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1 / 35)
赵蕊穿戴整齐从卧室里走出来,许乾正好拉开对面书房的门。
看到她,他侧身让出位置道:“我正要去叫你,进来吧。”
“嗯。”赵蕊点点头,经过许乾的时候手指悄悄地攥紧。
书房里的装修风格也很简约,两侧的书架上摆满了书,书桌正对着门口,上面的东西归置的整整齐齐,纤尘不染。
许乾坐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对赵蕊道:“坐吧。”
赵蕊的pgu碰到绵软的座垫,小心翼翼地坐实,幸好不痛,她轻呼了一口气。
“你很怕疼。”
这是坐在她对面的许乾对她的描述,也是他对这次实践的结论。
赵蕊抬眼迎着他的目光,她的手放在膝盖上,坐姿笔直地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签订契约后,我的调教不会像今天一样手软,你确定要做我的nv贝吗?”
赵蕊的眼中闪过犹豫。
“当然,调教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实质x的伤害,b如流血、影响正常生活。”
赵蕊放心了,她点点头:“我愿意成为你的nv贝。”
“那么,你有什么禁忌吗?提前告诉我,在以后的调教中,我会规避。”
赵蕊一时语塞,她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也没关系,感到不适应的话就喊安全词,我会立刻停下来。”许乾顿了顿:“最后一个问题,介意在实践中和我发生x关系吗?”
似乎是为了防止赵蕊以为自己听错,“x关系”这三个字许乾说的清晰又缓慢。
赵蕊的耳朵霎时变得通红,介意吗?她想说介意,可是内心深处却没有一丝反感。
“如果不说话,那就是不介意了。”
赵蕊低着头,没有否认。
许乾看着她红到滴血的耳垂,颔首道:“好的,我明白了。”
此刻赵蕊恨不得把头埋进脚下的地毯里。
一份文件递到赵蕊的面前,许乾收回手,看到赵蕊不解地抬头看他,开口道:“主仆仪式,你把这上面的话念一遍,签个字就可以了。”
赵蕊看向自己面前的那张纸,大概是许乾刚刚才写好的,上面的字用的是瘦金t,刚劲有力,赵蕊莫名觉得这样仙风道骨的字t和认主协议很不搭,就像他们在书房谈论如此羞耻的事情一样不搭。
“可以开始了吗?”许乾打断她的腹诽。
“可以的。”赵蕊回过神问他:“我需要站起来吗?”
“一般,都是贝跪在主的脚边念的。不过今天,我允许你站着念。”
“谢,谢谢……”赵蕊小声道。
许乾挑了一下眉,没说什么。
赵蕊站起身,强忍住羞耻感念出那张纸上的话:
“我赵蕊从现在开始,与主人许乾签订主仆协议,在调教中我会听从主人的安排。从今天开始,我会管束好自身,不与其他圈内男x来往,做主人一人的奴隶,您的奴隶赵蕊。”
赵蕊签好了自己的名字,许乾便从她手中接过那张薄薄的纸,将它锁在了ch0u屉深处,看起来极为郑重的样子。
赵蕊突然想起他们好像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疑惑地问道:“好像还没有写明这份关系要维持多久?”
许乾很好说话:“如果你想终止了,随时可以。”
赵蕊忍不住跑神,他之前的那份关系里,也是nv贝提出的结束吗?
……
不知何时窗外开始飘起了雪花,等两个人走出书房,雪已经下的很大了。
赵蕊没顾得上许乾,快步走到落地窗边,扒着窗户看外面,额头都贴在了玻璃上。
她从小生活在南方,这是她法的吻,许乾hanzhu她的嘴唇细细吮x1,时轻时重,他的舌头总是想往她的嘴里钻,赵蕊吓得紧闭牙关,就是不肯放他进来。许乾是个很有耐心的猎人,等到赵蕊终于憋不住张嘴呼x1时,他的舌头找准机会长驱直入,攻城掠池,赵蕊抗拒地去推他的肩膀,却被他的双臂箍地紧紧的,纹丝不动,她只能放弃抵抗。许乾拜访过她口中的每一寸领地,末了,把她的舌头拖入自己的口中没完没了地咂弄。
等到许乾好不容易结束这个吻,赵蕊的舌头都麻痛到感觉不是自己的了,脚下也轻飘飘的没有力气。
“看镜头。”
赵蕊下意识地抬头,手机屏幕上的她双颊粉红,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嘴唇红肿,一幅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许乾飞快地按下快门,没有留给赵蕊喊停的机会。
榕城的气温要bb市高很多。
赵蕊起了个大早,穿上一件黑se的呢子外套,准备出门去打印些照片。
走到楼下,温雁玉刚好从外面晨跑回来,她一直是个很自律的人,极其注重外在的形象。
她们两个都从骨子里讨厌对方,私下里连装都懒得装,赵蕊把她当作空气,而温雁玉截然相反,非要凑上来膈应彼此。
“一大早穿的si气沉沉的,又去找你的短命鬼老爹啊?”温雁玉挡在门前。
赵蕊懒得跟她吵,抬起眼皮看她:“让开。”
温雁玉翻翻白眼,低咒了一声:“晦气。”
从赵蕊身边走过时,温雁玉狠狠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打印好照片,赵蕊去花店买了一束白se的百合。
花店的老板娘认识她,笑着和她打招呼:“小蕊啊,放假回来了。”
“嗯。”
赵蕊腼腆地笑笑,接过包好的鲜花,和老板娘摆手告别。
在某些方面她是一个非常刻板固执的人,b如买花,十年如一日地在这家不起眼的花店里买。
去墓园的路,赵蕊已经很熟悉了,她上了一辆公交车,走到车厢后面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怀里的百合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赵蕊想起来小时候,在通往墓园的车上,她总是忍不住提前掉眼泪,哭着去再哭着回来。
现在的泪却不从眼睛里流出来了,而是都堵滞在x腔中,无可奈何地憋闷压抑着。
墓园里很是冷清萧索,赵蕊来到爸爸的墓碑前,放下手中的花,从口袋里拿出纸巾一点点擦去墓碑瓷像上的灰尘。
瓷像里的爸爸依然年轻,穿着深蓝se的警服,眼神坚毅地注视着前方。
赵蕊蹲下身,手指抚0过父亲的脸庞。
“爸,我来看你了。”
……
赵蕊絮絮叨叨地和父亲诉说着大学里的生活,把打印好的照片一张张烧掉,大部分是她拍给父亲看的风景照,也有几张是她自己的照片。
最后一张是许乾给她拍的,照片上的她和雪人并排站着,脸上有着明显的紧张局促,眼睛睁的圆圆的,倒是b其它照片更生动。
火焰一点点把这张照片也带走,赵蕊仰头看着父亲,轻声道:“爸爸,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如果以后有机会,我想带着他来见您……”
年味虽说越来越淡了,但温叔叔是个很注重仪式感的人,大年三十这天吃过年夜饭,全家要坐在一起看春晚,上演一段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剧情。
前几年母亲又生了一个男孩儿,赵蕊的心里是开心的,弟弟转移走了母亲和温叔叔放在她身上的大部分注意力,这样她就可以安心地在这个家里当一个透明人。
赵蕊沉默寡言地坐在一边,把注意力都放在电视上,这些年她和母亲说的话还没有同温叔叔讲的多。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