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2)
只是念头刚生,她便觉得自己痛得死去活来,整个脑袋像是膨胀的气球,快要炸开了。
“看来你是口是心非啊!”那人幽幽道。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她已是将自己脑袋磕得头破血流,整个人大叫着,七窍流血,“三娘不敢了,一定完成主子交代的吩咐。”
眼看地上的人只剩下半条命了,他这才道:“那件婚服准备得怎么样了?”
殷三娘连声音都有气无力,颤巍巍地道,生怕自己那句话又惹到这人起了杀心,过了二十年没有人操控的日子,便忘了此人当年手段是何等狠辣无情。
“喜服早已做好,只能主子来取,只是过了二十年,也不知喜服是否满意。”
“过几日,会有人过来取,你将喜服交给那人就好。”
离去前,他又道:“将过去二十年江湖朝堂上的情报整理给我一分,重点调查神医谷楚衍,他的一切大小事我都要知道。”
楚衍回去后,从头到尾洗了一遍,连头发丝都是湿的。
“这是去会哪个老情人去了?”南笙抬头看了他一眼,因已经到了五月,上京天气已经有些燥热,夜里南笙便只穿了一件抹胸和短裤,浑身大片雪白的肌肤如同羊脂玉,泛着温润光泽。
这人像个火炉一般,南笙有些嫌弃地踹了她一脚。
“离我远点,你不嫌热,我还嫌热。”她推了他一把,却没有推开。
“我去准备婚服了。”
“准备婚服做什么?”
他神情一窒,还当她要反悔,这便急了,“你前日不是答应与我成亲的。”
她疑惑道,“床上应下的承诺也能算数?”
“是你应下的,为什么不算数。”他声音委屈,委屈中又带了几分气恼。
他喉咙动了动,整个人倚在她身上。
“我什么都会安排妥当的,你什么都不要管,只要人到好不好?”
他的唇不断擦过她的耳尖,声音低低的,不断蛊惑着她,“我会给你一场最胜大的婚礼。”
叫天下人都知道南笙是他夫人,其他人别想再惦记她。
“我保证好不好,我想看你为我穿上嫁衣,就这一次。”
“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好不好?”他持续在她耳旁撩拨着。
“这是你想要的?”她问道。
“是。”
“那便办吧!”她点头应下了。
“不去不去, 我就不爱和朝廷的这些人打交道。”南华耳朵动了动,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大,更何况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 他全都不喜欢。
楚衍他是拿他没办法,这些人, 他可不管, 死了最好。
盯着他乖女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巴不得他们都死光了。
南笙浇花的手一顿,“真不去啊, 爹!”
“说不去就不去。”他一脸傲娇。
“不去的话,我把你那盒顶级大红袍全泡了,喂街边乞丐。”她笑道。
“你个小白眼狼, 就是这么对你爹的?”他骂骂咧咧, “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你管他们做什么?”
“他们死活我不在乎, 我只要大夏朝不乱。”南笙回道。
南华噎了下,嘟囔道, “你管他乱不乱, 女帝都没你操心。”
“我去泡茶了。”
“行行行,死丫头怕你了还不行。”他忙道。
……
廖夫人有些焦急地踱步。
“王神医, 相爷他怎么样了?”廖夫人焦急地道, “那群庸医看了几天了, 都说看不出问题来, 可这没有问题, 相爷怎么会迟迟醒不过来。”
王神医紧皱眉头,久久不语, 之后方才起身。
“相爷应当中了蛊毒,这蛊毒颇为罕见,所以看不出症状来。”
“蛊毒?相爷如何会中蛊的。”她声音忽得一窒,咬牙道:“是南笙,定是她,相爷就是自那是从晚月亭回来后,便一直昏迷不醒的。”
“王神医,这毒你可能解?”她忙追问。
王神医摇了摇头,“我解不了。”
他对蛊毒了解不深,更何况这并非普通的蛊,他以前倒是从未听闻过。
“我在南疆有位朋友,对蛊毒了解颇深,不过她要一个月后才到京城。”
“一个月?那相爷身子还撑得住吗。”她惊呼。
“这确实不好说?”他回道。
“王神医,你定要想想办法。”
“其实还有一人说不定能解,只是要看夫人能不能请到此人。”
“是谁?”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忙问。
“医仙楚衍。”
廖夫人神情顿时一僵,王神医笑了笑,便起身告辞。他还要回去禀报四殿下。
孟静宜,轻飘飘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跑。她守在门外,见王神医出来后,便问他:“王先生,我父亲如何了?”
“你父亲中的是蛊毒,我也没有办法?”
她手绢紧了紧,又是请他尽力。
“若是只有请医仙楚衍的话,我愿意去,只要父亲能好,便是长跪不起我也使得。”她目光坚定地道。
王神医笑了笑,只是点头示意。
这时,廖氏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孟静宜后,叫她回去,省的风又吹病人了。她将他引到一边,问她,“王神医,那丫头如今到哪里了?”
按理说半个月有余,如今差不多也该到京城了。
王神医神情这才一肃,“我正是要和你说这事,出了些意外,那姑娘之前便消失了,殿下已经派人在找了,不过夫人不用担心,人我们会尽快找到,不会耽搁三小姐治病的。”
廖氏这两日心力交瘁,这边控制不住脾气,怒了,“我把人交给你们,你们连个小丫头片子都看不住,早知道我就自己派人去带回来了。”
“夫人莫急,殿下说了人一定会找到,请你们一定放宽心。”王神医连说好话,这才将她怒气压下来。
……
晌午时,王神医已经走了,外面有门房进来禀报。
“夫人,外面来了位大夫,说是要替相爷看病。”
“哪来的庸医,给我哄走。”廖氏气急道。
连王神医都没有办法,不知道哪儿来阿猫阿狗,就想给相爷看病,真当这相府是菜市场了。
“等等。”孟大公子将人叫了下来,问道:“那人可报了名姓。”
孟公子如今正在父亲身边侍疾,便没有去国字监。
“不曾,我问他名姓,他不肯说。”门房回道,“那人态度骄横的很,我不敢替主子做决定,只能进来回禀。”
“去将人带进来吧!”他道,见母亲要发火,忙劝慰道,“母亲且息怒,父亲如今人事不醒,还是以父亲身体为重,若是真有些本事呢!如果实在是个庸医,咱们再处置也不迟。”
廖氏听儿子这么说,便只好忍了气。儿子向来是她的骄傲,其他人的面子可以不给,可儿子的话必须要顾及。
那糟老头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进了相府。一会指着那处假山说布局不对,一会指着那处池子说风水不好,最后直接总结了一句是住在这里的人不行。
气得领他进来的门房差点要打他,他还把脑袋伸过去,指着人家,“来,你打你打,打坏了我,看谁给你们相爷治病。”
那门房喘着粗气,勉强将气压了下去,气狠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