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瓶(二)(4 / 13)
送医院。」
「我还自告奋勇过来照顾,怎麽样,感动不?」
齐初好笑地看着一脸满不在乎,却浑身散发求表扬气息的江伏同学,很自觉道了声谢,又拐着弯夸了对方一番後,才继续正题。
「晕……不,失去意识前一瞬,我看到森林里冒出很多双眼睛。」还有那诡异的,不知道能不能称得上梦境的画面。
後半句齐初没有说出口,一方面是他自己的记忆也不甚清晰,一方面则是不想扰乱江伏判断。
「你大概是被煞气冲到了。」江伏道。
「煞气?」齐初随手拿过水瓶,这才发现嘴里带着一gu苦味,他皱起眉,「你给我吃了什麽?」
江伏一脸见怪不怪:「谁让你刚才一副中邪模样,一边挣扎还一边喊着莫名其妙的胡话,就烧了点符纸塞进去。」
烧?符纸?齐初握着水瓶的手僵了一下:「你让我……吃、吃灰?!」
「呸!什麽吃灰,会不会说话!」见齐初一脸青se,江伏不满道,「基本的驱邪手段罢了!没吃过猪r0u总见过猪走路吧?」
「我以为电影里那只是戏剧效果。」
「喔……那你现在知道不是了。」
齐初ch0u了两下嘴角,决定回去至少要刷十次牙!
「回到正题……」也许是齐初表情太过狰狞,江伏轻咳了声转移焦点,「煞,其实是一种风水学上的说法,你可以把它想成存在犄角旮旯的病徵,人一旦沾上,轻则劳神伤财,重更有病痨缠身可能。」
齐初点头,他虽对这类事情没什麽研究,却也略有所闻。
江伏继续道:「除了一般住宅位置或摆设常见的有形无形之煞,还有一种b较特别的……」他指向森林方向。
「这类自然形成,长年yan光难以s入所在,也容易聚积y煞之气,最常见的好bcha0sh的桥下,甚至人迹罕至的公园凉亭,但这样的我还是左右……嗯……大概?
在密闭空间内,焦虑情绪尤其容易传染。
一旦有人起了头,後面的恐慌几乎是是顺理成章产生的事。
「会不会是你们看错了?」李明轩试图稳住一g学生的情绪,但苍白的脸se显然不b其余人镇定多少,「我们一开始不是问过了?这里雇用的员工多半是山下居民,并不会留下来过夜。可能只是完成工作後先行离开而已。」
高瘦的副社长越说越没有底气,众人心知肚明,即使员工不住在这是真的,还是无法解释饭菜凭空的消失原因。
「别……这、这屋子不会真的闹鬼吧?」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这麽一句,气氛顿时降到冰点——接连出现社员失踪,又遇上此等邪门的事,jg神稍微脆弱一点的人早就崩溃了!
「齐、齐初哥……」李明轩朝他投去求助的一瞥,齐初叹了口气,身为目前山庄里的最年长者,他还没冷血到放任这群大学生自生自灭程度。
「先回大厅。」他指示道,「从现在开始,尽量不要单独行动。你们应该都有带些泡面乾粮吧?今晚就先靠这些凑和。」
回到大厅,刘浩陪着两个nv孩上楼拿些吃的下来,齐初嘱咐乔思齐继续关注手机讯号,好在屋子里供电稳定,首先要确保求救手段。
江伏又0去了柜台边,齐初猜测他还在捣鼓室内电话,而谢文耀可能因为迷了路又淋雨,模模糊糊靠在沙发就有些倦意,等所有人再次在大厅聚拢,他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刘浩顺手从房间内拿来几个快煮壶。趁着其他人吃面的时候,齐初问李明轩要来翌日行程。
「这应该也用不到了。」李明轩语气有些失落,出了这种事,即便最後把人找回来,大夥也不太可能有心情继续拍摄。
齐初不知道怎麽安慰他,也只能和他道明年还有机会,下次换个地点云云。
好在年轻人的低落通常不会持续太久,李明轩把行前规划纸本交给他後,也没有问原因,转头就和其余人讨论到一块——温饱後人的戒心不由自主降低,连带气氛也和缓不少。
他拿着行程纸本走到江伏身边,对方嘴边叼着一片苏打饼,神情专注。齐初暂时没想打扰他,便靠在一旁仔细查看手中资料。
他们原先预计明早八点集合,然後沿着步道爬上山顶,摄影社往年居住的民宿在山t向yan东侧,也就是咆啸山庄和山顶另一头,是以行进路程将会和以前不同。
长平山顶是个小型淡水湖,还未开发成观光区。湖水一侧种满梅树,是以当地人称之为「梅浸池」。
齐初也问过乔思齐为何年年都要来同一个地方,适合摄影的去处多不胜数。高大的社长也给不出个所以然,只说这是前几届开始的传统,况且长平山鲜少有游客,他们安排行程也方便。
齐初思付他大学时的确还不曾有这样的传统,看来是他退出摄影社後才产生的,这样说起来,摄影社来到这座山也不过三四年左右时间。
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触及什麽,就听到江伏惊呼了声,他连忙放下手边问题,也在一旁倾听。
「喂……小叔?不是不是……我是江伏!」江伏好不容易拨通电话,但话筒声音断断续续不是很清楚。
齐初探出头看了不远处聚集的社员一眼,心道江伏肯定动了什麽手脚隔绝声音,不然他们都弄出这麽大的动静了,竟然没有一人注意到?
「嗯……不,我是要问……对……」
江伏ch0u空向他b了个噤声手势,齐初从他的话中推测,对方联络的人应该就是那位算出凶兆的江家小叔了。
「什麽叫你也不清楚!拜托,就算是亲侄子售後服务还是得做完全的吧?喂……喂!」江伏气愤地一甩电话,先前缠上的符咒在他挂断瞬间便碎成粉末。
「他怎麽说?」齐初关心道,下意识将电话那头描绘成不出世高人的形象。
「那个混帐!」显然被自家叔叔气得不轻的江伏同学再次暴躁,「说什麽只管算不管处理,让他过来帮忙还要另外加钱,有没有人x啊!」
江伏缓了缓,意识到自己形象有点崩,复又道:「总之,我小叔说会帮忙联络附近警察和相关单位,但一时半会儿可能到不了。」
「据他猜测,我们可能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某种不知名阵法,尽量避免单独行动,熬过日出就行了。」
齐初点头,江伏叔叔说的正好和他们的打算相距不远,至少不能再弄丢人,然後明早想办法下山。
江伏放下座机站起身,随手用食指虚空画了个r0u眼不见的符文,貌似解开了身边阻挡一般人靠近的术法,而後神se自若走到桌边拿起泡的有些糊的面。
齐初远远见着,江伏捞着面还没下嘴,就被突然迸发的撞击声吓得手一抖,筷子险些到掉地上。
他正想抱怨几句,就见原本还平和吃东西讨论的社员们彷佛炸开了锅,一个个从沙发上跳起!
「谢文耀!」
喊出声的人是乔思齐。
他本来正摆弄手机,试图在大厅找到讯号较强之处。那时谢文耀缩在沙发上,其他社员也没多想,就当他因为折腾有一天太过疲惫,直到乔思齐想起应该把人叫起来吃饭,然後轻轻推了下谢文耀肩膀……
瘦小的摄影社社员竟就这麽直挺挺往前栽倒,跌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闷响!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变故吓了一大跳。
他连忙上前将人扶起,再怎麽说一般人这样磕着也该疼醒了,但谢文耀却维持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