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 悲惨的瑟曦(1 / 2)
神圣庄严的圣堂不适合讨论闲话,总主教马修先把一众修士、教会骑士带到隔壁的讲经堂,才将自己过去几小时的奇遇娓娓道出。
“圣母割肉喂鹰,白鸽脱魔化圣”
众人几乎与老马修当时一样震撼,也一样有所感悟。
只不过到底隔了一层,比现场听圣母讲道差了些,就像身临其境远非看片能比的。
他们的虔诚度都有很大提升,甚至有不少非牧师的修士当场凝聚圣母之印。但没修士灵魂升华,成为神性牧师。
即便如此,看到下首众多牧师额头闪烁淡淡金光,总主教马修也老怀大慰,叹道:“我们应当重新编撰《七星圣经》,增加一篇前言之外,还得调整《圣母篇》中对慈悲的解释,让所有信徒都了解圣母大慈大悲普度众生的伟大精神。”
修士闻言,皆点头表示赞同。
又讨论了一会儿圣母的慈悲之道,总主教马修才说起自己的使命。
“对了,安达尔人入侵咳咳,是西渡,安达尔人西渡维斯特洛时期,还有一位名叫摩西的圣徒也被历史遗忘,我们至少该为他写一篇外传。”
圣摩西的故事讲出来后,又引起众人一阵惊叹。
不多久,维斯特洛的历史书中又多出一位名为埃及的国王,一位拯救两万七神信徒的圣摩西。
所谓历史,大致就是如此了。
“如今比埃及王更恐怖的异鬼王正在到来,我将效仿圣摩西,带领君临百姓向南方的风息堡迁徙。这是圣母交给我的使命。”老马修慨然道。
蓝赛尔猛地想起龙女王的传讯,连忙把信笺拿出来递给总主教道:“史坦尼斯还没入城,就开始号召七国诸侯与世界各国来君临攻抗异鬼。
龙女王认为君临大战必然惨烈无比,她要我们立即安排普通修士与难民离开。”
西奥多·威尔士爵士赞同道:“我参加过临冬城之战,别的不说,临冬城外白刃河也不比绿叉河水量少,还是冻住了。
所以,能阻挡活人的颈泽与三叉戟河对异鬼就是坦途,君临大战难以避免。
除非七国勇士齐聚君临,否则君临的防守压力一定远超临冬城。没办法,君临太大了。”
这个中年壮汉是战士之子的指挥官,职位还在骑士长蓝赛尔之上。
马修把信笺递给身边的大主教,道:“毫无疑问,圣母也给教皇大人传达过圣谕。”
蓝赛尔好奇道:“总主教大人,之前您似乎灵魂离体,还长出翅膀,是怎么回事?”
这话却正好骚到老马修的痒处,精神一震,开怀笑道:“得蒙圣母教诲,我有所感悟,灵魂升华,成就天使之身。”
“什么是天使之身?”众人都疑惑望过来。
老马修笑道:“赎罪卷出现之前,能上天堂的都是圣徒,而圣徒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守护天使便是圣徒之上的第一级。
本来只有死亡后才能得到圣母赐福,由圣魂转化为天使,但长夜降临,世界危在旦夕,圣母便将属于天界的力量提前交给我。”
见周围人还是一脸迷糊,对天使没直观的认识,老马修一抬手,止住西奥多提问的举动,道:“圣母交给我的力量不是用来炫耀的,就像我不会对你们说,圣母还教了我三招‘圣母神掌’。
更不会当众卖弄圣母神掌与天使之身的盖世神威。”
圣母神掌?盖世神威?
诸位修士与骑士表情有些扭曲,你不说我们还真不知道你得到三式圣母神掌。你一说,我们越发心痒难耐,偏偏你话只说半头,急死个人。
可接着,他们便又听马修总主教道:“圣母让我带领君临百姓南渡,我却没有圣摩西的威望,得展示神威,让信徒们明白我乃圣母之天使才行。”
当天傍晚,圣堂七座圣光塔上的大钟被敲响,钟声回荡在整个君临,全城几十万百姓都听到了。
塔楼上的钟只有在重大场合,譬如国王驾崩、登基的时候,才会同时响起。此时七口大钟同时敲响,必然代表有重大之事发生。
一时间,维桑尼亚丘陵成为一块大磁铁,君临城内所有百姓与信徒都是生锈麻木的铁屑,一簇簇向钟声响起的地方涌去。
红堡太后塔里的瑟曦也因为钟声,从浑浑噩噩中醒来。
石头塔楼内只有一张木板床,让接近150平米的房间显得格外空旷。
如果让珊莎来这瞧一瞧,她会以为自己走错了路。
但这里的确是太后塔,残酷的梅葛为孝顺自己母亲修建的太后塔。
太后塔是红堡自然环境最好的塔楼。
打开窗户,面朝大海,一行白鹭青空远,千点白帆碧水阔;走上阳台,俯瞰君临,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太后塔内的摆设也极致奢华,地上铺着让人如坠云端的密尔毛毯,墙上挂着绣有异域风景的夷地彩色锦缎,盛夏群岛的屏风隔开靠近阳台的茶室与卧室,檀木桌椅上摆满精致好似艺术品的金壶玉盏
现在,除瑟曦当年置办的一座半人高的圣母像还摆在墙角,其它一切都没了。
通往阳台的落地门被砌上砖墙,面朝大海的窗户被木板钉死。
这是攸伦要求的,他说是为了保护老婆。瑟曦认为他是想折磨她,其他人最多也只以为攸伦担心瑟曦受不了苦修跳楼自-杀。
其实攸伦说的是实话。
临冬城大战之前,艾莉亚在君临盯梢瑟曦好几个月呢!
地毯、屏风、锦缎等一切家具摆设全部被清空,就连床上的羽绒棉被也换成稻草帘子与粗麻被单。
黑暗阴冷的石室,充斥排泄物发酵后的味道。
“圣堂钟声响了,为什么?”油腻乌黑的稻草芯棉被掀开,露出乱谷草一般的毛绒脑袋,脏污淤青的干瘪脸颊上,依稀可以辨认出几分属于一代色后的影子。
她眨巴眼睛侧耳倾听,待确定是圣堂七口大钟后,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猛地掀开沉重发霉的被子,从缩成一团的可怜虾米变成张牙舞爪的横行螃蟹。
她挥舞芦柴棒似的手臂,跳脚大叫道:“来人,来人呀,告诉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攸伦那混蛋直接篡位,加冕为太监王啦?”
没人应答她。
瑟曦不气馁,裹着一件旧羊皮袄子,蹬蹬蹬跑到门口,使劲拍打厚实犹如世界之壁的橡木门。
橡木门外,是另一个世界。
“刚吃过晚饭还不睡觉,叫异鬼呀叫?”门外传来老妪严厉的声音。
“莫勒修女,圣堂钟声因何而响?是不是攸伦篡位啦?你们怎么能允许一个邪恶的异教-徒当国王?”瑟曦一叠声叫道。
“哗啦~~”木门上端裂开一口20厘米长宽的小窗,立刻有浑黄的灯光与夹杂煤油刺鼻的烟味透过来。
接着,一张尖的像斧头的老妪面孔遮盖大部分光线。
“攸伦没有篡夺你的王位,回去睡吧。”老修女冷漠道。
瑟曦闻言,长长松了一口气。
惨白脏污的小干脸,露出一个夏日傍晚满足地看着老公牵牛归来的乡村小妇人的安心微笑。
心中的怒火散去,身子迅速感受到来自长夜的寒气,瑟曦哆嗦着问,“外面出什么事了?”
“我也想知道。”莫勒修女不耐烦道。
“就你一个在外面,其他人都去大圣堂了?既然如此,就让我陪你说说话,解解闷,等会儿一起向阿兰庭修女打听圣堂发生的事。”瑟曦递过去一个女仆的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