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1 / 2)
半晌,他才开口:“商品筹备大概需要一周,一周后,手工艺品店就可以正式开业了。”
“知道了,辛苦你了。”
舒墨颔首,“我会在这一周里把剩余货品准备好的。”
舒墨离开手工艺品小店, 回到主楼时,发现一楼大厅里闹哄哄的。
下午这个点,客人们有许多都出去练级了, 旅店相对清闲一些。几名员工凑在前台前, 不知在看些什么。
“真好看!”
“啊,这个是我的吗?”
“手真巧啊,羡慕了……”
舒墨从人群后好奇地露出个脑袋,“你们在做什么?”
“啊,老板你回来啦。”前台后的顾笑赶紧示意大家让开一条路, 让舒墨进来, 同时捧起台面上放着的几样东西, “有位之前来住过的客人, 给旅店员工送了礼物呢。”
“之前来住过的客人……”
前台旁站着一位面容清秀的年轻姑娘,舒墨瞥见她,觉得有些面熟, 思考片刻后恍然想起, “啊, 您是之前住过中式套房的那位?”
印象里还带了一位老人家, 是舒墨亲自带她们去房间的, 所以记忆还挺深刻。
谢琼高兴点头, 小脸红扑扑的,“您还记得我啊。”
“当然, 外婆身体还好吗?”舒墨笑笑。
“她很好,这些都是她这段时间做出来的。”谢琼拿起件东西给舒墨递过来,一边说, “外婆在这里住得很开心,回去之后还一直在说旅店的服务特别好, 考虑到她年纪大了,行动不方便,服务照料处处都很贴心,所以特意让我送了这些过来,请各位一定要收下。”
舒墨低头,发现是双手套。
针脚细密,用色也鲜亮,没有那种灰蒙蒙的感觉,在寒冷的冬日下令人眼前一亮。
用手轻轻抚过,手下的触感柔软服帖,一看就知道戴上会很暖和。
舒墨心中淌过一片暖意,郑重收下,“谢谢,我会好好珍惜的。”
收到客人的好评和礼物,旁边的员工们也很感动——没什么比自己做的事都被人好好记在心底更令人感到愉快的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道谢,弄得谢琼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没事的,你们快收下吧。”
“不过,这些会不会太贵重了?”舒墨不太放心。
末日游戏里不存在毛线这种东西,目前有的,大多是游戏前留下的,被玩家们在逃命过程中无意间收入背包,这才得以留存。
像这种游戏前的东西,每种都是绝版,有些玩家甚至还会出高价特意收藏,就是为了留下一点末日前的生活痕迹。
“不会的,我家还有不少呢。”谢琼摇头,解释道,“我外婆特别爱做这种手工活,毛线编织,钩针,刺绣……什么都研究。过去她待在家没事做,就一直在鼓捣这些,我们全家冬天的毛衣手套围巾,还有家里的小玩具小摆件都是外婆做的。”
“末日游戏前,我们刚好新进了一批手工原料,结果不小心按错键,商家送来了一大堆,数量多到都能拿去开店了,根本用不完,当时我妈还在琢磨着怎么退货呢,游戏就降临了。”
“因为一开始只说是极寒天灾,我们以为这些毛线能派上用场,就都收起来了,后来才发现用不到,就一直囤在背包里,也没想着丢——”谢琼摸了摸鼻子,“所以我家应该是游戏里少有的毛线大户了。”
“老板您安心收着就行。听到你们喜欢,外婆也会很高兴的。”
舒墨听完,放下心。
她戴上自己的手套,看了看桌上的东西,有点好奇地指着其中几只看不出用途的毛线制品,“这个是什么?”
不像手套,倒更像小婴儿的袜子,大概只有成年人巴掌大小。舒墨翻了翻,一共找出来四只一模一样的,摆在一起,感觉更奇怪了。
“哦,这个啊。”谢琼左右看看,“旅店不是有只小狐狸吗,外婆特意给它做的,算是,呃,手套?脚套?算了,反正都差不多……”
原来是做给拟兽的。
舒墨哭笑不得。
谢婆婆大概根本想不到,那只“小狐狸”就是她来时坐的那辆威风凛凛的魔物巴士。
舒墨替拟兽把它的爪套收起来,“它现在在外面呢,等它回来了,我替你交给它。”
墨白也收到了一条酒红色的围巾。
他抓在手里看了又看,似乎不太明白系法,舒墨见状主动接过,探身过来替他围上。
这个颜色衬得少年肤色更白,下巴藏在围巾下面,黑发压下,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像从动画里走出来的。
戴好后,舒墨退了一点,打量他,挺满意的。
“暖和吗?”
墨白刚刚一直乖乖地任舒墨动作,此时才垂下眼睛,小心摸摸,“暖和。”
特产柜台那边来了客人,墨白走过去帮忙,对方一见他就乐了,竖起大拇指,“小哥你戴着这个,和柜台风格还挺搭的。”
看着真喜庆。
墨白:“?”
小黑龙表示听不懂。
还在旅店的白绒绒也凑了几只过来,见拟兽和墨白都有了,急得唧唧叫。
谢琼一愣,“它们这是……”
“它们也想要。”舒墨无奈。
她一共就三只召唤兽,难免会互相攀比一下待遇。墨白也就算了,稳坐大哥地位,基本没有魔物敢和龙族争宠,但发现竟然连拟兽都有一份礼物,白绒绒们顿时就不平衡了。
谢琼:“啊……”
白绒绒们的存在感没拟兽那么高,加上谢婆婆对魔物并不了解,偶尔在林间散步撞上这一群小毛球,怕是还以为是什么蒲公英之类的,根本没意识到它们是店主的召唤兽,自然也没准备对应的礼物。
看出谢琼的为难,舒墨挥挥手,示意白绒绒们散开,“没事,你不用……”
“我知道了!”谢琼忽然眼睛一亮。
她把自己脑袋上的毛线帽拿下来,放到桌面上,“这个可以吗?”
那毛线帽还是新的,柔软却又不失形状,倒扣在桌面上,像一个大碗,一旁还探出一个帽顶的雪白绒球。
白绒绒们立刻挤进去,快乐地簇拥在一起,像一群鸟巢里嗷嗷待哺的雏鸟。
还有一只轻飘飘地落在帽子自带的那个绒球旁边,一个立正,静止下来时,两者看上去简直一模一样,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谢琼扑哧一笑,“真可爱!”
舒墨也忍不住笑了,“看来它们很喜欢。”
“没事,既然东西送到了,我就先走了。”谢琼说着,对舒墨眨了眨眼,“我还得努力赚钱,赶紧再带老太太来一次呢,她上次回去之后就一直对你们家餐厅的腌笃鲜念念不忘,总说什么时候要再来吃一次。”
“这个好办,下次来之前提前说一声,我留一份给谢婆婆。”舒墨痛快道。
她说完,犹豫了一下,视线扫过桌上精致的毛线制品,下定决心。
“对了,我还有件事想和你谈谈,不知道你有时间吗?”
“外婆,外婆!”
谢婆婆坐在屋外摇椅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忽然听见远远地传来谢琼的声音。
她一下醒过来,下意识朝那个方向张望过去,眼底浮现期盼。
视野里那一团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小孙女欢快地跑过来,看清谢琼的身形,谢婆婆一下笑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