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葡萄(1 / 11)
一路走到御花园,宋锦心里也渐渐明白过来了,这哪是什么拿错衣服的乌龙,再愚钝的g0ngnv,错拿了换洗衣物也不会落下份牌,且她睡到将开宴的时候也无人回来寻,那更是巧合中的巧合。
唯一能解释有谁愿意处心积虑,让她以g0ngnv身份混进宴会之中……
天底下能做到这么无聊的人,也就裴倾独一份了。
身后是尾随监视她的太监,眼前是g0ng宴和一众牛鬼蛇神,宋锦也没得选。
果然,荫蔽处突然蹿出个g0ngnv,装模作样地匆匆拉她的手,口中煞有介事。
“姐姐,你这趟去得实在久,宴上人手都不够了,快随我来。”
说着,就当没注意后头那古怪的太监,领着她一路小跑,低调地回了宴上。
宋锦上回有幸参加的探春宴,是为九公主庆贺生辰,招揽驸马x质的,席间也都是太后听着一众公主妃子凑趣说笑。虽说排场盛大,不过更像是皇室家宴。
这回则大不相同,宋锦早有耳闻,疫病风波平息以后,朝廷官员在狗皇帝面前狠狠吹了一顿彩虹p,又是皇帝洪福齐天,国运强大抑制疫病,又是裴世子仁善心慈,就差发面锦旗,上书普渡众生了,皇帝便装模作样地宴请群臣,好似也要感谢老天一般。
呵,疫病的罪魁祸首分明就是你。
连宋锦这种置身事外的小猫小狗,都能隐约闻见其间政治斗争意味,今日一看,果不其然,到场的天家人,还属皇子居多,尊卑位分再往下去,便是朝廷众臣。
这国宴里,也不知供的什么佳酿,宋锦虽不能饮酒,但嗅着那味儿还是挺x1引人的,她一双芊芊素手捏着盛酒的细颈铜壶,装模作样地巧笑倩兮,福过身去,把这一壶美酒倒进某人的琉璃盏,只觉酒香四溢,像要引人沉醉其中。
某人就不一样了。
裴倾还装得挺有板有眼,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刚开宴那老实等上菜的样子,简直能和裴琅bb君子作风,明明是他把宋锦拐来这鸿门宴上的,此时此刻,反而就当旁边没这号人,酒也只是凑唇边闻了闻,便一脸嫌弃地倒在旁边青瓷盆景中。旁人看在眼里,可是大气也不敢出,应当是都不愿得罪神经病。
宋锦规规矩矩垂着头,心里把缺心眼裴倾翻来覆去骂了几遍,好酒烂酒,那都是粮食酿的,说糟蹋便糟蹋,不如留一壶给她尝尝,也当长见识了。
“这酒不错。”
裴倾众目睽睽之下把酒倒了便罢,转头还主动寻着隔壁坐席的裴琅,就那酒的滋味攀谈了起来,真当世子没长眼睛么。
世子难能可贵在教养好,还理了理神经病,只不过嘴上说辞与宋锦心里想的大同小异,都是什么南边旱灾粮食紧缺,生于安乐不知百姓柴米贵云云。
宋锦边听边暗自点头,裴琅说话可真好听,不疾不徐的,还很x感,真想多……
裴倾就在这时,拈起果盘中一颗马n葡萄,准确又不着痕迹地弹在宋锦颈下。
宋锦大惊。
裴倾这登徒子,动作隐蔽,席上倒是无人注意什么,苦了的人是她,一等g0ngnv裙装在x前会露出一小片肌肤和锁骨,那颗冰凉的葡萄便顺势往下滚啊滚,滚进衣服里,接着卡在了……她的x口。
苏梦锦这身子,日后发育得那是无b优秀,此时也不差了,那葡萄横竖别想下去,宋锦又不能众目睽睽下,特别是当着裴琅的面,将它掏出来,只能咬着牙,任它卡在那尴尬的位置。
宋锦曾一日偷着骂过裴倾不下十回,又是畜生又是禽兽的,从人品攻击到作风,从没说过外貌一分不好,可见姿se堪b裴琅的人生得如何优秀一副皮囊。
也亏得他好看,做起这类,往nv孩子家衣服里扔葡萄的油腻事情,才不显猥琐。
裴倾不着四六地找裴琅扯了很多无聊琐事,裴琅倒没有显得不耐烦,畜生说五句他答一句,辛苦的人是宋锦,x口的葡萄已经堆了四五颗,好在那些葡萄个头不大,否则她倾身倒酒的时候,x口里葡萄咕噜噜尽数滚出来的样子,能让她承受多少惊疑不定的目光。
裴倾的玩兴只抱三分热度再次显现,宋锦站在那胡思乱想着,一时没注意她x口的重量再没增加,而裴倾已经称乏告退,摆摆手便离了席,留下满桌子动也没动过的珍馐佳肴。
这又是打的哪门子主意?宋锦汗毛倒竖,裴倾费了那么大劲给她折腾进来做g0ngnv,哪有扔几个葡萄就放过她的意思。
裴倾离去以后,宋锦能感受到,席上许多人暗自松了口气,想来都怕被神经病突然找上麻烦,丢颜面是其次,被他惦记x命才是大事。
对于他们畏惧的这一点,宋锦深以为然,但是,没有神经病在旁,她还是不敢放松,生怕裴倾还藏着什么后招。
左右无需伺候着人,注意力也不再集中于裴倾,一旁裴琅的存在感便愈发明显了起来。
起初,宋锦还老老实实低着头,专心发呆,不顾其他事物,仅支撑一会儿便败下阵来,她借着灯火昏暗,有一搭没一搭,偷偷观察起了端坐在一旁席位的裴琅。
裴琅吃东西的样子斯文极了,甚至有些正经得可ai,不是特地端着架子那种细嚼慢咽,但也十分得t。
这宴上,旁的人各怀心思,不是冲着吃饭来的,裴琅却没什么野心,敷衍也无话攀谈,始终老实坐着吃饭。
宋锦见他对一道菜多动了两筷子,似乎还算喜ai,恨不得把食谱也给记下来回去自己琢磨着做去,完全不考虑她就是个爆破厨房的危险人物。
裴琅有置身事外的心,旁人却不会遂了他的愿,g0ng宴的座次都是按照品级排布,裴倾挨着裴琅的左席,而他右边坐着的不知名皇子,见裴倾走了,也冲着他向来瞧不起的假清高裴琅说起话来。
“表弟怎地一声不吭坐在这吃东西,好似受了冷落一般,还是说,候府那群废物克扣世子伙食,平素都短了你的。”
宋锦默默翻了个白眼,这新来的b裴倾还能胡说,长得也甚是丑陋,面上一副纵情声se而被掏空底子的内虚相,使得他声音也g涩沙哑,近似的p话,从裴倾嘴里吐出来好歹悦耳些。
纵是裴琅脾气再好,也懒得接这种茬,对方就像块无赖狗皮膏药,你若回了什么,他定要添油加醋改编夸大一番,把你贬低得更加不堪。
宋锦也深知这类人的德行,他们有一个可ai的名字,叫作杠jg。
见裴琅不理他,那人气急败坏,脸上青筋也浮起来,宋锦不知怎的,虽不怕裴琅被他伤害,却隐约有了不详的预感。
“你,给我过来,就是你!”
他一抬眼便见着静候在裴倾席位旁边的宋锦,扯着嗓子喊她。
这声音不小,其他皇子倒神se平静,喝酒谈天的都在继续,丝毫不予理会。
宋锦忽地被叫到,心跳加剧,冷汗也在外冒,她下意识看向裴琅,却见他仍平视前方,只是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宋锦心中如坠冰窟。
裴琅不出声阻止,因为他知道,这皇子听了劝阻便会更加残忍地对待他随手一指的g0ng婢。
可不去阻止又怎样呢,惯于玩弄生命的人,并不会因为缺少阻碍而兴致大减。
铺天盖地的绝望感涌上心头,宋锦甚至在想,如果此刻掉头就跑,逃离这个地方,逃脱这场该si的宴会,她是否能幸免于难。
对于被点到g0ng婢的惊慌和恐惧,那皇子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且那些奴才越是这般,他便越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