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方表姐周府探亲?兰嫂嫂东窗事发(1 / 12)
清明刚过,天气便渐渐热了起来,屋子里的日子就难捱起来了。七虞天天想着出去玩,可自从她眼疾恢复,虞大夫人便加紧了她功课,并且不许她出去。一旦七虞闹着出去,虞大夫人便有一堆话在等着她,“nv儿家还是内秀点好,你看你那几个姐姐,端庄秀丽,不像你,整天跟个野丫头一样,人家这就把你给b下去了。咱们的病刚好,不许让西苑的人知晓,等你姑姑回来省亲时,咱们小七啊,来个出其不意而制胜……”
虞大夫人为着这一双儿nv可真是c碎了心,归家一月有余的周子钰终身大事又让她烦心不已。要说周子钰相貌不错,又有功名在身,但因着他常年征战,本就少有人家会把nv儿嫁进来。他自己倒也无意于此,想效仿汉将霍去病,国家未安定,尚不顾个人。虞大夫人听闻此话更是焦灼,刚巧收到一封兄长寄来的家书,说是胞姐方夫人带着一双儿nv北上路过建康城,正巧来周府看看虞大夫人。
收到消息后,虞大夫人便在东院又收拾出了一套厢房,又置办了些新家具,还派了丫鬟小厮里里外外清洁了一遍,倒惹得西苑的人有些眼红。就为着修整东院厢房,七虞过得有些轻松,只不过是那年管家被派去庄子里,有些日子没见着,七虞得空便往那院子口看,却总没瞧见心中之人。
五月初,近端午,周府东院迎来了方家姨母等人。那方姨母和虞大夫人倒不相像,却是那侄nv方其华眉目间有几分虞大夫人的影子。还不等七虞细细见过方姨母和表姐,就只听见兰嫂嫂打趣道,“我瞧这其华妹妹和二婶有缘,倒不如做成一家人吧!”
众人心中不免嘀咕,这本就是姨母侄nv,长得相像就是常事,什么话倒让她说尽了。
此话真说到虞大夫人心口里去了,本就有如此打算,再瞧这方其华身姿秀丽,玉盘脸蛋,真是欢喜极了。
这虞兰的话倒也只有方姨母自己出来接着了,“这么多年没见,你这丫头的嘴倒更利索了,你自个进了这周府,怎么还想再找个伴,把你这其华妹妹也带上?真不愧是做生意的呦!”
“姨母,我这哪是做生意啊,我可是做月老哩!”众人皆笑,只有角落里的七虞嘀咕,“月老不应是男子吗?”
夜里,虞大夫人和方姨母说了好些话,还未有困意,作陪的七虞和其华面露倦意。虞大夫人笑笑,叫枝竹准备些宵夜,果然,七虞jg神百倍。
“方表姐,这鱼丝面可香了,你不尝尝吗?”
“不了,七妹妹,你可慢点。”
。只是他说,赵青玉也不便问,两人皆未谈及家世背景。
回了屋,七虞还在看画本子,见到赵青玉回来,便合上了书,上了床,很快睡去。
赵青玉拥着七虞,也沉沉睡去。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
不知燕王是否是伯乐,苏遂是否是千里马。
?燕州的盛夏是炎热的,暴雨来得又快又急,整个院子里都蓄满了水,却也使七虞凉爽了不少。
?“小姐,王爷说今日晚膳就不回来用了。”听琴给七虞披上了一件外衫。
?七虞今日破为烦躁,那赵青玉日日和那苏遂在一起谈天论地,早膳晚膳都不回来吃,以前瞧着那人烦,现在他不回来也烦,七虞都不知道自己是何心理,这两个大老爷们儿有那么多可谈的?七虞长嘘一口气,不去想那个讨厌鬼。
?赵青玉和苏遂可真是一见如故,尤其是苏遂对于整个局势的分析,让赵青玉佩服至极,唯一遗憾的是苏遂身t较弱,不能和他一起骑马s箭。
?今晚回屋,七虞破天荒地睡了,赵青玉还感觉有些奇怪,平时里都会在桌上留一盏灯等着的,“娘子,怎么了,身t不舒服?”。每次回屋赵青玉都最喜欢那种被等待的感觉,幽光点点却甚是安稳。
?七虞还在生气,但又觉得自己很是矫情,“嗯,头有些疼。”
?“我来疼疼你——”赵青玉轻轻地把手放在七虞的太yanx上,缓缓地r0u着,一时间七虞气也不知道如何发,心中还是有一gu暖流。
?“对了,今日收到一封信,说是你的妹妹要来燕州了。”七虞把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背上。
?“嗯——应该是青婳吧,那丫头还记得来看看我们!”赵青玉也察觉到了七虞的小动作,欣喜之际还趁机占了个便宜,用x口去蹭她的小腹。
?两人又是厮磨了一会,趁着夜se说了许久的话,就熄了灯。
?赵青婳到燕州是半个月后了,燕州已入了秋,院子里的枫树早早地就变了红。
?赵青婳b七虞大,并且已为人妻为人母了,当她叫七虞嫂嫂的时候,七虞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七虞瞧着赵青婳,真觉得像画本子里出来的人,如果说方其华是一朵牡丹,富贵大气,赵青婳就是一朵莲花,清新脱俗,不失雅致。
?“我那小外甥怎么没来啊?”赵青玉很是喜欢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外甥。
?“路程太远了,承嗣担心小晔身t吃不消。”
?“李承嗣那小子——”七虞一个眼神看了过来,赵青玉便把话头给收住。
七虞和赵青婳很是投机,两人虽经历不同,但共同话题却颇多,说来说去,还是聊到了李承嗣的身上。
七虞对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很是感兴趣,“青婳,李公子和你是如何相识的啊?”
“哪有那么多儿nv情长啊,嫂嫂,他是新科状元,我又是待嫁的公主,一道圣旨,两人便成了夫妻。”话虽如此,但赵青婳的脸上却全是甜蜜,两个小小的梨涡很是显眼。
李承嗣出身不高,却一肚子的文章,年纪轻轻便是状元,娶了公主之后本不应该外放做官,可谁知他老母亲却早早过世,皇帝只得让他归乡守丧,赵青婳那时怀有身孕,却偏偏要跟着他回去,李承嗣很是感动,如此便是三年,后来又逢新皇登基,被外派到岭南做官,就连赵青玉大婚也未能到。赵青婳很是内疚,便不远万里来燕州,一是道歉二是道喜。
晚膳很是丰盛,觥筹交错间,七虞紧紧地看着苏遂,就担心他又给赵青玉敬酒,然后两人又去对影成四人,能把七虞给气si。
苏遂今日倒无如此心思,只因他又收到了一封密报,本yu跟燕王详谈,却看见那王妃一脸防备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莫名。
去年新皇登基,整个朝廷来了次大换血,老臣纷纷请退,新的官吏还未能选拔,便出现了个新的权臣,御史大夫姜陆衡。
姜陆衡二十有七,十五岁便袭了他父亲的官,进了都察院,做事雷厉风行,后不断晋升,直至三公御史大夫。见过他的人皆说其城府颇深,为人又睚眦必报,宦海十余载,既不参与党争,又不接受贿赂,是权臣又是忠臣。
此时坐在家里下围棋的姜陆衡很是不屑,忠臣?这天下究竟姓赵还是姓周?他忠于的是这赵家还是周家?
“小童,你输了。”声音低沉,带着些笑意。
“叔父,说好让我这两步棋的!”七岁的小儿还很是稚气,嘟着这小嘴很是不高兴。
“小童,今日就到这了。”
男子站起身来,一身青袍,只称得他越发挺拔,狭长的丹凤眼满是算计。他走到书桌前,开始批阅公文,看着那棋盘,笑意更深,这盘棋可算是要铺好了。
那满脸不高兴的小儿生气地把棋子收好,又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门外已是深秋。
世间本无繁多事,我却随心要逍遥。
若是不见那少妇,不知青史留何名。
?七虞坐在桌前已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