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第八步(6 / 12)
等待人群渐渐离散,去到各自的席位就坐,拍卖会正式开始。
钟月坐在二楼的席位上,她往前方看去,视线不高不低,恰好能将展台看得一清二楚。而这个拍卖会的前身似乎是个剧院。
拍卖官在台上讲着洋文,钟月听进去了,但绝不是听懂了。她神游太空,无意之间,瞟见坐在不远处的何宥谦。她敢笃定,男配设定都是清一se的温柔款儿,与脑子烧坏的男主相b,那简直是佛祖下凡,耶稣诞生。
“好看吗?”
钟月后颈一凉,即刻回头答道。
“不好看。”
付荣瞥一眼钟月,神情似笑非笑。
后半场的拍卖会,钟月听着落槌声,一下接着一下,仿佛想起老家的桩年糕。那时候每逢过年,村里的人都聚集在村头,老的洗米,男的碾米,nv的蒸米,小的吃米。糯米刚从竹蒸笼拿出来时,热腾腾的米带着清新香甜沁入毛孔,使人有种浸泡在温泉里的舒坦意味。
钟月从小背包里找出一个红se塑料袋,解开袋子,里面是炒瓜子花生和糖果。她拿出两个玉米软糖在手上,随后想了想,便丢了一个回袋子里。
付荣金贵,吃不来便宜东西。
钟月一个人嚼着软糖,将一场听不懂看不明的拍卖会,y是吃出些滋味来了。
眼看尾声即将到来,最后一件卖品登场。钟月和众人一样,皆是小声惊呼。被称作“永恒之心”的钻石项链,在暗光下,依旧如同炽yan,熠熠夺目。她直gg地盯久了,竟生出几分头晕目眩。
可惜钻石虽美,底下却无人参与竞拍,不仅因为钻石之贵,更是因为二楼还坐着位爷。
竞拍的第一轮,拍卖官直接将视线移向二楼,准确地接收付荣投去的眼神。但就在第三轮即将落槌之时,一人举起了示意牌。
人人都朝后看去,噤声不语。他们都知道何宥谦的来头,却不知他为何与付荣较上劲来。
场上的拍卖官只是稍稍一愣,接着迅速反应过来,此后又一轮的高价竞拍。
只是人家付总富得流油,三下五除二的功夫,项链还是落到他手里。底下的鼓掌声非常热烈,真挚得好像是自己把项链揣口袋里了。在付荣不动声se地享受荣耀时,钟月一眼就看穿他内心的张狂。
钟月以为,一个价值连城的项链起码要专车护送,可付荣偏偏不走寻常路。
付荣大剌剌地把装有项链的手提箱递了出去,钟月见状,就顺手接了过来。等她反应过来,一切都迟了。她看看手提箱,看看付荣,又看看手提箱,傻傻地问道。
“付老板,这箱子给我做什么呢…”
“你不是说梦到箱子里有炸弹吗?”
“是啊。”
“如果是真的,我就给你收尸。如果是假的,我亲自送你上路。”
付荣和钟月说炸弹是水平装置,轻微一个举动,都会炸个尸骨无存。她眼睁睁地看着车子开走,周围的人渐渐少了。
钟月孤零零地站着,像一株路边不起眼的杂草,她的迷惘,无人知晓。她想写遗书,但腾不出手。要是能够打个电话,或是捎个口信,她想和陈文清说一下,藏在橱柜里的泡菜可以吃了。
钟月如是想着,一辆轿车忽然停在她的面前。她看到是付荣,便以为他是回来看笑话的。
“付老板,您快走吧,我来世再给您做牛做马。”
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作坏人,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另一边的车门自动打开,付荣语气平常地说道。
“连人带箱滚上来。”
听罢,钟月火速钻进车里。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放眼所见风景之处,皆有埋伏隐藏。
在钟月上车的几分钟后,一声巨响从外面传来。她立马回头看去,却见道路旁的树挡住
会馆,什么都看不清。她转过头来,面露忧se。
炸弹的爆破声似乎仍在钟月的耳边回荡,一直持续了三四天。她再次从梦中醒来,随后缓了几口气,便抹掉脸上的汗水。她掀开身上的沉甸甸的毯子,想来是sh透了。
仅是一个轻微小动作,让一向浅眠的枕边人悠悠醒来。钟月不知付荣醒着,所以无所顾忌地长叹一口气。付荣的耳朵极其敏锐,殊不知还能听出叹息中的几分怨气。
“你很累吗?”
钟月的喉咙一哽,答道。
“不累。”
“不累的话,为什么要叹气?”
“练功。”
“什么功?”
“气功。”
声音黑暗中停了片刻,随即又响起。
“你知道是谁放得炸弹吗?”
“不知道。”
“你那神婆的本事呢?”
“我知道太多东西,会折寿的。”
“放心,我会烧纸给你。”
付荣用个膝盖想想,他的仇家就数不出五个手指头。他是个生意人,都是围着钱打转,要是轻易与人结怨,就意味着断了财路。最近看着不太顺眼的,就属那个何宥谦,一个刚刚归国的富二代。
付荣在查阅何宥谦的背景资料时,字里行间都写满了“正人君子”四个大字。对b起两人的身世俩,他的确显得手脚不g净。但是那一颗炸弹,可不像是个君子所为。
付荣从床上起来,不知出门做什么,这时的钟月正睡着。她听到声响,便以为是付荣走了,睁眼才知道他是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手枪。
付荣侧依着墙壁,神情动作悠悠然的,不紧不慢将消音器扭进枪口上。钟月慢慢坐起来,盯着付荣手里的枪,说道。
“付老板,您的枪真帅气,就和人一样帅气。”
拍马p有用吗?没用。
付荣拿着枪,把枪口对着钟月晃了晃,问道。
“想不想听声音?”
钟月摇头,又立马点头,答道。
“都好,都好,随您喜欢。”
付荣拿着枪,在钟月身上b划,正在挑选哪个地方作为靶子。
“你哪个地方不常用?”
“我哪儿地方都常用。”
“脑子怎么样?”
“脑袋不行,平时要记事情。”
“手呢?”
“手不行,我要给您端茶递水。”
“那腿呢?”
“更不行,我要时刻跑腿,给您监视陈小姐。”
付荣一下跳shang,将枪口怼在她的下t,问道。
“打这里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不好?”
“我不是还要伺候您嘛。”
付荣抓住钟月的手,强y地把她的手指一并放到扳机上,说道。
“我数到三就开枪。”
“别别别!”
“1,2,3!”
只听“咔哒”一声,房里静悄悄的。钟月低着头,双肩紧缩,一动不动。付荣撩开她脸边垂落的头发,悄声问道。
“吓尿了?”
不一会儿,钟月缓缓抬头,说道。
“我要去厕所…”
付荣噗嗤一声,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钟月知道枪里没子弹,所以才敢下床,慌忙去了厕所,谁知付荣跟着,说是要看她小便。付荣的变态程度,一直在刷新钟月的认知界限。她能忍,但忍不住快要爆炸的膀胱。
钟月一不做二不休,坐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