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裤带不理人?(4 / 9)
。”
京都的七月残留着闷燥,突来的小雨得以平复了莫名的悸动。
燕文继立在假山旁的亭中,长袍上还落着带起的水渍。
避之不及这一场忽来的细雨,只好在此和遇上的裴朝燮闲聊。
他行伍出身,再大的雨势都跟着行进,何曾在意过这点小雨。
跑过这亭子却被在此躲雨的裴朝燮拉住,怎么都不肯让他离去。
原本今日心情烦躁,是不想见任何人的,奈何裴朝燮在雨里拉拉扯扯,怎么也不肯放过他。
若是被路过的画学生看到两个大男人这般,还像什么样子!
“咦?你这身朝服怎地没换?知道你是院首,也不必要时时刻刻穿着来图画院炫耀吧?”
裴朝燮本是打趣的话语,到了燕文继耳中可就不那么中听了,谁让他现在心虚呢。
他若无其事地向后退开一步,双手背后转而道:“大清早回画院,就是为了来调笑我?我看昨夜还是没喝够,jg神够好的。”
裴朝燮正卷着sh了的衣袖,闻言笑道:“若说jg神好,我跟你可没法b。昨夜太常礼院那帮人可真能喝,你倒没瘫下。”
见着燕文继不作回应,他一人的独角戏倒失了趣味,继而开口谈论起院内一些正事。
细雨朦胧中二位的身影渐渐恍惚,着白衣的公子先是叹气又是摇头,与方才判若两人。
二人的面se都极为不佳,雨中混杂的泥土腥味更令气压低了几分。
“我又何尝不知这是竭天下之才,伤生民之命。可你我都身在图画院,听令皇权是我们的本分。以后此话就不要再多言了。否则…温院首就是你我的前车之鉴。”
燕文继说到温院首时,眼神变得悠长而意味不明。
熟悉的名字再次在耳边响起,令裴朝燮心中恍然。
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竟觉着有些怀念。
眸光一闪,发出今日何夕的感叹。
他们都曾受过温院首不少点拨,仔细想来也算是他们半个先生了。
燕文继不想再让身边人沉浸在不好的回忆里,立刻道:“放心吧,前阵子容玉还去探望了,说这段时间就全当歇息养病了。”
关于容玉,裴朝燮本是没太多印象的。脑中略过很多画面才匆忙从中抓取出一些踪迹。
那好像是一个胆子很小的姑娘,画技在人才济济的图画院也并不出众。
其实自己并不记得她的样子,而之所以对她还存有印象全是因为她的兄长!
当初谁也没想过她会是容大人的亲妹子。
一想到那两人南辕北辙的画风他就瑟瑟发抖。
哥哥是y狠到被百姓称为“j鬼”的三司使,而妹子却是真扶风弱柳白莲花。
裴朝燮努力克制住脑中极强的画面感,摇头苦笑道:“倒是苦了容玉,她兄长做出来的好事,倒要她这个妹妹来偿还。”
亭中人本想等着雨停再走,却不想天边滚下一道惊雷,瞬时风雨大作,乌青se的云雾从北边压来,看得人透不过气。
看来是暂时走不了了。
许是天意,陈邱凌正逢外出归来,一人一马遇上了难得的大雨。
见着头顶密云翻滚,立刻一夹马腹朝着一条泥泞近路抄过去。
没想到雨势冲过了桥梁,此处低洼,竟形成了一个河滩。
陈邱凌的浓眉凝结在一处,掉转马头还不忘大骂,“邪门!”
天空交滚着乌灰,斩下一道霹雳,朦胧中可见一少年打马砥砺前行,束起的长发变得狼狈不堪,失了贵公子的t面,倒添了几分江湖快意。
贴金的袖口被溅起的泥点子w了一大半,b起泥点子,他更想问问今日是着了什么道。
一路快马疾驰穿梭间,也来不及躲避被摧断的草木,脸上传来的痛意让他涌上焦躁之感。一道血痕随着雨水冲刷迅速不见。
这片该si的竹林,最是可恨!
就连陈邱凌自己也没想到,最后自己会误打误撞闯进春亭园暂避风雨。
万幸的是他并没有撞见谢琅,不幸的是他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小nv人。
看着床边的睡颜,不禁凝眉深思起来。
原来陈邱凌也并非不分是非之人,而是陆南屏对自己颇有微词。
nv人的心眼果然和针尖一样大小,不就是刚进画院时调笑过她的应试图吗…
小姑娘面上隐忍,心底里却坏着呢,见着他就像老鼠见了猫,能躲就躲。
其实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男子汉大丈夫何须和小nv子多计较。
谁知周颜一事让陆南屏把气头全往他身上撒,当众指摘自己被美se诱惑,让自己下不来台。
随口一言罚她去春亭园思过几日,行动倒快,卷着铺盖麻利儿的住过来了,一刻不耽搁。
哎,你就不能对我服个软吗。否则何至于此…
陈邱凌总觉着这小nv子就像是老天爷刻意派下来整治他的。
不过心里倒也有了些愧意,这地方委实太破了些,小姑娘家家还是娇养些好。
便想着等雨停了和她好好交涉一番,若她肯稍微对他低低头,准保儿放她回去。
“真是为你c碎了心,你倒睡的舒服,哎…”
淋了雨的头发一咎咎沾在一起,上面还混着泥沙,让陈邱凌觉着头皮有些发沉。
再三确保床上人是熟睡而不是假寐后,他转过身脱了上衣,拿起内面擦拭被弄sh的头发。
方才转了一圈,破屋子里倒是有帕子,但规矩还是懂些的,nv孩子的东西,勿要乱碰。
脱了外衫的陈邱凌气定神闲地看着nv孩的脸蛋,唇边还带了一丝玩味,已然恢复了贵公子桀骜的模样。
伸手点上她娇柔的脸蛋,恶趣味地戳了戳,觉着手感相当不错,忍不住扬起笑意。
旋即又收敛下去,面上带着一丝不确定与焦虑的神思。
手背贴上她发烫的额头,暗道不好。这是发烧了。
“你可会挑时间,外面风雨大作,去哪儿给你请大夫!”
嘴上不饶人,抱怨牢sao不停,手底下却开始慌忙寻冷毛巾帮着降温了。
微微发凉的毛巾汲了些水,叠成两层盖在她额头上。
陈邱凌急的出了汗,陆南屏却一点醒来的势头都不见。
他焦灼地看了看窗外,雨势不见减缓,这会子自己出去请大夫也是带不回来。
正当他踌躇着要不要冒雨出去抓药时,陆南屏从绯红的床帘中伸出一节玉臂,口中还暧昧不清,“别走,我热”
拉上他衣角的这一举是真真要命。
本以为这小人儿或许是口渴想要他伺候着喝水,却惊觉她将整个肩膀都从被中露了出来。
最重要的是,居然未着寸缕
口渴的人轮到了陈邱凌,他艰难地咽了咽嗓子,觉得好像要g得冒烟了。
陆南屏对他难得娇柔,本应该是心中大快,叫你也有求我的时候。
可这一幕竟让他觉得有些难受
京中最有名的顽劣公子其实私下守身如玉,只为将来在自己娘子面前树立一个痴情好相公的形象,故而从未去过秦楼楚馆
这样便可以在媳妇跟前吹牛b时就有了得意的资本,“你相公我,可是连人家小姑娘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现在这牛b显然是吹不了了,他五官扭曲在一起,微微有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