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愿为君红盖披(4 / 10)
不是你一姑娘家来的地方。」锦怒骂道。刚刚要是他不在,齐玉环肯定被群妖给煮了吃了。
「锦哥哥生日不来给环儿送寿面,环儿就要出来找,锦哥哥不记得了吗?」齐玉环更大声的重复了一次刚才的话,小眼眶里泛起了泪,却还是倔强的不让它流下来。
锦叹了口气,说道:「环儿现在是大姑娘了,不能一直黏着在下。」
「为什麽?」齐玉环这眼泪总算是滴了下来了。
看锦不语,齐玉环又接着说:「是不是环儿做错了什麽?锦哥哥生气了?环儿道歉。」齐玉环忍着啼哭,努力的把话讲清楚,接着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已经压扁变形的寿桃。
「今年环儿还是给锦哥哥留了一个。」齐玉环小脸胀得通红,手举得高高的把寿桃递给锦。
看着她一脸的鼻涕眼泪,锦又叹了一口气。
也罢,十一岁还是个娃儿,再等个两年吧。
锦心里想。接过那寿桃一口吃了。
回去的时候锦抱着齐玉环,腾云驾雾的飞回院子。
途中,齐玉环开心的看着锦的脸,看着那浓眉大眼,五官像是雕刻而成的锦哥哥说:「锦哥哥为什麽身上总是凉凉的?」
「锦本是条蛇,x冷,自然凉。」锦回答。
「那为什麽同样是妖jg,锦哥哥却长得特别好看?」齐玉环问。
这问得锦不知该怎麽回答,脸霎时间红了。
<雄h挡挡挡>
锦又开始时不时来後院跟齐玉环玩耍了。不过自从那天开始,一向温顺的齐玉环有些变了。
她开始要求锦哥哥用法术把风筝飞高一点,让毽子变成别的东西,彷佛沉溺在锦对她的有求必应之中。
那一年,院子里的梅花开得正漂亮。
齐玉环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美姑娘,正在院子里一边赏花,一边跟锦聊着梅花能做什麽好吃的。
随手,齐玉环摘了一朵梅花摆在自己头上,问锦说:「好不好看?」
「为什麽同样都是人,咱们家环儿长得特别好看啊?」锦笑答。
「因为环儿母亲好看,环儿像娘,自然好看。」环儿天真的回答。
锦不禁为这个答案拍手叫好。手指一转,树上些许梅花花瓣绕着齐玉环转了起来,美丽的像是c控百花的花仙子。齐玉环看了觉得无b新鲜,大笑开怀。
「锦哥哥!再来一次!」她央求着锦。
「好好好!再来一次!」锦也依着她。
这样的日子,要是能持续到永远就好了。
夏天,齐大官人邀了几位达官显贵带着自家公子来家中作客。这摆明了是要让nv眷们瞧瞧自家嫡nv生得有多水灵,以便x1引高官来家中提亲。
想看热闹,锦化身公子锦出现在宾客中。妖法一施,没人纠结这个公子锦是谁家的公子,反正就是一贵客,需厚待。
宴席上锦百般无聊。原来人类的宴会是不能男nv混合的,老是跟这些无趣之人聊什麽朝政啊马球的,锦哈欠连连。
藉着没人发现,偷溜去了齐玉环的nv眷会场,看看她在g什麽。
就见齐玉环虽然端庄得t,可是眼神透露出些许倦意,似乎也是嫌无聊了。端起茶来要喝,发现茶水跳动得不寻常,抬头一看,见到锦哥哥远远的跟她打暗号呢。
齐玉环偷偷一笑,若无其事的退场。
走到廊上,正巧天热多蛇虫,下人们正在草丛里洒雄h粉。那下人没料到园中暗藏一人,一把雄h粉就这麽要往锦身上洒。
齐玉环见到大吃一惊,心知雄h乃蛇的克星,急忙上前用r0u身帮锦遮挡。可是一nv孩儿身板那里挡得了一个六尺男儿呢?齐玉环一时情急竟将外衣拉开遮挡。
锦当时只觉得好笑。都已化身为蛟了哪会怕中药,於是说:「你别忙了,这些伤不了我。」
齐家嫡nv宴客席上宽衣解带的消息就传出去了。这下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有正派人家来提亲了。
<那个玉镯子>
不来提亲不打紧,齐玉环那年也才十五岁,还能称是年少不懂事,过几年一样能攀上侯府什麽的当夫人。
不过挡雄h这件事在齐家传开後,家里都怀疑齐玉环受蛇妖迷惑,甚至开始说幼年时的t弱就是蛇妖作祟。
这下子齐玉环被家里人看得紧紧的,再也不能离开房间了。
齐玉环每天以泪洗面,苦苦哀求父亲放自己出去。然而就这麽一个nv儿的齐大官人,哪能看着自己的nv儿受妖孽迷惑呢?他找来的法师道士不下百个,方圆五百里的小妖小怪全都给他杀了个片甲不留。好在锦道行高,这些个虾兵蟹将你再叫来一百个也是奈何不了他。
锦此刻也知道,他对齐玉环的情愫已非兄妹之情。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齐玉环另嫁他人还心怀祝福,而自己又不能给齐玉环人类想要的荣华富贵,只能远走高飞,从此不再往来。
这年,齐玉环十六岁。
生日当天,锦来送了那既是寿礼,也是离别之礼的玉镯子。
这玉,本是一已有灵x的玉石,有些许法力能够护主,是锦长期带在身边,算是徒弟的东西。制成玉镯,赠与齐玉环,除了与她的名字相对应之外,也是希望未来自己不能相伴在左右,这玉石徒弟能代替趋吉避凶。
接着,他扯下了自己的一片鳞片。
「我现在是蛟,它还是一片普通的蛟蛇鳞。等到它日我走蛟成龙了,这就是龙身上仅有一片的逆鳞,我把它给你。」锦罕见的在齐玉环面前亲昵的以你我相称。那鳞片贴在了玉镯之上便消失不见了。
他没说的是,逆鳞就是龙的罩门,化龙之後,今生今世将会不si不灭,唯有毁去这逆鳞,方可屠龙。这鳞片上有深厚法力能保护齐玉环,他也等於是把心脏给了她。她在,他才在。她轻轻一捏,就能把他折磨得si去活来的。她要是捏碎了这鳞片,世上将再也没有锦。
这天,他用法术偷跑进那被下人层层看守的卧房,就为了给她这个玉镯子。
就算有些话他不说,她也知道。这是痴情的告白,也是绝情的告别。齐玉环哭得像是个泪人儿,岂能不被父亲发现。
「父亲!求求你了!都是环儿的错!都是环儿的错!环儿什麽都听您的,求您放了锦哥哥!」
咚!咚!
齐玉环跪在地上si命的求自己的亲爹放过锦,吩咐那些持着刀枪的下人快快退下。
看着那额头瘀青,双眼哭肿的小脸,锦略带傲气的说:「别求了,区区一个凡人又能耐我何?」
他是不怕刀枪,来几个都不怕。可是他不是来抢人的,是来告别的。
「父亲!环儿什麽都依您的!什麽都依!只求您放了锦哥哥!」环儿喊的声音都哑了。
齐大官人这时跪下了。
年近七旬的白发老人哀求着锦放过自己的nv儿,要钱,他能真金修庙,要命,齐家上下除了齐玉环的命都可以拿去,但求齐玉环能平安幸福。
锦心软了。他又何尝不是这麽希望呢?
「锦此次乃是来告别的,齐大官人不必行此大礼。」锦说罢,搀扶齐老爷子起身。
「锦孤身一人,习惯了天地为家的日子,姑娘又何必寄情於这种不解风情之人身上呢?」锦面无表情的说。他本来就是来道别的,没什麽可遗憾的。
「锦哥哥为何不再喊我环儿?」齐玉环颤抖的声音里有着锦从来没有听过的悲伤,彷佛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