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1 / 2)
这起名方式也挺简单粗暴的,江文清想幸好路过的是学校,不然学学该闹了。
张兰香手快,说几句话的功夫江文清一直改不完的衣服,她就改出样子了。
这衣服原本就是旧衣服,江文清比陈翠春瘦许多,只要改小就行。
张兰香一直怕江文清跟江家人一样是搅合人,跟江文清说了一会,看她还挺好说话。
心想自己是大嫂,也有资格跟弟妹说这话,就劝江文清:“你跟文子一块过,以后文子绝对不会饿着你。”
江文清还没想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跳跃到这,脸上有点懵。
张兰香还以为她是心里有想法:“你别不信我说的话,文子比他哥聪明,家里不断顿可多亏了文子能上山下河的。”
“上山下河?他会打猎?”
“嗯呐,他还会摸鱼呢,我们队就属他最会摸。”
江文清有些诧异,实在是陈木文看不出来。
陈木文长相不是现在受欢迎的国字脸,反而下巴有些尖。再加上油水不够,人也偏瘦。
眼倒是挺大的,鼻子也挺。
江文清的审美觉得他长得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他还有两把刷子,看来是自己对他了解不够。
等中午陈木文回来拿饭,就看江文清奇怪的看了他两眼。
陈木文站灶房门口摸摸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江文清摇头:“没有,我就随便看看,我不能看吗?”
陈木文“唰”一下脸变得通红,人也结巴起来:“可可以。”
他往前走两步:“离那么远能看清吗?我站近点吧……”
他两步跨江文清面前,身上的热气夹杂着一阵薄荷味扑面而来,反倒弄的江文清扭捏起来。
“离那么近干嘛?”
江文清感觉脸有些发热,推了一下他的手臂把他推开:“快提着饭走吧,爹娘大哥他们肯定都饿了。”
陈木文把手里的薄荷递给江文清,自己提起装着午饭的竹筐准备去地头。
“刚在地头拔的,这玩意好活,你待会插后面菜地边,等天热了煮水喝解暑。”
江文清伸手接过来,示意他知道了。
竹筐里不仅有三个人的午饭,还有一铝锅的绿豆水。
“你能提得动吗?”
陈木文不仅能提动,还能一只手提。
另外一只手空出来,轻轻弹了一下江文清脑门:“小看我。”
江文清揉揉脑门让他赶快走,再不走他们俩非打起来。
等陈木文出了院门,江文清想起什么追出去喊一声:“见到小妹让她回来吃饭!”
陈木文头也不回喊了一声知道了,江文清看着他的背影低声骂他一句:“没礼貌的小屁孩。”
陈木文却好像听到了一样回了头,吓得江文清缩回院子里。
看她这样陈木文笑了一声,哼着歌往地里去。
他人白牙更白,一路龇着嘴在太阳下都反光。
三队人都在地头准备吃饭,看他笑着过来就有人调侃他:“还是娶媳妇好,你看文子有媳妇了乐的。”
陈木文嘿嘿笑了一声没反驳,三队的小队长是他远房堂哥,看他笑问他:“你媳妇做啥好吃的了?这么高兴。”
陈木文举起筐跟他示意:“家里没肉做啥都不好吃,我媳妇煮了绿豆水待会你来喝一碗。”
“那感情好!”
小队长说他待会去喝,陈木文走到家里人面前把饭拿出来。
家里没饭盒,江文清直接用大碗底下盛饭,上面盖菜再用碗盖上保温。
竹筐最下面是一锅绿豆水,把东西都拿出来,几人才揭开饭碗上面盖的碗。
中午就一个菜茄子土豆炖豆角配咸菜。
蒸的粗粮比直接煮出来的软和许多,茄子土豆炖豆角是江文清拿酱炖的,比直接水煮好吃多了。
陈翠春咽咽口水,又忍不住心疼:“以后不能让老二媳妇做饭了!”
她旁边正好坐着邻居刘婶,刘婶听到她说这话问她:“为啥?这才几天就跟媳妇闹矛盾了。”
陈翠春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做的太好吃费粮食!”
刘婶:……
陈翠春从碗里夹一筷子菜给刘婶,刘婶夹起土豆尝了一口,忍不住把茄子和豆角伴着饭都吃了。
“你别说,你这五十块钱花的不亏。文子是有娶好媳妇的命啊!”
刘婶吃完看着正在狼吐虎咽的陈木文感叹:“这江家人不怎么样,女儿倒是不错。”
陈翠春一边吃饭一边也说:“歹竹出好笋呗。”
刘婶也说,不过她又说:“这一家人粘牙的很,别回头知道文子媳妇好了再粘上你们家了。”
陈翠春也愁,二儿媳妇手艺再好,她心里也担心她是个一心朝娘家的。
其实在她看来女子心里向着娘家也正常,就是补贴娘家只要不过分合情合理也没什么。
就怕遇到个无底洞,日子都不过了也要帮扶娘家的,到时候老二就要苦了。
江文清不知道自己婆婆的忧愁,陈木桃回来以后家里三人吃完饭,她就回屋睡了个午觉。
起来又趁大家没下工回来,准备烧水洗个澡。
这天不凉快,她养病这些天就擦擦身子,身上难受极了。
烧了两锅水用丝瓜瓤好好搓洗两遍,又用洗了头发以后,江文清才冲干净身子,换上上午大嫂改好的衣服。
她用洗澡水搓自己的衣服,水都搓黑了。
真是难为陈木文每天晚上跟她睡一个炕了。
陈家人下工回来,江文清刚在院子里把头发晾干。
一行人进来院子立刻热闹起来,陈翠春去后院摘个南瓜打算煮了当晚饭。
陈木武回屋逗孩子,陈木桃跟自己爹去河边看人捞鱼还没回来。
大家都有事做,没有事做的陈木文凑江文清面前看看:“你洗头发了?”
江文清点头:“再不洗都臭了,你没闻到臭味吗?”
陈木文说:“没有啊。”
他指定是嗅觉失灵了,江文清心想。
南瓜汤
江文清左右看看院子没人,轻声跟陈木文说:“跟我回屋,和你说个事。”
陈木文脸上升起一团可疑的红云:“啊?”
人却老老实实跟在江文清后面进屋了。
江文清刚洗过头发,头发没有完全干透,就这样垂落在身后。
几步路之间陈木文看着她摆动的泛黄发尾,心忍不住跟着飘起来。
等他回过神才想起问江文清:“你要回江家?”
江文清摇摇头:“是去一趟。”
陈木文皱着眉头,江文清以为他不乐意自己回去跟他说:“他们上次讹了50块钱,我要去要回来!”
陈木文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捏一下江文清的手臂,江文清轻轻痛呼一声,打掉他的手:“疼。”
“我捏你一下你都受不了,去江家你奶奶打你你怎么办?我可是听说她经常打你。”
江文清倒是忘了这个事,她回想一下,江老婆子确实经常打她。
那烧火棍打或者那竹条抽,竹条又细又长受力面积小,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
想到这个感觉,江文清抖了一下。
陈木文说:“那50块钱出就出了吧,你是我媳妇娶你本来就是要给彩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