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曲——瑟曦魔(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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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神教义中明确写了:包容别人的无心之失,大声赞扬别人的优点。
越优秀的人,越容易招人嫉妒难道我已经优秀到,连天堂圣徒都忍不住嫉妒的程度?
那我该多优秀啊!
我有错,我对自己优秀的认识程度还不够。
毕竟假太子早告诉我,目前灵魂升华的七神信徒,似乎只我与圣马修两个,大-麻雀虔诚度最高,接近升华。
“圣母教导我们,不要让嫉妒蒙蔽了双眼,承认别人的优点才能正视自己的缺陷。”我努力摆出圣母的慈悲姿态,对大-麻雀谆谆教诲。
“嗤——“大-麻雀喷出一口五颜六色的光点鲜血,爆了。
我当时还以为他跑了,就转过头,继续对其他人布道圣母之教义。
天堂岛似乎点燃了烟花爆竹,美丽极了。
“都跑什么跑,虚心求教也是七神教义,亏你们还能上天堂,连这都不懂?”我大声呵斥,爆竹愈急。
没多久,大-麻雀又回来了。
“大家不要慌,瑟曦魔是上天堂接受审判的,并非天堂圣徒。”他大声道。
“咔嚓咔嚓——”说着,他还凭空变出一挂锁链,飞过来将我捆得结结实实。
我奋力挣扎却毫无用处。
不过我也不怎么担心,审判嘛,我经历过太多次,习惯啦!
“瑟曦,你虐待兄弟,认不认罪?”
我跪在大-麻雀身前,他并指在虚空画了个圆,里面有一副清晰明了的画卷:一个七八岁的金发小姑娘,拉橡皮筋一般,使劲拉扯一个丑陋婴儿的老二。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得了,这是发生在凯岩城育婴室中的一幕。
也许,侏儒的老二能长到现在这么长,多亏她小时候帮他拔苗助长?
咦惹,仔细想想,还怪恶心的,我当时为何要碰那丑陋的玩意儿?
“他害得母亲难产,我恨他!”我大声道。
“这么说,你认罪了?”
“我承认我做过这些事,但我不认罪。”我很愤怒,大-麻雀简直无理取闹嘛!
“无理取闹!”大-麻雀低喝一声,就用笔在羊皮纸上几下一段话。
“你——”我的脸一定因为太生气都涨红了。
大-麻雀却不给我辩驳的机会,继续道:“你虐杀女仆。”
又一幅画面展示在众人面前,八九岁的我,先把装满滚水的茶壶扔在女仆头上,又让女仆跪在屋外走廊里,一夜之后,女仆发起高烧,又三天,女仆病死。
我一生惩罚的女仆太多了,仔细回想很久,终于记起那个贱婢做了什么。
“那溅人欺我年幼,偷偷在茶壶里吐口水,我砸她,罚她下跪怎么了?”
“你可以惩罚她,但不该将她孤零零丢在马房,还不允许学士为她治疗。”
“我要立威,父亲教我的。”
“我也要用你为七神教义立威,圣母教我的!”
“圣母不会这样做,我虔诚度高,我灵魂升华了。”我有些害怕了。
“灵魂升华是对你虔诚信仰圣母的奖励,天父公正,圣母慈悲,有赏有罚,赏罚分明!”
大-麻雀虽然板着脸,但我看到他的眼睛在笑,在嘲讽我。
“我承认自己有罪,但我活着时已经被教会审判过,还忏悔苦修一年多,更何况我还有赎罪卷。”
我不服!
“苦修只是过程,发自内心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完完全全悔改,才是教会审判希望达成的结果。
可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你悔改了?”大-麻雀冷冰冰地说。
我连忙说:“我认识到了,也悔改了。”
“哼,仅前两项罪行,虐待兄弟、残杀仆人,你就百般抵赖,还死不认罪,你悔改了什么?”大-麻雀冷笑道。
“呃”我脑子一片空白。
狡言善辩本就不是我的强项,父亲从小教导我们:睿智的语言与利剑有相同的力量,巧舌如簧、撒泼谩骂却好似向敌人扔粪便,能不能投中别人先不说,第一步便污了自己的手。
我有智慧,可智慧之言也得有智慧的人来听,大-麻雀摆明了以巧言陷害我,这里又是他的地盘父亲,你害惨我啦!
大-麻雀也看到我的窘境,貌似严肃实则讥嘲道:“教会审判其实是圣母对罪人的恩典。
审判之后,你若在生前便大彻大悟,哪怕没半点功德值,过去的罪孽也会一笔勾销。
若没有教会审判,你即便大彻大悟、痛改前非,该有的惩罚也只会减免一部分。
若审判之后,你还不肯悔改,过去的罪孽就得加倍!”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没悔改,难道就凭我曾为自己辩解过?或者,我仅前两条罪行没悔过,后面的罪,我都大彻大悟了呢?”
这番话说完,我心中难免也生出一丝得意之情。
虽然我为人老实,不善诡辩,但这份急智,应该超越老爹数筹了吧?
“你可以欺骗你自己,但你绝对骗不了公正的天父!”
大-麻雀双目闪烁灿灿金光,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内心也被他看透了。
好恐怖!
我脑子一片乱麻,再也反驳不能,任由他继续述说我的罪行。
他似乎可以读取我的人生,从小到死,一辈子的罪过,事无巨细,一个不漏,总共五百多条罪行。
“瑟曦·兰尼斯特,你罪恶滔天,理应下地狱,999亿年!享受过教会审判,依旧不知悔改,罪加一等,刑期翻倍,但地狱囚犯的最高刑期也只是99999999999年——”
“等等,我有赎罪卷!”
“已经扣除赎罪卷救赎的50点罪孽。”大-麻雀冷冷道。
“哈哈哈,大快人心。”
“理应如此,天父公正!”
我满心惶恐,附近那群王八蛋却大声欢呼。
我下地狱了。
地狱第一层,有十八刑罚司,每天每夜我都在十八司之间来回轮转。
拔舌司,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死后都会被打入拔舌司。
青面獠牙的恶鬼掰开我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慢慢拉长,一尺,二尺,三尺痛入心扉,叫都叫不出来,刚开始,我的舌头只能拔二尺长,数十年过去,三十米也不是极限啦。
刀山司,故意杀人、在食物所需之外屠戮动物,死后都要进入刀山司。
两个小鬼脱-光我的衣服,赤果果爬上刀山。
这次嘴没堵住,可以嚎,我一边爬一边嚎。
也是在刀山司,我遇到吉娜姑妈,那个痴肥的胖女人。
都被无数刀锋切得不成人样了,差点没认出来。
喔,是她先认出我来的。
在刀山司,我们没有多聊,实在是万仞加身、无暇交流。
之后我们经常相遇,不仅是吉娜姑妈,还有好多熟悉的贵族,不熟悉的平民。
见到他们凄惨哀嚎,我忽然觉得不那么痛了。
渐渐的,我学会熬过酷刑的方法:假装自己是行刑官,正在惩罚别人。
如此,遇到特别凄惨的人,我还会哈哈大笑。
听到我的笑声,他们会露出惊恐的表情,我便更加愉快了。
即便后来从其他人口中听说凯岩城与西境的遭遇,我也没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