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4 / 5)
她环顾这个家,最不舍的是那个吊椅。
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坐上去晃荡,双眸低垂着,看楼下。
隐约间,仿佛看到了崔明涛,他靠在车旁x1烟,眯眼望向她这边。
江烟唇畔弯了弯。
崔旭前段时间就开始上班工作了,今儿个过来,是替江烟打包东西。
他看着吊椅上的江烟,“留下来,不行吗?”
“不行。”
“那等我休年假,再一起去?”
江烟还是摇摇头。
两人收拾得差不多,就一起出去吃晚饭,完了,散着步往回走。
夏天了,夜晚有风,那也是闷热的。
并肩走在公园小路上的两人,都微微出了汗。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到最后,崔旭出其不意地说了句,“江烟,你知道我的心意的。”
江烟愣了,似乎没想到男人这么直接。
她看了崔旭一眼,就被他炙热的眼神烫到,她不敢再看,转过头,目视前方,说,“我知道。”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只是她给不了他想要的。
崔旭知道她心里容不下别人,也还是不si心的问一句,“那你有什么想法?”
江烟并没有什么想法,她撩了一下头发,“友情建议,换一个。”
崔旭低头笑笑,他说,“我等你回来。”
这一年来,江烟断了所有人的联系,没有人能找到她。
她也的确是到处旅游,门槛踏破的,无人问津的,她都去了。
而她也定下了最后一个目的地—三亚。
那里的海很美。
那个晚上,江烟没有回崔旭。
原因无他,她不会回去,他又怎么等得到她。
她不会回去了,也回不去了,从她的童年开始,从她ai上不该ai的人开始,从她决定来三亚开始。
这里的海的确很美,就连倒灌入她t内的海水,也是温柔的让她沉溺。
她的身t在下沉。
她的意识在飘散,散落在海里,散落在北京。
一步错步步错,她这辈子做错的事,自己都无法原谅。
就这样吧,被遗忘,抹掉存在感。
孤身而来,又归于虚无。
就像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她一样。
如果有下辈子,有下辈子,她只希望,他们能再早点相遇。
六年后。
这一日,春光正好,车内的小nv孩正兴奋的上蹦下跳。
崔明涛温声教育她,“别乱跳啊,待会把车跳坏了,你可就去不成游乐场了啊。”
nv孩一听就不动了,坐得很定。
可她又耐不住x子,就找事说,“妈妈真是的,都说好了一起去游乐场的,然后又去工作工作!”
男人听后就是一笑,“你妈妈可想来了,这不是工作出了紧急状况嘛。现在不好吗?我们两个二人世界噢。”
nv孩也装不出佯怒的样子了,笑得咯咯响,直道好。
就那么几分钟,nv孩又坐不住了。
“爸爸,这首歌叫什么?好好听啊!”
崔明涛音乐放得小声,注意力又在nv儿这里,根本无暇听歌。
放大音量后,他听清了,心就痛了。
“爸爸,他说的什么话啊,我怎么听不懂。”
崔明涛声音很哑,“他说的是粤语,这是首粤语歌,叫无人之境。”
“爸爸你听得懂吗?”nv孩儿实在是太好奇了。
“以前听不懂,现在听懂了。”
小nv孩太喜欢这首歌了,听不懂也喜欢,就这么单曲循环播放着。
-让理智在叫着冷静冷静
-还恃住年少气盛
-让我对着冲动背着宿命
-混忘自己的姓
-沉睡的凶猛在苏醒
-完全为你现形
-这个世界最坏罪名
-叫太易动情
-但我喜欢这罪名
-惊天动地只可惜天地亦无情
-不敢有风不敢有声
-这ai情无人证
-飞天遁地贪一刻的乐极忘形
-好想说谎不眨眼睛
-这ai情无人x
-若世界陷进大骗局里面
-朋友亦难以发现
-共你隔着空在秘密通电
-挑战道德底线
-如若早年相见
-何来内心交战
-我信与你继续乱缠
-难再有发展但我想跟你乱缠
-惊天动地只可惜天地亦无情
-不敢有风不敢有声
-这ai情无人证
-飞天遁地贪一刻的乐极忘形
-好想说谎不眨眼睛
-似进入无人之境
-即使间整个约会情调幽暗似地下城
-还是算温馨
-多么想跟你散步桥上把臂看着风景
-但是我清醒
-月亮总不肯照亮q1ngyu深处那道背影
-你我像快快乐乐同游在异境
-浪漫到一起惹绝症
-不想说明
-只想反应
车内又再次响起nv孩清脆的说话声。
“爸爸,你怎么哭啦?”
——————————全文终———————————
没交代清楚的,番外会说。
活着的人才痛苦,si了的人才解脱。
可能会有很多人不满意,但怎么说呢?
于我而言,这个结局最合理。
生活,永远不是童话。
很多故事,不完美才是最完美。
微博关注蒋学妹,下本不迷路。
我叫崔媛,生于北京,长于北京。
人人都说我的父母郎才nv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小时候的我听了,很高兴。
现在的我听了,很嘲讽。
他们看似恩ai,实则相敬如宾,不对,是相敬如冰。
他们很ai我,但是,他们不ai对方。
为什么会不ai了呢?
明明,妈妈在我小时候,总会拿起他们年轻的照片,跟我讲述他们的故事。
故事很好啊,从校园走向婚礼殿堂,谁不羡慕。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这个本来美满的婚姻,变成了坟墓。
从我懂事以来,爸妈都是分房睡的,我以为这正常不过了。
直到上学,同学们谈起他们的父母,我才知道,关系好的父母是不会分房睡的。
可大家不都说我父母恩ai吗?那为什么他们又会分房呢?
那时候我不懂。
爸爸很奇怪。
我有时半夜起床上厕所,会看到爸爸站在yan台x1烟,看着不知道哪个方向。
我也不知道,小小的我,居然还能看出那道背影的落寞。
我以为爸爸是偶尔才这样,直到我偷偷观察了一个月,才知道,爸爸是天天如此。
大一点,我学会用指南针,我知道了那个方向,是南方。
想来,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