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草莓糖(15 / 28)
的脑子里烧,他甚至能听见火舌撩过的哔啵声,那种理智一点点被焚烧殆尽的绝望惨叫。
他清楚的知道,他马上就要沦陷。
蒋崇依旧在亲吻他的耳朵,在耳后隐秘处印上身体主人都无法发现的红痕,裹着小巧的耳垂吸吮。
林映浑身都是软的,像一滩水即将化在蒋崇怀里。
到后来,林映还醒着,但记忆却已经模糊了,蒋崇是怎么结束的,两个人又是怎么抱在一起躺在地毯上的,投影播放了第几遍,他全都不记得了。
他满脑子都是好累,欲望满足后的疲惫,腰肢酸软膝盖疼,满身都是黏腻的汗水,尤其是身后那处,全是蒋崇的精液,控制不住的一点点往外流。
蒋崇依旧不消停的盯着他看,时不时凑上来亲亲他,林映累的不想动,随便他怎么摆弄都不反抗,蒋崇这才满意。
后续的清理工作也向来不用林映动手,蒋崇自会体贴的全权收拾妥帖,就连林映也是。
宽大的浴缸里,林映疲惫的靠在蒋崇怀中,任由那人的手指在自己的后穴里来回进出导出里面的精液,再清洗干净。
林映闭着双眼,眉头微微皱起,眉宇之间萦绕着消散不去的忧愁和疲惫,看的蒋崇心生怜爱,亲吻林映的眉心,手里的动作也不自觉地放轻。
而事实上,林映并没有睡着,他很累,但无法入睡。
直到蒋崇收拾完一切,在他身边躺下,极其占有欲地将林映拢在怀中,睡熟后轻轻打鼾,林映也还是清醒的。
这种状态很奇怪,似醒非醒,他也能够感知到周围的一切,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身体和眼皮都尤为沉重,身体已经入睡而他的脑子却没有入睡。
很怪。
这一夜好长,他独自一个人醒着,躺了很久很久,才听见身旁蒋崇轻手轻脚起床的动静。
他似乎很怕吵醒林映,每一个动作都拆解开来,慢腾腾的,一个下床的动作半天才完成。
林映闭着眼睛听着这人起床、洗漱、做饭,然后轻柔的亲吻他的额头,喊他起床吃早点。
林映懒得理他,翻了身,背对着他。
蒋崇也不生气,笑着说道:“小懒猪,自己睡醒起来吃早餐。”
林映往被子里拱了拱,蒋崇顺手呼噜了一把林映的头发,自己独自一人吃早餐去了。
从这天开始,林映开始发现自己睡不着了,随之而来的是食欲降低、情绪低落。
蒋崇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只当是林映身体疲累,加上闹变扭的情绪,他是在一个半夜惊醒的晚上发现不对的。
蒋崇很少做梦,就算是做梦了也会在醒来后忘记具体的内容,只模糊记得自己昨夜里似乎梦到了什么。
唯独今晚,他记得尤为清晰,尤其是那些场景让他每每想起便觉得惊悚万分。
在梦里,蒋崇半夜醒来正迷糊时,下意思的反应就是抬手去够睡在身边的林映,可惜却够了个空。他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空荡的床,一时有些疑惑,正欲四处寻找便看见了卫生间里亮起的灯光。
原来是在上厕所?
蒋崇闭上眼睛又躺下了,在他几乎睡着时猛地想起,已经过去5分钟有余,怎么卫生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这才掀开被子下床,趿拉着拖鞋往卫生间走去。
主卧卫生间内最引人注意的便是宽大到能够塞下两个成年男性的大浴缸。而此时的浴缸内,林映泡在一池血水中安静地仰面靠在浴缸壁上,在卫生间的灯光下,他的浑身皮肤泛出没有丝毫血色的惨白,因为的他全身的血都与池水混在了一起。
巨大的冲击让蒋崇也呆愣片刻,然后狼狈的扑向浴池里的林映,可那人早已没有了呼吸,惨白的胸膛没有一丝起伏,池子里的林映早就没了呼吸,没了温度,就连肌肉都开始僵硬,是一具真正的尸体。
“林映!林映!林映!!!”
“回答我啊,求求你了,求求你回答我啊,小映……”
“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小映,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哥哥全部都答应你……”
蒋崇不敢相信,不断伸出颤抖的手指去试探林映的鼻息,一遍又一遍用哽咽颤抖的声音呼喊林映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没用的。
蒋崇听见冥冥之中一道冰凉的声音在不断的说着,没用的,没用的没用的……
“林映!”蒋崇从梦中惊醒,第一时间便是去确认林映是否还躺在自己身边。
皱褶的被子显示着确实有人曾经躺在这里,只是现在那个人已经离开多时,被窝也彻底凉透了。
这一幕与梦中的场景竟重叠在了一起,蒋崇来不及穿鞋,连滚带爬冲向浴室。
幸好浴室里头关着灯,里面也空无一人,蒋崇不放心似的将灯全部打开,在谨慎地环顾四周后,竟失智般的挨个打开小到藏不了人的柜子一一检查。
直到他确认浴室里确实没有林映后,这才又火急火燎地冲出主卧到处去找林映,他很着急,着急到林映的名字就在嘴边可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好在林映就窝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看夜景,凌晨时分仍旧灯火通明的灯光将他照亮的一清二楚,就连他落寞的神情都被看的清清楚楚。
林映被急匆匆的脚步声吸引注意,他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懵懂抬头,就看见蒋崇从主卧跑来,一个滑跪窜到他面前死死地抱住了自己。
林映艰难从蒋崇的胸肌攻击中抬头呼吸,怕惊吓到这人一般小声问:“怎么了?”
蒋崇努力平息急促的喘息,用尽力平缓的语气回答:“做噩梦了,醒来到处找不到你。”
“我没有钥匙,出不去的。”他说起这件事情难免有些怨怼,又补充道:“是你把我关在这里的,我没有出去的钥匙,你知道的。”
蒋崇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本来是想问林映想不想出去的,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林映肯定不想被关着,他肯定是想要离开的。但是,蒋崇不想他走,他很不得将林映关在自己身边一辈子才好,于是他也只好咽下这句没什么意思的问题。
“嗯。”蒋崇抱得更紧了。
这世界上,唯有林映,他不能接受离开,如果有一天林映要死了,那也得是他们俩死在一起。
蒋崇紧紧抱着林映,怀中温热柔软的躯体一点点抚慰着他被噩梦惊吓到的神经,直到彻底冷静下来,他才放松了些。
林映被他铁箍似的怀抱弄得很难受,好不容易被放松了,悄悄松了一口气。
平静下来的蒋崇又变回了平日稳重细心的样子,“怎么坐在这儿?”
“睡不着。”林映望着江对岸星星点点的灯光说道,语气之中尽显落寞。
睡不着罢了,人都有失眠的时候,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却让蒋崇的心再次紧绷起来,也许是一刻钟之前的噩梦余威由在。
“没事。”蒋崇说着安慰的话,只是这话不知道是说给怀里的林映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他托着林映的屁股将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抱起来,林映没精打采地顺势将头靠在了他肩上。
蒋崇抱得很稳,落地时也轻柔地将他放在柔软的床铺上:“自己待一会儿,我去热牛奶,喝点热牛奶会睡的好一点。”
林映没有反驳,安静地坐在床上等,蒋崇回来的很快,手里握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林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话的喝完了牛奶,安静躺下,身边的人帮他掖了掖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