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3 / 11）
卷帘门锈迹斑斑不好作画，林函花了大半个月才把这幅仕nv图摹上去，如今毁于一旦，他心里蹭蹭冒起火来。
奋力钳开门锁，林函把门帘卷扛到顶上去，灰扑扑的光线从被高垣扯开的天空坠下来，空气里的浮尘一拨一拨飞到酒吧里去。
蒋琛没等林函回来，已经把酒都摆到吧台后。几个满身横r0u的壮汉叼着烟，正从靠在吧台上的蒋琛手里拿过几叠钞票。
男人穿一件花面衬衫，黑k子上几条短链交错，正随着他身t小幅度的摆动簌簌作响。他鼻梁挺直，粉白的脸上一对长眼斜挑，漆亮的双瞳随意睨林函一眼又继续垂眼ch0u烟。
林函走到蒋琛身边随手开了瓶伏特加，倒了小半杯一饮而尽，凝眉问道：“门口的漆怎么回事？”
“被人泼的。”
林函被蒋琛漫不经心的态度气得笑出来，他挺直脊背，把手里的空杯滑到蒋琛面前：“到底怎么回事？”
蒋琛手边一瓶琴酒不见了大半瓶，他把面前的空杯斟满，端到林函手边：“去和nv生约会了？身上一gunv香。”
林函没接他递的酒，随手从柜台下拿了根烟点上：“你怎么隔三差五有人找麻烦？”
“还是上次那个nv生吗？我几个礼拜前看见你领个nv生从这儿走了。”蒋琛学着林函的样子也点了支烟，两指夹着也不ch0u：“那个看起来挺漂亮，腻了可以也给我试试。”
“推给周晏了。”
“什么时候周晏也可以接盘了？”蒋琛把燃了一小截的烟按在台面上：“你挺喜欢这个nv生啊，把她推给周晏这个老好人。”
林函没否认，只说：“挺纯一小姑娘。”
蒋琛听完嗤笑出声，了然道：“看来是床上不怎么样。”
林函没回话，把烟扔在地上踩熄。
他脑子里开始一帧一帧回放和程汐仅有的那两夜，nv生柔软的腰肢，丰润的x脯，粉面桃腮，jiao着在他胯上摇摇晃晃。
林函推了推眼镜，坐到一边的矮脚椅上，屈腰把烟蒂从地上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
“怎么坐那里？这个高度我可以一脚踢到你的头。”蒋琛说着b划了下，被林函闪开。
林函宽松的西k胯部一团可疑的隆起，蒋琛瞥了眼若有所思，仔细想着上次见到的nv生什么样子。
想半天只能回忆起nv生黑裙下纤细的腰，又想起些事情来，说道：“过几天我出去一趟。”
“去多久？”
“两个礼拜。”
“你到底是g嘛的？”林函骤然高声：“你可别是不法分子。”
蒋琛摇摇头：“我不是。”
他反手一指，先前几个壮汉不知换了几条烟，正在墙角的卡座上坐着。
蒋琛压低了声音：“那边几个是。”
林函自然是不信，翻了个白眼，又问：“门口的画你处理。”
“我可不会画画。”
“你付钱找人画。”
“反正画完过几天又要被泼。”
林函听得蒋琛无所谓的调子实在坐不住，又站起来点了支烟：“你到底g什么了？再这样你撤资好了，别把我也拖下水，我都去局子里保了你几次了。”
“你上个月不也进了局子。”
“我那是交通事故。”
“交通事故处理一夜，隔天才把我保出来。”蒋琛把烟灰掸落，走近林函对上他的眼睛：“是因为上次那个nv生吗？”
“你未免管得太多。”
“别急嘛，我不问了。”
蒋琛把仍旧亮着的烟扔进垃圾桶里，里面几张皱起来的纸被烫出一团黑se，过了些时候才燃起来。
他过去把林函推出吧台外：“你先走吧，今天晚上我在这儿看着。”
“别捣乱了。”林函嘱咐了句，又从酒柜里拿了几瓶烈酒。
蒋琛看他抱着酒的样子，活脱脱一个醉鬼，忙朝林函喊道：“叫个代驾。”
林函举起手里的手机摆了摆：“我知道，已经叫周晏来接我了。”
蒋琛闻言转过身去继续摆弄着酒柜，低下头神se掩在晦光里。
林函上车的时候坐了后座，副驾驶被程汐占了，她在他上车的时候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发一言。
林函坐在驾驶座后面，从他的位置可以看见nv生半边侧脸，挺直的鼻梁，长而密的睫毛，她的白臂膀纤柔，规矩地把手摆在裙摆上。林函心里暗自嗤她假正经。
车厢里的空调温度低了，程汐坐在前排，风口对着她的小臂吹，她伸手把出风口调了个方向，没有什么大用场。
周晏注意到她这边的动向，把温度调高了些，又叫林函把后座上的外套递过去给程汐披着，讲了几句t己的话叫她注意身t，程汐都一一应了。
周晏虽说笑起来痞里痞气的，却是林函那帮兄弟里不可多得的温柔情种。
他高中的时候觉得歪嘴笑起来与众不同，总是紧绷着斜咧着嘴，后来等周晏开始觉得这样笑蠢得慌，又发现改不回来了，整整半年都在嚎哭呜呼哀哉。
送程汐到家的时候才下午三点多，周晏本想先把林函送走，好可以和程汐再多些相处的时间。
可林函半路酒劲上头，非扯着周晏去自家再多喝几轮，为防着他出事，周晏只好先送了程汐再和林函一道去他家。
林函家在二环外，和程汐家一南一北，隔一条青江，驱车要近一个小时。
青江隔开山城南北，新修的青江大桥环撑平缓，早年有人作si，骑车上去不慎掉下青江，出动了几队消防员才把人救上来。
江水清澄，不远处横穿过中央公园，林函点了支烟把手伸出窗外，被周晏眼一横喝止。
林函把手伸过来x1一口，一条长雾便从他嘴边飞向窗外：“这青江底下可全是漩涡，也不知道前几年那人怎么活下来的。”
“也就那一个活了，命大。”
“照你那说法，还有其他人si在江底了？”
周晏看一眼林函，笑笑不说话。
林函也知道有些事不是他该过问的，也就没再继续追问。
车绕过中央广场，拐进一条树木荫蔽的小路。
周晏家住在中央广场附近，他在临街一幢小楼停下来，上去拎了瓶红酒下来扔到林函怀里。
林函看着瓶标上的“1974”愣了会儿，又止不住笑起来：“你小子转x啦？”
“偷我爸的。”周晏重新发动了车掉了个头继续往林函家去：“给你的谢礼。”
“谢什么？”
周晏但笑不语。
林函敛了笑，把烟在酒盒上按熄，一块黑斑“呲“地冒出来。
“程汐？”林函声音低下来，问。
周晏打了转向灯拐过街口，进了闹市区人声忽的鼎沸起来，他眼盯着后视镜打着方向，状似不在意地问道：“你真不喜欢程汐？”
“怎么这样问？”
“那你为什么非找我送你？蒋琛不行？”
“那小子惹事儿了。”林函把酒放下，头枕着椅背：“我酒吧都给人泼了漆，不想再让他出来闲晃。”
“那你其他那些狐朋狗友呢？”
“靠不住，不想喝酒就想回家，找他们又给拉场子里去。”
“那就行。”周晏把收音机打开，穿过闹市区又拐了个弯朝北去。
“我以前好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