下我,爸爸不负责任跑掉了,妈妈在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就把我丢给阿嬷带大。我妈从来没付过阿嬷照顾我的生活费,我能长这麽大全仰赖我阿嬷去当洗碗工。现在她年纪大了也做不住了,我也只能休学去赚钱了。」
「你要去哪里?」赖和言问。
「只要能赚钱的地方,都行。」章子盛苦笑道。
赖和言蹙起了眉头,良久,他道:「有什麽办法能让你顺利读完高中?」
「我不可能啦!就算半工半读也只能负担我自己的生活费,但我还要养我阿嬷。」章子盛道。
语毕,直到载赖和言回到家门口,他们都保持缄默。
赖和言带着沮丧的心回到家,他垂头丧气地走回房间。家里人对他这样的状态已经习惯了,只当他心情不好。
赖和言一向在家里都是沉默寡言的人,和他的父亲一样。再加上家里不只他一个孩子,父母自然把他的话少当成常事,甚至有些庆幸他是个内向又话少的孩子,因为光活泼的大哥赖青翔和有些叛逆ai顶嘴的弟弟赖咏齐就让他们够伤脑筋了。如果y要说赖和言有什麽需要父母烦心的,那就只有学业这件事了。
赖和言将自己关进房间里,想起刚刚牛排馆里章子盛对他说的话,不禁让他感到莫名的害怕。他害怕失去章子盛,失去这个唯一走近他世界里带给他一丝丝快乐的好朋友。
遇到章子盛前,他像条孤独的鱼在浩大的深海中独自游着,还要备受欺负和歧视。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