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1 / 1)
月容立刻明白,上前接过了那把剑,冉芸依没有多想,握住剑柄拔了出来,剑身和剑鞘一样,通体玄青,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幽暗的寒光。
冉芸依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把通体银白的长剑,放在这把剑旁边,很是相配。
“呸。”
冉芸依突然神情严肃,朝地上“呸”了一下,这个反应让月容有些摸不着头脑:“阁主,怎么了?”
冉芸依回道:“没事。”
她脑子里刚刚浮现出的那把剑是陆纤凝的,本来还觉得很配,但是反应过来之后突然就觉得不配了,因为那把剑不止一次在她身体上留下过痕迹,冉芸依也不知道怎么脑子里居然还会出现它的影子。
为了赶走那个讨厌的记忆,冉芸依握着手中的剑随意挥动了两下,这可比她那把软剑强多了。
之前为了方便,她出门都是带把软剑防身,往腰上一系,又轻便又省事,不过刚刚挥动这两下,冉芸依改变了想法,决定等伤好之后就把它带出去。
只是因为现在身体的原因,不然冉芸依真想拿着这把剑去院子里耍上一会儿,看了半天才恋恋不舍地放下。
当晚,冉芸依就梦到了自己手持这把玄青色的长剑,在树林里犹如蛟龙一般飘逸矫健,替谢韵捉到了十根正在逃跑人参精。
醒来的时候还在回味,笑容在脸上久存不散,谢韵几天没来,今天一进门就看到她这副样子,脱口而出地问道:“你做春梦了?”
冉芸依立刻收起了笑容:“你才做春梦了呢。”
谢韵:“那你笑这么开心干吗?”
冉芸依:“我梦到给你捉住了十根人参精。”
谢韵皮笑肉不笑:“呵呵,那你本事可是真大呢,我得好好谢谢你。”
冉芸依回了她一记白眼:“都说是做梦了。”
谢韵:“好好好,做梦做梦,你继续沉浸在梦里吧,让我这个命苦的人来给你看看伤口。”
经过一番检查,谢韵满意地说道:“恢復的不错,不过还是要换几次药,再过两天,等伤口确定不会再裂开就可以不缠绷带了,不过”
冉芸依疑惑:“不过什么?”
谢韵也不隐瞒:“不过伤口可能会留疤,尤其是心口上的,一是太深,二是那个位置我不敢用太刺激的药。”
冉芸依笑了一下:“没事。”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右肩,那里也留了疤。
就在她摸着右肩想起往事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人求见,冉芸依一看,这不是派去照顾陆纤凝的人吗,看着急匆匆的,便问:“怎么了?”
来人说道:“陆姑娘好像病了。”
生病
冉芸依在房里等着谢韵,谢韵跟着人到了陆纤凝的房间,一眼看去,眉头微蹙,浑身发抖,面色微红,可不是一副生病的样子嘛。
抬手摸了摸额头,跟前几日的冉芸依一样,热得烫手,搭脉一看,肯定是昨天从厨房出来之后在外面待太久了,一冷一热,身体适应不过来,冻病了。
谢韵对屋内的两人说:“没事,小毛病,你们多给她盖床被子,我等会煎了药送过来,喝上两天就好了。”
谢韵一出门就看到了月容在等她,不用问就知道是冉芸依的意思,谢韵直接进去对她说:“冻病了,吃点药就好。”然后不等冉芸依说话,翻个白眼扭头就走了。
冉芸依没来得及说话,挠挠头,自言自语道:“好吧。”
没一会儿,谢韵的药就送来了,陆纤凝醒着,意识清醒,只是身体没有一点力气,昏昏沉沉的。
照顾陆纤凝的人一边伸手把人扶起来,一边说道:“谢小姐说你只是冻病了,吃两天药就好。”说完就端起药碗准备喂她。
陆纤凝没喝,却提了一个让人为难的要求:“她能不能喂我?”
喂药的人一下愣住了,不知道陆纤凝指的“她”是谁,她可和月容不一样:“姑娘说的是谁啊?”
陆纤凝解释:“冉芸依。”
喂药的人一惊,很是为难,陆纤凝继续说道:“帮我问一下就好。”
喂药的人隻好点头答应,不过她可不敢直接去找冉芸依,而是把月容叫了出来:“月容姐,陆姑娘问,阁主,能不能去喂她喝药?”
月容眨了眨眼,没说什么,只是让她稍等,进屋后,月容将陆纤凝的话带给冉芸依。
冉芸依又好气又好笑:“她生病,手也抬不起来了吗?”她这么说是因为谢韵告诉她了陆纤凝吃点药就能好,一点也不严重。
月容明白了她的意思,告诉来人:“去跟她说,阁主有事,喂不了她。”
来人又回去把话如实告知了陆纤凝,陆纤凝一听就知道是敷衍拒绝的理由,她哪有什么事要忙啊。
生病的人最是脆弱敏感,听到这话,竟然不管不顾的躺了回去,少见的任性:“她不来我就不喝。”
眼见药要凉了,这人又把陆纤凝的话告诉了月容,月容再回给冉芸依,冉芸依笑道:“苦肉计?我才不上当呢。”
月容隻好告诉两人:“如果陆纤凝执意不肯吃的话就算了,不用太勉强。”
两人回去后就按着月容的话照做,问了两遍,还是不喝,也就不再强求了。
陆纤凝一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加上不喝药也不吃饭,脑子都有点不清楚了,不知道睡着了多少次,又难受地醒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