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第十二步(3 / 8)
伏低上身,小声问道。
“饿不饿?要不要吃饭?”
陈文清点点头,答道。
“想吃酸菜粉。”
“要不要放点醋?”
陈文清心想,原来自己的想法都被钟月看光了。
“要…还想吃酸萝卜。”
“太酸了,等病好了再吃。”
陈文清有点不情愿,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她看着钟月离开,丝毫不知自己在睡觉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气恼付荣的霸道,擅自摔烂她的手机,并且怀疑她和其他人的关系。但她必须承认,何宥谦是个聪明人,无须多说什么,就知道到她的难处。在她的潜意识里,始终是想逃跑的。
钟月端来了一碗面条,陈文清吃得很香,面颊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她一边x1溜嗦面,一边喝着热汤。脸上的汗黏住了她的头发,一缕缕的,看起来有些杂乱。
钟月拿来一条sh巾,等到陈文清在中途歇息的时候,就替她抹汗,脸上的,脖子上的,以及后背上的。陈文清没有因为这样的举动而感到尴尬,反而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她憔悴娇弱的如同一个瓷娃娃,安静顺从地感受对方如同母亲的温柔照料。
钟月擦得很认真,眼里似乎只有这一件事情,完成这件事就是她的使命。她的力度不大不小,不轻不重,却有使人昏昏yu睡的魔力。可能是毛巾太柔软了,也可能是她散发的魅力搅乱了陈文清的神志。
这种魅力不是与q1ngyu相关的,是由内而外弥漫而出,一gu自然淳朴的感染力。相信只要呆在钟月身边,任何人都会去信任她,并且绝对坚信着,她不会背叛自己。她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母亲,她的身上有母亲的气味。
当钟月问陈文清在嗅些什么东西时,对方却摇头,脸边陷出两个酒窝,害羞地笑了笑。陈文清怕说了,钟月会笑话她。
“阿月,我想吃花生。”
“水煮的吗?”
“想吃炒的。”
人生病的时候,容易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钟月就把陈文清当成一个小姑娘,轻声哄着。
“您在发烧,不能吃。试一下水煮花生吧,我再给您煮些板栗。”
“听你的。”
钟月和李阿姨在厨房,一人洗花生,一人用弄板栗。钟月用小刀,在板栗的底部划开一道小口,然后一颗颗丢进锅里。李阿姨看着她熟练的动作,便询问道。
“阿月,你在家里是老大吧?”
“我是大姐,之前有个弟弟。”
李阿姨听后,若有所思地看着钟月,问道。
“现在是一个人吗?”
钟月盖上锅盖,拍了拍手上的灰屑,笑道。
“是啊,家里没人了。”
“过节要回老家吗?先生给我们放三天的假。”
“不回了,太远了。”
李阿姨点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她眼底的气馁,钟月看得一清二楚。可能是听到钟月孤家寡人,无依无靠,心底再次翻起一gu勇气,促使她想要拉一把钟月。只是她的劝阻,点到为止,什么水花都泛不起来。她能做的,仅此而已。
锅里的水沸腾起来了,袅袅白烟从锅边泄了出来,她们都透过那缕缕升起的烟里,回忆起过往,看清了未来。
因为失了联系,何宥谦便主动出击。他记得当初陪在陈文清身边的nv人,于是通过一点办法,与她来了个巧遇。
又是一个陌生的电话,钟月不知挂了几回。何宥谦担心陈文清,她理解,但真不必从她那儿讨些什么消息,毕竟付荣的眼线满天飞,冷不丁的,某天他不乐意了,将就她先j后杀。
一阵凉风拂过,钟月打了个寒颤,果不其然有事儿发生。何宥谦一身休闲装扮,白set恤和水洗牛仔k,清清爽爽的似个男大学生。
啧,见鬼了。
钟月转身走了几步,顷刻间又停下,回头正好与何宥谦隔着几步的距离。他率先友好示意,她也礼貌回应。
“文清还好吗?”
“陈小姐很好。”
既然知道陈文清没事,何宥谦就放心了,反正无论他怎么问,都知道钟月不可能再说些什么。
“其实不瞒你说,我来是有事想拜托你的。”
“何先生客气了,有事您直说。”
“我希望你能照顾好文清。”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给你额外一笔钱,你帮我联系到文清。”
钟月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了个数,何宥谦欣然答应。
交易谈完,何宥谦开着车一走远了,钟月的手机立即响起。她火速接通,b那头的人还要快一步地说道。
“付老板,有人要我卖你。”
“谁?”
“何宥谦。”
“你答应了?”
“答应了,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你站着别动,我现在找人打断你的腿。”
“我骗您的。我是故意答应他,好给您刺探军情。”
“二五仔学得有模有样。”
“付老板过奖了。”
哄得主子开心,做奴才的自然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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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了。
俺找到工作了,就祝愿能够周更稳定就好了。
祝大家新年快乐,身t健康。
陈文清的家境虽好,但亲生母亲去世得早,在家里的话语权是少之又少。她选择作个透明人,不争不抢,无论是对于父亲,还是继母都是好的。可是时间久了,他们都忘了她是有意识,不是任由他们摆布的。她不是没有斗志,而是懒得去g心斗角。谁知人善被人欺,卖nv求荣的事儿,也能光明正大地使出来。
陈文清曾以为有什么事情,忍忍就过去了。但有时候,沉默也是种软弱。因此,她奋力反抗,与付荣来了场y碰y。结果可想而知,对方根本瞧不起自己。她想想,也是如此。她要钱没钱,要人没人,除了唯一一部手机之外,她毫无与外界联系的能力。
难怪付荣在面对自己的指控时,总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他眼里透出的冷漠,犹如一面镜子,将她的无能照个一清二楚。她怨恨付荣,怨恨陈国宏,更怨恨自己。想到这儿,她就忍不住冲出门,想要和付荣再来一场争斗。这可以是没有缘由的,可以是随心所yu的,她就要作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把恶毒的言语扔向欺负她的人。
陈文清打开房门,怀揣着满腔的愤恨,正要大闹时,却见到奇怪的事情。付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电话,神情轻松,言辞却是严厉,说是要打断谁的腿。她越是听下去,心底越是古怪。
对方是谁?他脸上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陈文清见过付荣的笑容,但都是转瞬即逝,让人捕捉不到太多的情绪。可此时的他,却笑得像个大男孩,看上去很开心。
付荣抬头,注意到楼上的人,随即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陈文清慢慢走了下去,一时忘了自己的目的。付荣的眉眼没有了方才的欣喜,就好像有一个石子掉入湖里,只听得见噗通的声音,以及一圈一圈的涟漪,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陈文清忽然有些心慌。
付荣把桌上的小纸袋递过去,说道。
“我为上次的行为感到抱歉。”
陈文清接过后,发现里面装着一部新手机。
“你不是认为我和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