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控制Y(20 / 29)
你的人,除了我之外,他们根本就不关心你,连你消失了这么久都不闻不问。小映,你要记住,只有哥哥才是最在意最爱你的人,你要一直待在哥哥身边。”
林映神情恍惚,在蒋崇一遍遍的言语攻势下,在他的引导下,一字一句说道:“只有哥哥才是最爱我最在意我的人,要一直和哥哥待在一起,不分开。”
“要一直和哥哥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蒋崇亲吻着林映的耳边,用轻柔地语气鼓励道:“对,永远也不分开。”
林映厌食症的好转仿佛是短暂的美梦一样,自那天之后,林映的状态变的更差了。
他吃的更少了,人也变的更病态苍白,连猫罐头的奖励也不能让林映完成咀嚼吞咽的动作,蒋崇想不明白,吃饭果腹是人的本能,人不吃饭就会饿死,为什么会有人违背本能。
林映终日里一副病病殃殃的样子,不怎么在意自己快把自己饿死这件事情,倒是蒋崇焦虑的快要睡不着觉。
蒋崇日复一日的好言劝解林映多吃一口,林映也是日复一日的消极对待。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蒋崇再一次无计可施下,昏了头的他竟然开始对猫下手。
这会儿已经熟悉了环境的布偶猫朝朝胆子大了很多,从沙发底下钻了出来,在家中四处走动熟悉环境,有时还会在窝里睡觉。
说来也不巧,蒋崇费尽了办法都没有让林映吃一口饭,朝朝小猫恰巧从蒋崇身边走过,还黏黏糊糊地蹭了这人一下,当即就被昏了头的蒋崇粗暴地拎着后脖颈皮提起来做了筏子。
“好,很好,今天你要是不吃饭,我就把猫扔出去。”蒋崇狠狠威胁道,“你知道的,这种从小家养的猫出去流浪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死在外头。”
林映可怜巴巴地拽着蒋崇的衣摆求饶:“哥哥,求你了,不要把朝朝扔出去。”
蒋崇不为所动:“那你就好好吃饭。”
林映皱着眉头小声说:“我真的,真的吃不下,一口都吃不下,我也不是故意的。”
“照你这样下去,迟早也是要饿死的,倒不如我把猫先扔出去,让它死在你前面,也好给你探探路。”蒋崇不错眼地盯着他问,“小映,哥哥贴不贴心?”
还贴心,蒋崇眼下在林映心里的形象比地狱魔鬼也好不到哪里去,可偏偏林映被他吓住了。
囚禁一个人长达数月这种违法的事情都干的出来,扔一只自己买来的猫对蒋崇来说更是小菜一碟了,现在的林映还真不敢赌蒋崇的心思。
他看看蒋崇,又看看猫,再看看蒋崇,硬着头皮说:“我吃饭就是了,你先给朝朝放下来。”
说着生怕蒋崇扔猫,也不用喂,自己端着碗就往嘴里扒饭,蒋崇亲眼见着他开始吃饭,这才把手里的猫放下,朝朝生气地冲他们嗷嗷叫了几声,就一出溜的消失在了人前。
林映觉得自己快被噎死了,他的嘴里进行着咀嚼的动作,牙齿将饭粒碾碎,到了咽喉处却死活咽不下去,就像是嗓子眼里被水泥浇筑封死了一样,无法下咽。
蒋崇抱着手臂坐在他身边看着,脸上怒气未消,一双眼睛全是防备和审视,林映被看的头皮发麻,嘴里的东西又翻来覆去嚼了一遍,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漫长,不管是对他还是蒋崇来说。
一个人正常情况下单次咀嚼食物20-30次,如果他们俩有数过的话,会发现林映已经咀嚼了至少60下,嘴里的米饭嚼成渣了还没有咽下去。
蒋崇的目光突然从林映身上移开,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发现蒋崇正看着在餐厅外边探头探脑的小猫身上。
林映心中警铃大作,也不知道怎么的,咕咚一声竟然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了。
蒋崇这才慢慢转过头来,还算满意地点评道:“你这不是能自己好好吃饭嘛。”
林映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冲他尴尬地笑了笑。
这顿饭跟行刑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尤其是还有蒋崇这个监斩官雷打不动的坐在身边。
看着被吃的干干净净的小半碗米饭,蒋崇格外满意,伸手揉了揉林映的小脑袋,不吝惜地夸奖道:“小映今天真棒,把米饭都吃完了,还要再盛点儿吗?”
林映如临大敌般疯狂摇头:“不要了。”
“也好。”蒋崇自顾自说道,“你之前吃的太少了,就算要多吃一点也得循序渐进。”
蒋崇说了什么,林映已经无暇去听,他胸闷的很,好像有一团凝滞的郁气堵在胸口正中,剧烈的灼烧感让他十分难受。
他一手捂着胸口,一面张大嘴巴呼吸,不时伴随着吞咽的动作,企图将这团让他难受的郁结之气咽下去或者吐出来。
蒋崇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异常,并焦急的呼喊着他的名字,询问发生了什么。
所有的声音在林映耳中都变型了,在“小-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的背景音中,林映仍在不断尝试着。
忽然间,林映一把推开面前半蹲着的蒋崇,跑向了离他最近的卫生间,把头埋在马桶里面大吐特吐,吐到脸上眼泪斑驳,吐到胆汁都出来了才勉强停下来。
前不久才咽下去的米饭全都变成了恶心的呕吐物,林映脱力的坐在冰冷的地上,他想爬起来刷牙漱口,可惜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只好仍由他去了。
幸好蒋崇按了马桶冲水键,又递给他簌口水,林映这才抱着马桶简单清洁了口腔,心里舒服了许多。
蒋崇还没来得及将人扶起来,他的衣服就被林映扯住了,那人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冲他求饶:“哥,别把朝朝丢掉,对不起。”
蒋崇一时心中五味杂陈,只好蹲下来为林映拭去眼泪,宽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是哥哥的错,我不该勉强你的。”
“我送你去房间里休息一会儿。”说着,他抱起瘦弱的林映,不安再次袭上心头,原来林映已经这么瘦了嘛,轻飘飘的一把骨头,抱他的动作稍微再大些是不是会捏坏他?
到了这种地步,不看医生不行了吧。
但是,如果他带着林映出门的话,会不会被人发现,林映会不会被人抢走?如果林映被带走了怎么办啊,他没有林映活不下去……
真的,到了非要去医院不可的程度了嘛?
蒋崇难以抉择,比起生意,林映要难处理的多,他必须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他到底是存了侥幸的心思,干脆请了年假每天待在家里陪着林映,一日拖一日,脑子里头想的全都是再等一等看看,如果情况实在不成了,我再送他去医院。
情况也确实一日不如一日,蒋崇的心里又开始剧烈的斗争起来,要不要带林映出门去医院。
年假的第二天,意外来临。
上午10点过5分,家中有史以来第一次响起门铃声。
蒋崇和林映二人还没有起床,蒋崇正搂着林映与他亲昵嬉闹,在林映的脖子上亲出一片草莓来。
听闻声响,两人都愣住了,随即蒋崇爬起来匆匆穿上衬衣长裤,临出房间门前,还嘱咐林映不要出来。
林映当然没有听话,他跟在后面起身,翻了件蒋崇的衬衣穿上,完全不合身但聊胜于无,他在蒋崇渐远的脚步声中,打开了主卧室的门,透过这条不算显眼的门缝,恰好可以看见几乎整个客厅。
一串脚步声临近,来人不止一个,林映太久没有见过陌生人,下意思地往后退了两步,但还是抵不过好奇心扒着窄小的门缝往外看。
打头的男人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