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午夜潜登绝岭暗加援手撮(4 / 5)
的武功秘笈也给他找到了。”听至此处,孟华禁不住心头一喜:“对呀,我怎的没想到呢?嗯,倘若捉到了欧阳业的真的是我的三师父那就好了!”
他们这番谈话,不啻又证实了孟华的另一个猜疑:欧阳业一定和他师父的那件案子有关,否则他们不会疑心是他的师父来捉欧阳业。
大石道人说道:“欧阳业倘若当真是落在丹丘中手中,这事情可不好办!”
洞冥子道:“你放心,我早已想好对付他的办法了。此事倘若真是他所干,我还可以给多加一条罪名。”
大石道人道:“不过御林军的副统领在咱们这处失踪,要是找不回来的话,朝廷降罪下来,咱们可也担当不起!”
洞冥子笑道:“徒儿,有一事你还未知。”
大石道人道:“师父可以告诉我吗?”
洞冥子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能泄漏。”大石道人连忙发誓,洞冥子这才缓缓说道:“你只知道欧阳业是我的老朋友,却不知道他的顶头上司和我也有交情!”
大石道人道:“啊,师父说的敢情是海大人?”
洞冥子道:“不错,海大人也会来的,不过他的身份暂时还要隐瞒。要是欧阳业找不回的话,我会告诉他这是丹丘生干的,他绝计不会怪到我的头上。哩嘿,我倒希望丹丘生杀了欧阳业呢。”
大石道人道:“原来师父有这样的一个大靠山,那是自可以有恃无恐了!”
洞冥业道:“我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即使吉鸿泄漏他所知道的秘密,江湖上的侠义道都和我作对,我也不怕。大不了我不做崆峒派的掌门,那时我和你一起到京城去,索性还俗做官,但和我作对的人,却是绝计难以逃下此山。”
大石道人道:“但最好还是瞒得过的好,师父,你不是请了人去行刺吉鸿的,这却不知可有成功的希望!”
洞冥子道:“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阻。这人是当今之世数一数二的使毒高手,丁兆鸣纵然精明,料也难防,江上云这小子乳臭未干,我更加不放在心上。”
大石道人道:“啊,师父要他把丁兆鸣和江上云一齐毒死。”洞冥子道:“不错:这叫做一不做二有休!”
大石道人说道:“江上云是江海天的儿子,金逐流的徒弟,丁兆鸣是天山派的第二代弟子,那人不怕江、金二人和天山派的掌门唐经天吗?这件案子做出来的话,恐怕是要比当年牟家那件案子牵连更大了!”
洞冥子道:“即使揭发,也不会猜疑到我的身上。那个人可是什么都不怕的。”
说到这里、这两师徒已是离开孟华相当远了。孟华伏地听声,也听不见他们的谈话了。
孟华暗自思量:“他们说的那个海大人不知是否就是御杯军的统领海兰察?听洞冥子的口气,似乎他们还有更重大的阴谋。”又再想道:“这阴谋是什么尚未知道,但就我已经知道的来说,丁大侠和江上云就有性命之忧了。怎么办呢,他们已经走了一天,我要追上给他们通风报信怕也来不及了。还有两天就是会期,明天金大侠和我的三师父恐怕也会到来了。”他分身乏术,唯有自己安慰自己:“丁大侠精明干练,邓明珠也是很有江湖经验的人,未必就会这样轻易遭人暗算!天山派的碧灵丹是解毒圣药,丁大侠也该随身携有的。”他虽然尽量地往好处着想,但想到洞冥子派去暗算他们人是当今之世数一数二的使毒高手,心中仍是惴惴不安。不知碧灵丹是否能化解那人的下毒?
但他既然不能下山报讯,只好暂且把这忧虑置之脑后,此时天色早已黑了,孟华心里想道:“断魂崖是登山的捷径,我且看看今晚是否还会有人从那里上山?”于是回到昨晚藏身的那个石洞。他不敢熟睡,在洞中打练功。约莫三二更时分,忽地听得有“拍、拍、拍”的三下击掌之声。孟华又喜又惊,果然是有人来了。
他悄悄走出山洞,和昨晚一样,藏身一块大岩石后面,伸出头来偷听。
只听得又是“拍、拍、拍”的三下掌声,东面西面,同时出现人影。“原来这两个是以击掌为号,约好在这里相会的。如此鬼祟,看来也不会是好人了。”孟华心想。
月色比昨晚还更明亮,孟华定睛一看,忽地发现西面走来的这个人竟然是他认识的。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十年前给他三师父逐出石林,后来又曾经回过石林向他三师父寻仇的那个大魔头阳继孟。
阳继孟对东面来的这个人执礼甚恭,一见便即施礼,说道:“海大人,你来得早啊。洞冥子来了没有?”
孟华心道:“原来这个家伙就是洞冥子奉为靠山的那个‘海大人’洞冥子对他今晚要来之事连心腹徒弟也没有告诉,不知是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心念未已,只听得那个“海大人”道:“我也是刚刚来的。不过洞冥子却要迟二个时辰才来迎接咱们。”
阳继孟道:“洞冥子怎的这样没有礼貌,胆敢要海大人在这里候他一个时辰?”那“海大人”笑道:“是我特地把和他的约会拖迟一个时辰的。”
阳继孟道:“为什么?”那“海大人”道:“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商量。”阳继孟道:“海大人太客气,有甚要我效劳,请你吩咐就是。”
那“海大人”道:“第一件事,这‘海大人’三字,你可不能用来称呼我了。从明天起,我的身份是一个做临时工的清虚观的打杂工人。”
阳继孟诧道:“海大人何故如此纤尊降贵?”话犹未了,那“海大人”瞪他一眼,说道:“老阳,你又忘了?”
阳继孟道:“对不住,我称呼惯了,一时改不过来,海大人,那我如何称呼你才好呢?”那海大人道:“我叫你老阳,你叫我老海。但从明天起,你若是在人多的地方见到我,你根本就不用和我打招呼!阳继孟应了一个“是”字,重提那个问题:“老海,其实你以客人的身份出现不也可以吗,何须如此纤尊降贵?”
那“海大人”道:“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身份,你知不知道,我的副手已经出了事了?”
阳继孟道:“我还没有见到洞冥子这支的子弟,在路上碰见的崆峒派那些门人,我可不敢向他们查探。但也听说吉鸿是给江海天的儿子捉去和欧阳大人失踪了之事,却不知是真是假?”
阳继孟此言一出,不啻是向孟华说明了这个“海大人”的身份,欧阳业既然是这个“海大人”的副手,这个“海大人”当然是御林军的统领海兰察了。孟华心里想道:“我果然没有猜错,怪不得阳继孟这大魔头也要对这个‘海大人’阿谀奉承了。”
知道了这个“海大人”就是海兰察之后,孟华更加留神细听,只听得海兰察说道:“当然是真的,把吉鸿捉去押回少林寺的人,不但有江海天的儿子,还有一个天山派的弟子丁兆鸣。但欧阳业给谁暗算,如今生死如何,却是都未知道。但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阳继孟道:“老海,但你和欧阳业可是不能相比,谁敢暗算你呢?你也不是丁兆鸣之流可以暗算得到的。”言下之急“丁兆鸣之流”根本不足和这海兰察抗手,对海兰察的本领,实是捧得极高。
海兰察道:“我当然不怕他们暗算,但我的身份却是必须隐瞒的,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事情了。”
海兰察道:“崆峒派后日召开的这个门人大会,其实井非掌门人洞真子的意思。”阳继孟道:“对啦,我正是有这疑问,洞真子年纪也还不算太老,为何就要退位让贤?”
海兰察道:“那是为势所退,不得不然,你应该知道,洞冥子早已想做崆峒派的掌门人了。这原由说来话长,牵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