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魏荀下意识看了她一眼,知道女子对自己容貌都看中,若自己说比她好看,婉情怕是不会高兴,可若说不如她,他说不出这般违心的话来,于是含含混混说了一声,“和你一样好看。”
“魏大哥知道她是谁吗?可是之前说的那位云梨姑娘吗?”
“这,我也说不好。”他摸了摸鼻子。
“魏荀,在吗?”楚临渊敲响了他的房门。
魏荀大大松了口气,忙应了一声。
“婉情,天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
两人沿着石子路慢慢走着。
“你对江婉情是个什么想法?”楚临渊问道。
“什么什么想法?”他摸了摸头,有些茫然。
“你和我说实话,你喜欢她吗?”楚临渊问道。
“怎会。”魏荀下意识反驳,方才后知后觉,脸有些涨,他觉得他二哥说这话,有些小看人。
“婉情是大哥的心上人,我不可能和大哥抢。”
“是对人家有意但不想和大哥争,还是真的对人家没意思?摸着自己的心,问问自己。”
“二哥,你也太小看人了,婉情是很好,我从来没见过像她那样温柔善良的人,我对她确实很有好感,但绝非是男女之情。”他忙比着手发誓,只恨不能立即撇清关系。
他以前不知道什么是喜欢,觉得婉情好是喜欢,但是见到那姑娘后,他才知道原来喜欢是控制不住的心动,像小鹿乱撞,想到就会脸红,梦里还要见人家。
“魏荀,虽说我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既然无男女之情,就尽量保持距离,省得让彼此误会,到时候大家都尴尬,我不想看到你和大哥最后因为女人而反目成仇。”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因为江婉情故意不避险,所以他还是希望魏荀自己清楚把握距离。
“二哥,你放心,你说的情况必不可能出现,再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真的只是拿婉情当朋友。”他忙解释。
“你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楚临渊诧异道。
以前问他,还信誓旦旦“儿女情长,有失侠客本色。”
除了江婉情,他身边也未出现其他让他另眼相待的女子。
魏荀摸了摸后脑勺,有些脸红,“其实你也认识的。”
“燕慕笙?”他挑眉。
少年像是踩中了尾巴的猫,炸毛道:“我是疯了才会喜欢她,就她那种人谁受得了她。”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也只是猜测,不是她是谁?”楚临渊笑道,满眼都是揶揄。
他轻咳了一声,揉了揉脸颊,“你知道云梨吗?”
“你什么时候认识云梨的?”楚临渊诧异,两人应该是毫无交集的。
魏荀说他喜欢燕慕笙,他都没有这么吃惊。
魏荀不太好意思说,他支支吾吾半天,“我那天见她弹琴,有些看太入神了,可能太唐突了。”
谁问你唐不唐突,楚临渊无语。
而且云梨什么时候会弹琴的,他怎么不知道,那可是连她娘都拿她没办法的音律白痴,怎么教都不开窍的木头。
“你确定你见到的是云梨?”他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其实我不太确定,可是小鱼儿和我说的,她只有这一个姐妹?”
“你怎么就认定那人是鱼儿姐妹?”
“她和鱼儿有些相似!而且很漂亮。”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笑得有些羞涩,像个情窦初开的傻子。
楚临渊眉心跳了跳,“你何时遇见她的?”
“就前几日,婉情叫我帮她摘花,我无意间迷失了,听见有人奏琴,便顺着琴音寻了过去。”
楚临渊一时沉默不语,他打量了他许久,那眼神复杂得让魏荀心底发虚。
“二哥,我不是有意唐突的,我只是一时听琴入了神,你看能不能帮我解释解释。”
他有些羞耻,一回想自己当日的举止,他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他偷看人家弹琴也就罢了,当面大方称赞便罢了,还能称一句坦荡,可被人发现后狼狈逃窜,简直……
也不知人家姑娘要怎么想他。
不会把他当成有偷窥癖好的鄙琐小人吧!
他脸色十分精彩,一会懊恼,一会傻笑,一会又懊恼。
楚临渊:……
我拿你当兄弟,你想当我爹是吧!
“云梨年前就离谷了。”他打破了他的幻想。
“啊?”魏荀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我见到的那位姑娘是谁?”
楚临渊欲言又止,“那是我娘收的弟子,并非云梨,不过她已成亲,所以你还是及早断了这份念头。”
“成亲了?”魏荀张了张嘴,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那我怎么办?”
凉拌!
见他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楚临渊叹了口气,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这件事莫要让其他人知道,她夫君嫉妒心尤其重,若是传到他耳里,怕是要跟你不死不休,你是决计打不过他的。再说被别人知道你惦记他人娘子,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有损你剑客声誉。你就当那是自己做的一场梦,梦醒就忘了,明白吗?”
“嗯!”他浑浑噩噩地走人,也不知听入耳了没有。
楚临渊抚额,这糟心玩意儿,还不如喜欢江婉情呢!至少只是感情受挫,不会有生命危险。
……
“这么晚找我干什么呀!我要睡了。”女孩探出半个头在外面。
“当我不知道你躲着看话本。”他食指抵在她额头,把她往屋里推,“不是和你说了晚上看话本对眼睛不好。”
“才没看。”她眼睛滴溜溜地转,一看就是做亏心事的模样。
楚临渊直接从她枕头底下抽出一本书来,每次都藏一处地方,半点记性也不长。
“娘让我帮她藏着的。”她就要上去抢,被楚临渊轻松躲过,还拿书重重敲了下她脑门。
“娘让你藏这种小黄书,我待会去问问她,看是不是她叫你藏的。”
她捂着发红的脑门,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脸气鼓鼓的。
楚临渊坐在桌旁,提溜了空空如也的茶壶,又放下了,“你跟魏荀说的云梨。”
她呆了下,显然没反应过来他说什么事,不过小姑娘虽然脑子不太灵光,却一身反骨,“就不告诉你。”
“那我要去问问娘了,看是不是她叫你藏小黄书的。”他似笑非笑。
她立马跑过去关了门,身体还抵在门口,手里掏出一块金砖,像是炮弹一样像他冲了过去,想抢他手里的话本,“还给我。”
最后东西没抢回来,反倒把自己气哭了,在桌子上撒泼打滚。
楚临渊不紧不慢地道,“魏荀应该之前见过娘,因为你的误导,他把娘当成云梨了,还生出了些不该有的心思,你知道吗?”
哭声戛然而止,她从桌子上利索起身,一双乌溜溜,红彤彤的眼睛盯着他,露出一双杀气腾腾的虎牙,“他要跟我抢娘。”
“娘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我可以不把书给娘,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呀?”她又躺下了。
“这件事你谁都不能说,尤其是师伯。”
“娘也不能说吗?”
“可以说,但不能当师伯面说。”
楚临渊是清楚她那妈宝属性的,你要是说不让她跟娘说,她保证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