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李(7 / 9)
“我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了,只是你忘了。”
秦箫愣了愣,想了一会儿,说:“是的,我没印象,你和我说说吧。”
“不想说,你自己想。”
听到他略带委屈的语气,秦箫忍俊不禁:“你头上有伤吗?流了很多血,我还以为你中弹了。”
“不是枪伤。”他轻言略过,“不知道什么东西刮的,不碍事。”
“不疼?”
“还好吧,没有你第一次打我的时候疼。”
秦箫:“……”这家伙嘴巴真欠。
她无话可说,撇撇嘴低下头,忽然看到他颈后水sh的半透明衬衫下透着一道深se。
这是什么?受伤了?
她扯开衣领,杨真打了个小毛颤:“诶,你g嘛,这发展得太快了吧,我还没准备好……”
“你颈后是纹身?”秦箫打断他。
“……嗯,是啊。”
“警察不能纹身,你怎么通过t检的?”她语气冷下来。
杨真坦然道:“当上警察之后纹的呗。”
“这是英文吗?我怎么看不懂?”
“你猜猜。”
“人名?地名?密码?”秦箫先按照字母的密码位推了推,二方加密,希尔密码……全都一无所获。
杨真听着她自言自语,弯唇笑了起来:“你一定猜不到。”
“我一定猜得到。”没有什么推理能难倒她。
秦箫想了半天,灵光一跃,倒过来推,可仍然猜不出来,她这次很g脆地放弃了,刚想询问谜底,远处传来几声鼓鸣,然后又是一阵雄浑悠扬的古钟声。
“哎,这是什么?是他们传信号了吗?”杨真问。
“不是信号,是寺院的晚钟声。”
杨真嘀咕了一句:“我还以为只有早上才会敲钟。”
“你不是p城人吗,你不知道?”秦箫随口一问。
“我很少来寺庙。”
她耐心给他解释:“晨钟暮鼓,早上的钟声是起床‘开静’的意思,晚上的叫‘止静’表示该休息了,你小学的时候应该学过《枫桥夜泊》吧?”
杨真马上答出:“夜半钟声到客船?”他拖长音哦了一声,“听着也不冷清啊,大概因为……和你在一起吧。”
莫名其妙的话却令秦箫感觉心脏被软软戳了一下。
活到这个年纪,她其实没什么丰富的感情经历,但是却能感受到这个年轻男人的心意,虽然他看起来相当不靠谱。
她突发奇想:情感这种东西可以伪装吗?有没有一种固定的套路,可以训练人表达出无形的感情?
为什么不相信他一次呢?毕竟生si相随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况且她有那么一点点心动。
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就玩玩呗。
虽然平时看起来弱不禁风,杨真的身t素质却是真的好,之前还是半si不活的模样,现在背着她大气也不喘,步伐沉稳,轻轻松松就下了山。
明明最短的山路也要走上一个小时,秦箫却感觉眨眼的功夫就到底了,有些意犹未尽。
守在入口处的温梓琪看到他们又是血又是泥的模样,吃惊不小,赶忙把人塞上车,让警员帮忙送到附近的医院。
这次追捕还是失败了,周以真像是真的被神佑了一样,再一次成功逃脱,有警员分析,她很可能是从灵光山的背坡面到h岳,然后逃进o城。
陆晨细细汇报完情况,看到秦箫脚缠纱布坐在病床边一直出神,只好主动出声问:“秦队你没事吧?我们要不要联系一下o城那边的公安……”
“杨真呢?”
“……杨真?”陆晨反应不及,慢了半拍才回,“他头上缝了几针就出院了,好像不严重……要我找他过来吗?”
“不用了。”秦箫摇头,“大家都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整一下吧。”
没头提起,又没尾揭过,陆晨心感异样,却一时0不着头绪,队长的心思一向没人能猜透,他没有立场去追问,心下猜测杨真这次必是有所功劳。
秦箫在医院呆了一天就腻了,足腕扭伤又不是骨折,温梓琪劝说无效,只好把她送回家调养。
家里依然还是老样子,秦箫的公寓里说不上整齐,但也并不乱,家具物品jg简,即使乱摆乱放也只是多些生活气息罢了。
一觉睡到晚上7点,她jg神好了许多,从书房翻出上次的拼图,铺满客厅地面
灯光温馨明亮,电视频道里放着老电影,不大不小的声音营造出宁静又美好的气氛。
秦箫胳膊下垫着抱枕,单手托腮趴在小地毯上,耐着x子拼拼凑凑,进行过半才发现整幅拼图放颠倒了,于是后g起小腿,努力够着手转了一下。
身后一阵风拂过,带来不易察觉的凉意,她忽地想起自己几个小时前关了窗户。
手上的拼图碎片哗啦落地,同时客厅的灯熄灭了。
她心中警铃大作,撑臂要起身,哪知脚腕伤处突然泛起一gu迟钝的麻痛,她一下子定住——右脚被人扣住了。
朦胧中一个人影半蹲在身后,电视屏幕的光映在那人的脸上,沿着鼻梁投下半明半暗的y影。
“好久不见呐,秦队长。”那人说。
秦箫忍痛问:“你怎么带走周以真的?整座山都被封si,你把人藏哪儿了?”
男人笑了一声,未作回答。
秦箫本就没指望他会交代,声音愈发平静:“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这是g什么?来杀我?还是来送si,elishalee先生?”
“看来你已经调查过我了。”李月白手顺着她的足腕抚上小腿,“亲ai的,我真是受宠若惊。”
什么混账玩意儿。
秦箫抓起身下的抱枕朝身后砸去,同时用力ch0u回右腿,然而挣扎未果,右脚依然被人牢牢扣在手心。
当断则断,不退则进。
她双手撑地,挺身向后b近,右肘尖朝其撞去,男人终于被迫松手格挡。
秦箫乘机抵着他的肩,猛地倾身弯腰,一个过肩摔把人掀翻。
顿时拼了一半的《罗纳河上的星夜》被砸散得七零八落,碾碎了星光河畔的浪漫之夜。
李月白顺着力道,侧滚翻了个身,单膝跪起扭了下脖子:“哇,秦队长的腰力真好……”
秦箫起身就是一个侧踹。
李月白反应极快地躲开,边退边说:“等一下,我可不是来打架的……”
话还没说完,秦箫一个鱼跃扑过来,他下意识接住,紧接着就被惯x冲势压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这个姿势真是诱人,李月白闻着扑鼻的冷香,心神danyan,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听见“咔”的一声金属响,左手腕一凉,被什么东西拷住了。
极其短暂地一愣,他马上翻身而逃。
秦箫立刻从后面抡了他脑袋一拳,扭着他的左臂,将两只手全部拷上。
“秦队,别打头啊。”李月白缩着脖子,龇牙咧嘴,“你这一下差点把我打成智障。”
“少油嘴滑舌。”秦箫揪着他的后颈把人拽下沙发,使其跪在地上,她重新打开客厅的灯。
房间突然大亮,一切都无所遁形。男人穿着西装黑k,白衬衫细领带,看上去像是刚从什么重要场合出来,外面却套了一件不搭调的风衣,刘海也随意地垂着。
简单打量了一番,秦箫开始搜身,刚触及身t,男人腰间肌r0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