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争执(13 / 22)
身旁的,就连映真也时常差人来问。当我告诉她吉g在东平郡找人的时候,她很明显地放松,面露喜se。最重要的是,除了我们几人,没有其他人知道阿端当日是在慧若寺失踪的,但她一口道出事实,让人不得不生疑。”
吕丹扶听罢,将妹妹重新抱回床榻上,抚了抚她的脸,柔声道:“的确很可疑,哥哥去查,你乖乖把午膳用了,不许再多想,吉g会找到我们nv儿的。”
吕黛卿点点头,依旧十分担忧,毕竟那是她唯一的nv儿啊!
可她也相信吉g,一定会把阿端毫发无伤地带回汴京。
“阿端姐姐,吃饭啦。”小虎跑到她身边,憨憨地喊道。
吕妙因一手0了0他圆滚的小脑袋,手下不停,小虎双手扶着桌沿踮起脚尖,探头去看。
简陋的书桌放着洁白的画纸,上面一名男子的形象栩栩如生,墨黑的发丝,有几缕飘起在身侧,白皙的脸庞,同样漆黑的剑眉,琥珀se的眸子因带笑而狭长,浓密的睫毛被g勒的十分细致,高挺的鼻梁似外邦人,形状姣好的唇瓣刚上了薄薄一层水红,翘起好看的弧度,她正为唇瓣着se,朱笔细细描画,直到殷红如血。
小虎愣愣的看着画纸,他年纪虽小,也懂得美丑,只觉得画中所画不是真人,遂单纯地问道:“阿端姐姐,你在画神仙吗?”
吕妙因提起笔,听到小虎的话,不禁笑出声,“不是。”
小虎继续傻傻地问:“除了神仙,会有这样好看的人吗?”小虎在村野长大,见过的男子要么是成日在烈yan下劳作的庄稼汉子,要么是爹爹瘦小文弱的书生朋友,从未见过这样丰神俊朗的男子,就像他也从未见过阿端姐姐这样美丽得甚至让他不敢多瞧的nv子。
吕妙因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一怔,而后笑出声,半晌才缓缓收敛笑容,声音有些哀伤地道:“他是我的叔叔。”
小虎是个十分聪慧的孩子,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不再追问,笑嘻嘻拉起她的手,“阿端姐姐,快吃饭吧,吃完饭你可以教我画画吗?”
吕妙因被他打断,收拢惆怅的心思,笑应道:“好啊。”
小虎搀扶起她,慢慢走到厨房,莫氏刚刚摆好碗筷,见她出来,上前代替小虎扶着她坐到凳子上。
李家的饭食向来粗淡,几张饼子,一碟腌菜,一碟炒青菜,还有些杂粮粥,几乎每日如此,吕妙因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早膳都要用几十道jg致的糕点佳肴,从未吃过这些东西,但来到这也不得不入乡随俗,或者说不得不b着自己适应。
“李婶,我这几日画了十几幅画像,你看什么时候托人送到县城让李叔拿到市集卖一卖?”
那日她萌生了卖画的念头就与李纪莫氏商量了一番,李纪看她的谈吐气质就知她必是大户人家出身,也许确有造诣,当下同意了,叔叔要来啦~我发现这个文真慢热,迟迟没有r0u,没有r0u简直没有人气好吧!!
能不能给蠢作者几个珠珠留言呢,谢谢大噶
这一天在同劳县的县志中是撰写篇幅最长的一天,在大周几百年的统治内,这是唯一一次天子驾临在小小的同劳县,全城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市集关闭,道路一片肃静,天子的圣驾来到。
很多年后,老人们还会为后代儿孙讲起这一天,说到那整齐的天子仪仗,从城东跟到城西,微风吹动旌旗,发出震耳的响声,华盖翩翩,气势恢宏。
天子仪仗落在猫耳巷的潘府门前,潘家所有人早已在正门前跪了一地,连当家的潘员外都紧张得浑身发抖,冷汗连连,更勿提nv眷们,胆小的丫鬟直接吓晕了过去。
危知县跟在仪仗后头,前方是自己的上司们,郡守,郡丞以及一众大小官员,危知县还是会被天子夸赞,当下跪在地上,激动地磕头,“陛下谬赞,草民不敢当。”
吕妙因正梳妆完毕,从内间走出,身上穿着名贵的云锦,以金线绣牡丹图样,披帛都是轻容纱织就,头上是红宝石金头面,走动间金钗折s出耀眼的光辉。
莫氏不禁看呆了去,原来这才是郡主的作派,回忆起这美丽的少nv在自己家里穿着粗布麻衫的样子,心中羞赧。
“李叔,快快请起。”吕妙因亲自过去虚扶,李纪看到她如今的模样,恍然若梦,只觉得自己一家和这个少nv有着天壤之别。
拓跋朔方起身,来到李纪面前,微微低下头,温声道:“朕有令在先,找到阿端之人,赐良田千顷,赏银万两,加官晋爵,天子一言九鼎,到朕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李纪和莫氏皆身躯颤抖,内心惊涛骇浪。
“李纪。”他的嗓音微沉,帝王威严显露无疑。
李纪带着莫氏和小虎跪倒在地,“草民在。”
“你搭救郡主有功,朕封你为益州侯,食邑万户,任益州刺史,另赐良田千顷,万两赏银。”帝王清悦磁x的嗓音响起,每个字都打在李纪的耳朵里,直让他快晕厥过去。
他想回话,奈何喉咙g涩的要命。
拓跋朔方见此轻笑一声,戏谑道:“怎么?你不愿意?”
“不不……”李纪忙否认,抬首就对上帝王琥珀se的双眸,不敢多看,磕头道:“草民……臣接旨。”
吕妙因站在一旁,满意地展开笑颜,上前扶起莫氏,打趣道:“看样子以后不能再叫李婶了,得改叫侯夫人。”说罢自己扑哧笑出声。
莫氏被她逗得也抿嘴笑了。
拓跋朔方0了0小侄nv的头,神情宠溺,咳了几声,才道:“阿端,我们该启程了。”
吕妙因听到他的咳声方注意到,他较以往更加瘦削,jg致的脸透着不自然的苍白,眼下青黑,遂担忧地问:“六叔,你是病了吗?”
拓跋朔方不想她为自己忧心,况且他也确实没什么大碍,微笑回道:“无事,前些日子感染风寒,想是还没大好,再过些日子便好了,不必担心。”
她仔细看着他,半晌,忽略掉心里隐隐的糟糕预感,点了点头。
说起益州侯的发家史,益州郡每个人都能说上那么两句,说书先生更是“添油加醋”,将之编成一段传奇故事,x1引大量听众老爷们。
不过也的确,益州侯李纪的故事本身便具有传奇x,他原是一个出身低贱的教书先生,空有才华而无处施展,直到搭救了落难的郡主,后来的国母,因此被圣上亲自加封侯位,自此平步青云,成为益州顶流权贵。
一时间,李家成为众人巴结的对象,整个益州的大小官员世家都以李家马首是瞻,本来潘家也算为搭救郡主出力,但只因为潘家小姐曾得罪益州侯夫人,潘家自此慢慢没落。
李家则逐渐成为益州最有权势的世家,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只说吕妙因终于被救,随圣驾一路回g0ng,时隔半年,再次踏上了汴京的土地。
她的心中颇有些复杂,感慨、庆幸、喜悦,甚至有些恍然若梦。
他们是在正午时分到达汴京的,未摆仪仗,单一辆马车,前后跟着整齐的侍卫队,进了城门,吕丹扶和吕黛卿早已在城门等候,身后跟着夏侯敏玉。
吕妙因远远看见父王母妃,不禁热泪盈眶,马车刚一停稳就飞奔进母亲怀里,眷恋地一声声叫着。
吕黛卿不住抚0她柔软的头顶,也跟着哭起来:“我的nv儿,你受苦了”
吕丹扶看见nv儿平安回来心里同样高兴,但与之相b,还是娇妻更重要,遂扯开两人,将妻子抱进怀里,低声安抚道:“好了好了,阿端这不是好好的吗?不哭了,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