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临停处临停-5(2 / 10)
「有什麽事。」通话器一端的护士小姐问着。
「病人一直说她很冷。」小南一脸担心。
「好,我马上过去看看。」
没几分钟,护士走了进来,替欧yan珊珊量一量t温,转动一下点滴。
「她因为失血过多,输了血之後,t力很虚弱,还需要一段时间复原。我们已经为她打了点滴,t温也正常,请你放心吧。」护士微笑地对小南说完便离开病房。
珊珊躺在病床上陷入昏迷,脸se十分苍白,头与手脚都包裹着纱布。看着珊珊的小南坐在病床旁边,手里握着手机,望着珊珊毫无表情的脸孔,他很想流泪,很想一走了之,很想很想乾脆离开这儿,到一个谁也不认识谁的地方,重新开始算了。
回想凌晨,当他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在空荡荡的套房中。
小南从沙发上起来,走到房间门口,发现没有人。
珊珊出去了。
他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矿泉水,摇摆着身躯走到客厅的窗口前,望着纯黑se的淡水天空,空气中弥漫的冰的气味。
小南喝了一口水,将近凌晨四点,珊珊会去哪儿呢?
他很害怕,握着牛仔k里的手机,犹豫着,拿出手机,按下珊珊的号码,没几秒,房间发出珊珊手机的铃声。
果然,珊珊没有带手机。他立刻按下纲的号码,语音信箱。
纲是那种想要打电话才会开机的人。小南很明白他。他放下手中的矿泉水,抓起桌上的钥匙,穿上外套,到地下室骑摩托车,往学府路的方向骑,骑到纲住的地方。
「纲!你在不在呀?」小南叫了好久,房门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迅速走下楼,骑上摩托车,绕着校园外的马路骑着,骑经学校大门口时,看见一台摩托车倒在克难坡旁的马路边,似乎才发生车祸没多久。
看见这台摩托车,小南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他告诉自己,别乱想呀。珊珊可能肚子饿了,去附近的便利商店买东西吃。是呀,孕妇很容易肚子饿的。
他跑遍北新路周遭所有的便利商店,没有珊珊。跑遍了大学附近的早餐店,没有珊珊。
难道,他俩之间该结束了吗?小南想着。这是珊珊对他的不告而别吗?
小南愈找,脑中浮现出来的疑问与心痛,愈像炸弹似的,从他身t深处爆炸。天空也从纯黑se降下蓝幕。
直到小南将车停到五虎岗停车场,准备去电脑教室看看时,他的手机响了。
没有来电显示。
「喂?」小南接起这通电话。
「请问是白慕南先生吗?」电话中是一位男人。
「是,我是。」
「你好,我是淡水分局的警员,大概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有一个nv孩,在校门口被摩托车撞了,现在在马偕急诊室。」
「是。」小南感到背脊一凉。
「她身上没有带任何证件,只有一张xx大厦的门禁卡,我们查到屋主是你,所以联络你,请你现在方便来一趟吗?」
护士拿了一瓶点滴,将挂在病床吊竿上的点滴换上。小南从瞌睡中醒来,天se依然是亮的,强烈的yan光从窗户一角透shej1n来。他又打了一次电话给纲,纲依旧关机。
时钟指着下午三点,小南打给春梅阿姨。
「哈罗?」春梅阿姨的声音在电话的那一端。
「我是小南。纲有去你那里吗?」
「小纲?没有呢。他昨晚有来我这儿,可是不到十二点他就离开了。怎麽了吗?」
「没有,有点急事想找他。」
「小纲今天跟我说他会去高雄找朋友,他手机没开吗?」
「对呀。阿姨,小纲有告诉你他朋友的电话吗?」
「发生了什麽事了吗?」春梅阿姨的声音充满关心。
「呃,我俩的一个朋友出了车祸,想告诉他。」
「车祸?有没有怎样?」
「没什麽大碍。」
「你等等喔,我找一下电话。」电话那一头停顿了几秒,「来,电话是零七,八七……。」。
「阿姨谢罗,我先挂了。」
小南按下按键,又接着打春梅阿姨刚刚告诉他的电话时,床上的珊珊已经醒了,虚弱的叫着他。
「不要打给纲。」珊珊的声音十分虚弱。
冷君很快就骑到公车站来载我,很快地我们抵达医院。在急诊室看见小南。
「有没有怎麽样?」我紧张的问。
小南摇摇头说:「不知道,还在手术房里,一只脚好像骨折了。」
我们三个都很有默契地避开了欧yan珊珊肚子里的孩子的这个问题。
「你能帮我去我住的地方,拿珊珊的身分证和健保卡吗?她好像放在一个白se的nv用皮夹里。」小南掏出口袋里的钥匙,「不好意思,要你们再跑一趟。」。
「没关系。」我看着小南憔悴的脸庞。
我们依循着小南说的地址,来到这间大厦里的套房。
钥匙旋开门锁,打开铁门,这是一间十坪左右的空间,有一个客厅与一间附有厕所的房间。这是小南与欧yan珊珊住的地方。
我跟冷君脱了鞋子,踏进客厅。整个客厅,很乾净,放了个三人座沙发,以及一个藤制摇椅,还有ye晶电视,沙发前的玻璃桌上,有两台笔记型电脑。窗户大开,冷风吹进来,窗帘飘呀飘着,整个空间给人的感觉,没有人气很冰凉。
走进房间,依然很乾净,双人床上的棉被折的整整齐齐。我跟冷君打开衣橱或任何一个ch0u屉,要找所谓的白se皮夹。
打开书桌的ch0u屉,白se皮夹正躺在里面。我打开皮夹,检查看看有没有健保卡和身分证,不小心翻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小一号的纲和欧yan珊珊。
「咦?这好像是小时後的纲和欧yan珊珊耶!」冷君看着照片说。
照片上的那两人笑的非常灿烂,站在马路边的电线杆旁,两人的手上还拿着冰bang。我赶紧将皮夹放进背包里,又走到衣橱前打开衣橱。
「给欧yan珊珊带点换洗的衣服好了。」我从衣柜里挑了几件休闲的运动服,放进冷君准备的大袋子,也帮她带了些日常用品。
冷君骑摩托车的技术就跟溜直排滑轮一样好,在塞得水泄不通的车阵中穿梭,双脚完全不用落地。我们就一直尾随着右旁的捷运前进,直到马偕医院到了,再迅速左转。
我俩在医院柜台帮欧yan珊珊付清凌晨在急诊室的钱,顺便也办好了住院手续之後,坐上电梯来到病房大楼。
依循着墙壁上的编号,找到了欧yan珊珊住的病房,冷君轻悄悄地打开房门。
「为什麽?你为什麽要这样折磨自己?」我们听见小南带有鼻音的声音,情绪似乎有点激动。我拉住正要走进去的冷君,慢慢後退,将门只留有一个缝隙。
「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纲再过几个月就要去荷兰了,我不想他因为我或任何一件事挂心,甚至留下来。」欧yan珊珊的声音很虚弱,但是语调坚定。
「所以你连车祸也不愿意告诉纲?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小南哽咽。
病房内,一片静默,听的见微弱的啜泣声,持续了好几分钟。
我关上门,跟冷君在走廊上的椅子坐着,看着窗外的蓝天,浮云缓慢地飘离我们的眼前,yan光渐渐地黯淡。
不知道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