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草莓糖(26 / 28)
环境麻痹自己。
说起来也有点意思,蒋崇念书那会儿压力大也抽过几次,林映对烟味有点过敏,每次闻到总是胸闷气短,有些喘不过来气。被他发现之后蒋崇就把烟给戒了,魏谦和楚见翎后来给他递烟的时候听见他说自己不会再抽烟时,表情还很欠打的一边点烟,一边阴阳怪气地学他说话“我以后都不抽烟了”。
谁知道,他后来是真没有的再抽过,连应酬后回家第一件事都是洗澡。
现在林映不在家里,也没有人对烟味过敏,洗不洗澡好像也已经不太重要了。
“嗡嗡~”手机在外套口袋里响了几声,蒋崇带着酒后的迟钝慢腾腾的掏出手机,屏幕弹窗上显示发消息的人是魏谦。
蒋崇有点纳闷划开手机,心想这个家伙还有什么事情要来找人,当面嘲笑已经不够他玩的了。
魏谦:林映的地址xxxxxxxxxx
魏谦:地址我反正是给你了,你要怎么做自己掂量着来
魏谦:蒋总,兄弟我仁至义尽了
蒋崇看着屏幕上短短几个字的地址,心绪轻飘飘的好似飞起来了跟随者林映的身影前往大洋彼岸。那里的天气愈发寒冷,也不知林映这么怕冷的人能不能够习惯,季雪明已经回国了,现在身边又是谁在照顾他。
蒋崇魂不守舍地胡乱想着,直到张姨从房间里出来问他要不要吃点夜宵。
蒋崇这才回过神来说不用了,让她赶紧回房间里休息。也许是他恍惚的表情看起来不太正常,张姨走前还频频回头,嘱咐说有什么需要就喊她。
他还能需要什么,一瓶酒罢了。
谁让他最想要的已经不在身边了。
蒋崇:谢了,下回喝酒我请。
蒋崇回完消息后长叹一口气,去酒柜里随意翻了瓶酒,拎着酒回到房间,也没看是什么酒就打开了喝,他的视线始终紧紧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小小一行字,屏幕熄灭了就再按亮。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着这行字,他喝了大半瓶酒,才下定决心将这行字复制到短信中,发送给了一个未命名的手机号。
[去找到林映,跟着他,每天跟我汇报情况]
未命名的消息回的很快:[大少爷,我可不止你这一个主顾,哪有时间每天蹲守同一个人。]
蒋崇似乎十分清楚这人的做事风格,说这些话也不过是为了多要些报酬,有什么关系,反正他有钱。最重要的是,他很满意这人的服务,尤其是他在外留学的这段时间里,这人把林映保护的很好。
[开价]
未命名的联系人总算满意了,开开心心地接下任务。
[蒋总大气,先打定金,我这就买机票]
蒋崇转完一笔巨大的定金放下手机,他有些醉了,背对着房间的灯光双手撑着窗台,醉酒泛红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来,一张隐没在黑暗中的脸看起来尤为可怕。
他喃喃说道:“小映,别想跑。”
“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林映马上就要回到自己的控制中,这样的认知让蒋崇兴奋不已,他根本无法入睡,一闭眼眼前全部都是林映的脸,笑着的,哭着的,神情冷漠的,满面潮红的……
蒋崇打开电视,将手机里林映的视频投屏,他关了房间里的灯,就坐在地毯上一遍遍的看着林映的各种视频,在未命名的联系人没有找到林映前,他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视频里鲜活的林映完全无法安抚蒋崇烦躁的心,他只会让蒋崇越发的癫狂,他再一次认识到,远远地看着林映并不够,只有将林映紧紧的抱在怀中,他才能感受到片刻灵魂的平静。
也许,他该亲自前往一趟。
第二天,生物钟准时叫醒蒋崇,他从地毯坐起,脑袋被宿醉的钝痛不断击打,忘了自己到底是怎么睡着的,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颓废的味道。可他的精神却出奇的好,轻快的爬起来冲进浴室洗漱,下楼时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写着我很愉悦。
罗宁看着孔雀开屏的蒋崇,疑惑且不解,并私下里跟张姨吐槽:“这小子嗑药了?一直都蔫蔫巴巴的,今天怎么突然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张姨对于亲妈吐槽亲儿子嗑药这种话实在是有些无奈,板着脸说:“夫人,哪有人这么说自己儿子的。”
张姨是罗宁从罗家带来的,是她亲的不能再亲的亲信,被教训了也只好委屈道:“知道了,不说了。”
好在张姨于心不忍,还是回答了罗宁最开始的问题:“许是昨晚跟楚少爷还有小魏先生喝酒的时候,被开解了不少,心情也好多了吧。”
罗宁听完只信了三分,并隐约有种不是非常好的预感,只能加强林映身边的防护。
姓蒋的男人,哪有怎么简单啊。
蒋崇在国内等了几天,邮箱里终于收到了未命名联系人的邮件,里面详细描述了林映一天的日常。
8点醒来吃早饭和药,上午在房间里看书,11点半吃午饭和药,然后午睡到下午2点趁着阳光不错下楼散步。晚上18点吃晚餐和药,然后玩玩手机睡觉。
作息时间很规律。
邮件里还附了林映最新的照片,一共拍了有几十张,蒋崇一张一张慢慢看去,看的十分缓慢,恨不得用目光轻抚照片中人的眉目脸颊。
林映在疗养院里看起来过得还不错,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比起那段被囚禁的日子已然胖了一些,眉眼间的郁气减少了。
无论是坐在窗边看书,还是在楼下院子里散步,他的表情都是愉悦舒展的,阳光倾泻下来,他就像是一个生活在天堂里的天使,天真烂漫,没有受到过任何伤害。
他正在恢复中。
这样的认知让蒋崇按捺不住的开心,林映在变得健康。
可是随即,蒋崇的不安又占领了高低,林映怎么能在离开他之后过得这样好。失去林映的每个夜晚他都无法入睡,为什么林映离开他之后能够这样的毫不难过,无忧无虑地生活。
这一刻,前所有未的恐慌笼罩着他。
不行,他得去找到林映。
林映偶尔也想过病好后回国,也许会与蒋崇碰见,到时候他大概率会溜走,不管怎么想,还是没有办法做到从容淡定地和蒋崇寒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没有想到是,这么快就会再次遇见蒋崇。
那天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他刚刚午睡醒来,整个人都懒洋洋的躺在被窝里懒得动弹,门外传来敲门声,护工小哥又来催他趁着外面还有阳光下楼走走。
在护工小哥的理论里,人和植物都十分需要温和的阳光,长期待在室内容易发霉,不利于身体恢复。
很有意思的小哥,但林映这会儿懒得动弹,在心里想了八百条借口。
“进来,我今天好困啊,还想再睡一会儿,晚点再下楼走走好吗?”
“好。”
林映猛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向房间门口,来的人并不是护工小哥。
以往林映想要偷懒的借口都会被他第一时间识破,然后在林映耳边说出一大堆劝解的话,直到林映被说烦了只好不高兴地掀开被子下床,跟在小哥身后去散步。
更重要的是,这不是护工小哥的嗓音,这样的声音只来自于蒋崇。
林映手忙脚乱的去伸手按铃想要喊人进来,蒋崇的出现令他慌乱至极,尤其是蒋崇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时候,林映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强烈地告诉他:危险!危险!危险!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