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徐若云见状,轻轻蹲下,把她抱了起来,汤圆没挣扎一下,在她怀里很乖巧。小姑娘抱猫回去,粉色衣裙落在雪白的猫背上,颜色相衬的很好看。
她在陆越钦身前站定,看他时总要昂起脑袋,细白的脖颈伸长,嫩生生的,吸引眼球。
“诺,还你。”
男人没接,藏在身后的手动了下,那表情,好像在嫌弃什么。
徐若云想起来了,他嫌弃汤圆掉毛,不喜欢抱它,她暗暗撇嘴,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养?汤圆跑的时候那般紧张,又仿佛很喜欢它的样子。
小姑娘没表现出来,但陆越钦从那双湿漉漉的眼中瞧出了她的想法,他移开视线,把居平喊来,居平来的快速,站在两人中间感到不自在。
“小的没看好,又被它跑出来了。”
陆越钦嫌烦,抬抬手,示意居平送回府,别让它乱跑。
怀中一空,徐若云有点不舍的望着居平怀里的猫,她笑笑,对着陆越钦俯身,转身离开。
她再也不想来找陆越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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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的徐若云坐立不安,爹交代的事没办好,碰了一鼻子的灰,光是想想,她都能猜到徐成义的表情和话语,定然是难听的。
她想躲起来,但无处可躲,除了出云阁,她没别的地方可去,别家的姑娘有祖母,有外祖,她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舅舅。
但是舅舅家清贫,去了只会添麻烦,姨娘从不让她去。
无奈,她安静坐在房内,等着暴风雨的到来。
午后,徐若云吃了几块点心,徐成义就过来了,徐若云以为迎接她的是一场暴风雨,不想今日徐成义格外平静,没打没骂,意外的平和,这是徐若云头一回见到如何温和的徐成义。
她睁大眼睛看他,恍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是她看错了,眼前的人不是那个谄媚讨好的徐成义,可是盯了好一会,徐若云确认,没看错,眼前人就是她爹。
徐成义在房内来回踱步,对她道:“事情没办成便罢了,你跟陆世子的事要紧,不能为了你堂姐的事,让陆世子厌弃你。”
徐若云拧眉,以为爹转性了,原来不是,是另有打算,果然啊,人是不可能忽然转变的。
听着徐成义的话,她没吭声,任由他自个在那说,说了半晌话,徐成义也累了,停下喝了一杯茶,接着说:“陆世子说了何时来提亲吗?”
徐若云害怕了,比让她去刑部还可怕,她就不该撒谎的,现在尝到后果了。为了不让继续煎熬,徐若云决定说清楚。
“爹,我骗了你,我跟陆世子不熟,我只是不想嫁给孙启良。”
徐成义不信,当她闹别扭,“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爹不着急,你自己好好把握才是。”
他怕太着急,惹得陆越钦不开心。
徐若云启唇,爹怎么不信,她都说过好几次了,跟陆越钦绝无可能,怎么就是不信呢?
莫非还在做着攀高枝的美梦?
约莫是了,要不怎么不想想自家门第,陆越钦怎么看的上。
徐若云接着说了几句,但徐成义就是不信,无奈,她闭嘴了,现在不信,总会有相信的那天。
徐家因着堂姐的事,紧张了好些天,终于迎来了结局。
大理寺查明徐若珍的案子,徐若珍无罪释放,是被冤枉的。大伯和徐成义去了大理寺把徐若珍接回来,让她在家中静养,郑家那边由大伯去周旋,不过两日也有了结果。
亲事没退,但提前了,婚期定在五月初,离现在不到十日。
徐若云诧异,按理说郑家想退了这门亲事,怎的亲事没退,还提前了?
她想问不敢问,最后是姨娘告诉她的,“郑显超那个婢女死的蹊跷,但跟若珍无关,可能…”
良姨娘欲言又止,瞧了瞧外头,声音压低了许多,“跟郑公子有关。”
但郑显超脱身的利落,没找着证据,再加上郑家从中周旋,此事便不了了之了。当然,这只是猜测。
说到这徐若云明白了,郑家之所以不退亲,是因为自家儿子屁股不干净。她想起之前堂姐说的话,她说郑显超玩死的不止一个,加上这个,郑显超手上到底有多少人命?
徐若云不敢细想,之前看到的事她也不敢说出来,眼下既然堂姐婚期已定,她也做不了什么。
可是令徐若云没想到,徐成义居然以为堂姐能平安回来,是陆越钦帮的忙,为此特意去找陆越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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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下朝,陆越钦同周时清林景深一道出宫,走到宫门时周时清下颌一抬,笑道:“瞧,徐成义等谁?”
林景深跟着附和,“总不会是我。”
两人对徐成义兄弟两的印象不好,为数不多的几次打交道,也是为了讨好他们,对,还有前些日子为了徐若珍的事找过周时清,但周时清没见他。
眼下徐成义在这里等,又是为谁?
陆越钦直视前方,忽略徐成义谄媚的笑脸,奈何徐成义实在脸皮厚,就算三人当没看见,他也能厚着脸皮凑上来。
“陆世子稍等。”徐成义看了旁边两人一眼,接着说:“有几句话想对陆世子说。”
周时清眼皮一抬,朝林景深笑了下,两人一言不发的先走了。
陆越钦紧锁眉头,问:“徐大人有何要事?”
“呵呵,这次若云堂姐的事多亏了陆世子帮忙,要是没您,怕是没这么快出来。”
“您帮了这么大忙,徐府理应道谢,您看今晚可有时间?邀您过府一叙,若云特意备了几样小菜,您去尝尝。”
徐成义笑着,陆越钦却已经黑脸,听话里的意思,徐成义以为是他帮忙,而他两次提到徐若云,是否暗示着什么?
陆越钦冷脸,眸中含冰,比那十二月的天还冷,冷得人打颤。
“徐大人误会了,徐若珍的案子是周大人办理,我并不清楚,再者。”
他顿了顿,脑海中一刹那浮现小姑娘眸光粼粼的神情,可也只是那么一瞬间,陆越钦又面色冷然的开口:“我与徐姑娘不过几面之缘,并不相熟,若徐大人不提,我都忘了你有这个女儿。”
话落,徐成义的脸僵住,脸色难堪,唇瓣抖动,半响没说出话来。
那个死丫头,竟然真的骗他。
陆越钦根本不记得她。
廊下寂静,轻微的脚步声靠近,在门口停下,接着,厚重的门被推开,昏暗的屋内瞬间亮堂,明亮的光线从门口照进来,跪在地上的人动了下,身上镀了一层金光,柔和又带着破碎感。
四月的天不冷不热,温度适宜,但受了寒气身体也会受不住,特别是娇嫩的小姑娘,若是病了,怕是要在床上躺好些日子。
南星心疼的看着地上的人,把食盒放在一旁,跪在她身边道:“姑娘,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
那日徐成义从宫中回来,知道她和陆越钦的事是骗他的,发了好大的脾气,藤条都拿出来了,要对她用家法,她的背上被抽了两下,姨娘过来也被徐成义推开,最后是刘氏把她拉走,才免了一顿打。
徐成义气坏了,要她跪在祠堂反省,今天是她跪在祠堂的第二日。她膝盖疼,头疼,全身都疼,觉得委屈,明明她解释了,也说清楚了,可徐成义不信她的话,自己去找陆越钦,被羞辱一顿,把气撒在她身上。
现在肯定还没消气,要不怎么不找人来放她出去。
徐若云眨着明亮的眼,委屈巴巴的,“我不饿。”膝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