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我”来回来了三个多小时的路,又累又倦而且又伤心的她,决定说出她这几个小时所想出来的结论。“有话想说。”
“什么?”他对着皱眉。
“我想睡客房。”
“你要睡客房?”这也不在雷少樵的预料之中。他结这个婚是因为他决定要结婚,他希望有正常的婚姻生活,并不是要把楼思涵娶回家里来摆好看的,而婚姻里应该有性的。
她毫不犹豫的点头。
“今天?”他问。其实事情走到这一步,气氛搞成这样,她又走了那么多路,新婚之夜就不要指望了,他也做不下去。
“暂时。”她更正。
“你说的暂时是代表什么?”他是正常男人,不可能每天和楼思涵共处一个屋檐下而相安无事,他是没有爱上她,可是她是他的妻子,他有这个权利要求她尽妻子的义务,她嫁给了他,不是吗?
“我要求暂时分房。”
“楼思涵你在想什么?”
“我需要一点时间想清楚。”
“你走了三个多小时的路,难道还没有想清楚吗?”雷少樵勉强压下自己的怒火。
“还没想清楚!”她也有固执的一面。
“楼思涵,明明没有什么事!”
“你娶我只是因为”她不想再重复那些话。“你认为我听了、知道了会舒服?”
“我只是和你坦诚相对。”
“是坦诚相对,还是”楼思涵强忍着那揪心的剧痛。“你想要和我划清界线,清楚的告诉我你为什么娶我,而我最好不要要求你会爱我?”
雷少樵拿一张冷脸对她。
“如果今天是我跟你说这些话,你受得了?”她要他将心比心。
“我无所谓。”
“你真的无所谓?”对她就是这么不在乎?
“是结婚,又不是要拍──”
“文艺爱情片。”她截断他的话,清楚的记得他都说过了些什么。“雷少樵,我知道你的态度了!”
“所以呢?”
“我想去休息了。”她好累她的心,好累。
“你不会打算离婚吧?”雷少樵嘲讽地道,不希望事情会搞成这样,他现在才发现,原来她是无法捉摸的。
“不会。”
“所以只是暂时分房?”
“目前是如此。”
“你不会到处去诉苦、张扬吧?”
“你这么小看我?!”楼思涵一直不认为自己对他的爱是盲目、不理性的,他一直是个杰出优秀、在众人面前都无可挑剔的男人,但原来在面对爱情上,他根本不及格。
“你最好去泡个澡,你现在双腿的肌肉一定是绷紧的,需要热水好好的舒展一下。”他决定今天到此为止。
“谢谢你的提醒。”
“其实你不必走这么多冤枉路。”
“是冤枉路吗?”她直截了当的问。
“我娶了你,这才是事实。”
“好!”她不再和他讨论他娶她的原因了,这个男人自以为心胸坦荡,却不知他正用他的诚实折磨她。
“本来没事的。”他再补一句“你好好想清楚吧!”
楼思涵看着他往原本是他们的新房去。原本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她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他,并且告诉他,她从国中开始就爱他了,能嫁给他是她一生最期盼的美梦,但
他粉碎了她的美梦。
即使前一天累瘫了,但是雷少樵睡得并不好,他七早八早就醒了过来,当他来到客厅时,却发现楼思涵起得比他更早,她换过了衣服,但好像一夜都没有睡,有着像熊猫似的黑眼圈,不像个满面春风的新嫁娘,倒像个弃妇似的,看到他出现,她轻松的开了口。
“我煮了咖啡,你早餐想吃什么?”
“你会弄?”
“荷包蛋、烤土司、弄个松饼都还可以。”
“那么煎两个荷包蛋吧。”雷少樵说。
楼思涵点点头。
“你真的不考虑请个佣人?”他建议过,但是她没有接受,因为她不希望屋子里多一个外人。
“钟点佣人就可以,我会安排。”
他家有近一百坪大,只住他和楼思涵,若不请人帮忙打扫,那么他相信她会吃不消,毕竟她没有吃过苦,是好命的千金小姐,嫁给他之后,更不需要吃苦,他有能力提供她一切的享受及花费。
“思涵,我没有要你不好受的意思。”他出自内心的表示。
她没有微笑,只是以眼神表示理解,然后很快走去开放式的厨房煎蛋。
平底锅早已在瓦斯炉上,在澳洲读了四年大学,她一向非常能照顾自己,她不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那型女生。
在楼思涵煎蛋的同时,雷少樵主动的倒着咖啡。他一向不需要动手做任何事,但是现在他的妻子在煎蛋,那么他这个做丈夫的起码可以帮点忙。
“今晚出发去美国度蜜月的事”她背着他,自己主动先提起。
“怎样?”
“我想取消。”
“取消?!”这又不在雷少樵的计划中。他排除了万难,特别空出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结果都这时候了她才喊停?!
“你可以告诉大家你临时有紧急的事要处理、蜜月延后。”楼思涵连理由都替他想好了。“大家不会意外的,而我会站出来做出支持你、体谅你的贤妻,雷少樵,如果我们今晚出发去度蜜月,那对我而言只是一种天大的讽刺!”
雷少樵一直无言到当她把荷包蛋端上餐桌,她的荷包蛋煎得很棒,蛋黄没有全熟,蛋白没有焦,看起来可口而且引人食欲,但他却不是那么想动筷子。
“思涵,你到底要什么?”他突然抛出这个疑问。既然他们不可能昨天结婚,今天离婚,那就只能实事求是的尽快解决问题。
“我要你爱我。”她简单但明确的说。
与其当个聪明理智的女性,她宁愿当个被他真心渍满爱的甜蜜小女人。
“爱”
“难吗?”
“思涵,我知道你还年轻,但是”雷少樵不想把话说得太狠,毕竟她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现在还有人讲爱吗?”
楼思涵被刺伤了,但她没有吭气。
她爱他啊!
如果从国中那一年算起,那么她已经爱了他九年了,她相信爱,至少她对他的感情一直没有变过,即使离开台湾四年,她的一颗心还是系在他的身上,她始终如一啊!
“现在的人只吧?!”雷少樵毕竟是个成熟、世故、货真价实的商人,他不会讲些风花雪月、不切实际的话。
“你或许可以和一个你不爱的女人上床,但是,我无法和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上床。”她是年轻,但她是有原则的。
“你还是处女?!”他哑声问。
“而且我爱你。”她向他坦承。
“你爱我?!”
“或许那是一种迷恋,总之我早就认定了你,当你说你要和我结婚时,你知道我的心情吗?”楼思涵把底牌摊了出来。“我以为你”“思涵,我们之前只是认识”雷少樵真的不知道是这情形。
“一年可以吗?”她突然抛出了一个时间表。
“一年怎样?”
“我们以一年为限。”她想了一整夜“如果你还是没有爱上我”
“那就怎么?”他不喜欢这种被迫的感觉,她凭什么擅自定下一年的时间?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