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2 / 5）
的酒，在程汐面前斟了一小口，道：“我给你调个甜些的，你想喝先喝这个。”
程汐端起面前小巧的酒杯，说着“我也不太能喝酒，这酒烈吗？”，便一下灌了半杯进去。
霎时间嘴里像灌了个火星子似的，滑到喉头燎得她脸上一并热起来，片刻火星子又倏地炸开，滋滋啦啦顺着她的喉管掉进她的胃里，将胃壁惊得皱缩痉挛起来。
程汐喝了半口忙把手里的酒杯放下，抬头对上林函的脸，问道：“这酒这么烈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刚刚和你说了。”林函递了杯白水过去，道：“就是说得晚了。”
“什么时候说了？”
“你刚才灌酒下去的时候。”
程汐想了想，刚才的确听见林函叫了两声，不过烈酒烧到她耳朵缝里去了，烫得她耳鸣，什么也听不清。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程汐才下了小半杯酒就开始头晕，她扶着琉璃台的边缘晃晃悠悠站起来，忽的意识到什么，道：“我喝酒了怎么回去啊？”
林函想也没想：“我等会送你。”
程汐不知怎么头虽晕乎乎，脑子却愈清明伶俐，驳他道：“你醉得不轻，喝那么些酒还想开车。”
“也是。”林函将手里的酒水兑着，又倒了许多果汁进去摇起来，想了想说道：“待会儿蒋琛要来，叫他送我们回去好了。”
程汐这回不说话了，她脑子里又开始嗡嗡地响蒋琛早上给她说的那些话，回放了许多遍，又开始朦胧想起昨夜的事，后背不禁出了层冷汗。
林函没瞧见她异样，仍说道：“他应该快来了，我等会儿给他说一声，叫他先送你。”
程汐有些为难：“不用了吧，我可以自己叫车回去。”
“哪有让你自己回家的道理。”林函瞥她一眼，将手里匀好的酒倒进程汐面前的空杯里，朝前一推：“尝尝。”
程汐心有余悸，凑过去抿了口，入口皆是葡萄的甜香，只有回甘有酒的清冽味道。
“挺好喝的。”程汐向林函笑着说道。
“真的吗？”
“真的好喝，甜甜的。”跟葡萄汁没分别。
后面那句程汐没说，料想林函也不会ai听。
林函自己端过去尝了口，才入口眉头就皱起来，他细尝，总觉得就是葡萄汁的味道。
“你喜欢就好。”他讷讷说道。
林函说着将酒杯放了，看着程汐小口地喝余下的酒，一会儿便听见哗啦一声，他循声看过去，见蒋琛正站在门口。
他b往常穿得随x些，只穿件套头卫衣和牛仔k，外面敞着怀穿一件半长的棉服，粉白的脸在y郁光线下显得更neng生，眼尾微斜上挑着，似乎还泛着红。
“蒋琛来了。”
林函朝门口一昂头，示意程汐看过去，却见她倏地僵直了。
蒋琛见程汐在这儿也没什么表示，只过来将吧台上的残酒空瓶收拾了，听得林函说：“等会儿你送程汐回去吧，我和她都喝了酒。”
蒋琛脸埋在y影里，手上的动作一顿，半晌才点头：“好。”
蒋琛将车开到巷口，正视着前方，余光却不住地去注意被林函拖抱上车的程汐。她浑身都别扭着，脸上在见到他时浮现出愧se，不知是对着他的还是对着林函。
程汐坐在了后座，蒋琛等她坐正了才开车，他随口问一句“回城东吗？”，后视镜里就见着程汐窘迫的脸se。
“我回家，开过青江大桥就是了。”
蒋琛没来由地好心情，眼睛时不时瞥后视镜里程汐一眼，几次和她对上了，他也坦然只装作在看后方的车况。
车在开上青江大桥的时候遇上阵冷风，细雨又稀疏掉下来，蒋琛被冷风缠得瑟缩了下脖子，忙关了窗打开雨刮器。
车厢里一时只剩下雨刷运作的声音。
不远处的青江水悠长，冬雨细细密密的，落在水面上仿似春日里的矮草，程汐贴窗望着，忽地听见蒋琛问她：“你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程汐盯着窗外没说话，半晌答道：“林函说他回去会问一下。”
蒋琛闻言轻笑一声，听不出他话里褒贬道：“果然还是你b较管用，换我估计早被他打一顿严刑b供了。”
程汐没接话，这次是真的不想回话。
“他有给你说其他的东西吗？”蒋琛又问。
程汐叹了口气，心情开始随着y郁天气憋闷起来：“他只说问到就告诉我。”
“那应该成了，他没把握不会应的。”
“但愿吧。”
程汐把额头贴在车窗上，玻璃的寒凉一下沁到她两边太yanx，头脑便清净了许多，她看着青江拐进中央公园后的一小截尾巴渐渐出现，知道马上就要下桥拐到自己家去。
车才经过桥堍，蒋琛就问她：“你家往哪边走？”
程汐从车窗上起来，朝前倾过去给蒋琛指了个方向。
蒋琛看了眼远处冒头的小高层，问：“住那边的高层？”
“嗯。”程汐应了声。
蒋琛把车转向大路，在第一个路口被红绿灯拦停，他停下车等着，雨势却大起来。
雨从程汐那边斜侧打过来，半晌将玻璃皆模糊了，她靠坐在椅背上不再把额头贴上玻璃，抬眼又对上蒋琛后视镜里的眼睛。
程汐回头看去，后方的车正规矩地停着，她略一皱眉，直言问道：“你在看我还是在看后面？”
蒋琛0了0鼻梁，道：“都有吧。”
“看我g什么？”
蒋琛咳一声，道：“以前没仔细看过。”
程汐自上车以来就稍黑着脸，眼下脸se愈沉。
“怎么了？”蒋琛问。
“以前没仔细看过，这时候再看g什么？”
说话间绿灯亮起来，蒋琛朝前开去，脑子里不期然显出昨夜程汐欢ai时cha0红的脸面。
他不觉脱口而出：“昨天晚上你的脸很红，白天就又是白的了。”
程汐被他这句话惊得气血都上涌，她本以为两人都默契地没提起，就是当做没发生过，没想到他现在才开始说浑话。
“你说什么呢？”程汐头脑机械地没法思考，只能装傻道。
“我说你昨天晚上脸很红，才喝了一点点酒就红成那样。”
程汐闻言紧张的后背放松下来，她“哦”了一声，见蒋琛掩嘴笑了会儿，心情极好的样子问她：“你想到哪儿去了？”
“没什么，你好好开车。”
蒋琛放过了她，没再问话，他见车已快到程汐家门口，心里开始空落起来。
他忍不住又开始想昨晚的画面，nv生被压在身下任他作弄，ga0cha0时红的脸和热的身t，一遍遍在他头脑里回荡。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程汐家楼下，她客气地请他上去坐，却眉眼之间可见的抗拒。
蒋琛也知趣，婉拒道自己还要回酒吧，便见程汐雀跃地上了楼。
他摇头叹气，在楼下停了些时候才回去。
隔天一早程汐就收到林函的电话，电话里他只说事情已经和他大伯讲过了，也同意帮忙，再后头的事等着就行。
程汐被电话吵醒，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床头的闹钟，上面显示6点10分，叫她有些愣神。
程汐嗯了声，没忍住问道：“怎么这个点打电话。”
那边林函打了个哈欠：“刚和我大伯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