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1 / 9）
墙上的挂钟时针刚转过3点，惨淡的灯光霎时间让程汐眼前变得白茫茫一片。
两个多小时的久坐让她错过了晚餐，派出所的长椅硌得她尾椎骨都开始发麻，程汐双手撑着身t好容易缓过了这阵低血糖带来的眩晕。
余光瞥见隔着不远的另一张长椅，坐着的男生双腿长长舒展开去，脚上一双白se球鞋gg净净，程汐忍不住稍偏过头去看了会儿，不自觉学着男生的样子把双腿也伸展开来。
nv生细白的腿上几块淤青和蹭破的皮肤让林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黑se矮跟小皮鞋又衬得她娇俏些，林函发愣，醒过神来扯着一边嘴角嗤笑道：“程汐，你开车还穿皮鞋啊？”
程汐闻言朝自己脚上看去，毫不在意地左右转着双脚欣赏新买的黑se玛丽珍鞋。
没听见nv生的回答，林函有些坐不住，调整坐姿侧身朝向程汐又道：“还好你今天撞的是我，换做别人不知道要怎么讹你。”
“你自己闯红灯还好意思说我。”程汐把腿缩回去，拢了拢长裙盖住膝盖，低着头回道。
林函被她怼得说不出话来，便缄口不言回过脸去，不久又被程汐漂亮的侧影x1引着偏脸看她。
巧克力se的长卷发遮住nv生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小块挺翘的鼻尖，露在外面的皮肤雪白而细腻，不知是不是被她身上的吊带黑裙衬的。
看她只低着头不看他，林函便毫不顾忌地盯着程汐，他一只手撑着长椅指甲刮着木质椅面，又道：“要不我们直接私了，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们。”
程汐想也没想答道：“我有保险，和你私了不知道你要讹我多少。”
“我不讹你。”林函又被她的话顶得一口闷气憋上，叹口气和她讲道理：“我们来这么久，人都没见着几个，全被调去处理二环那儿的特大事故了，就剩个值班的在那里睡大觉。”
程汐听着探头向里间看了眼，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有些松动。
林函接着说：“你腿上都破皮了，我脚也扭了，我也不要你钱，我们趁早私了去医院处理一下，然后各回各家，可以吗？”
男生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忽远忽近，程汐敛眉捱过又一阵的眩晕。
林函没及时听见程汐的回答，几步过来坐到她旁边，指着墙上的挂钟：“都这个点了，你困不困啊，我困si了要赶紧回去睡觉。要不这样，我看我们都是小伤，医院也可以不去，直接各回各家吧。”
程汐考虑了下可行x，开口问道：“你会开车吗？”
林函被她这一下问得有些懵，半晌反应过来她没有言外之意，只是单纯问他而已，尴尬地0了0鼻梁：“会的。”
“那我们走吧，我有些头晕开不了车，你开车送我们回去吧。”程汐说着强撑着站起来，不小心趔趄了一下，被坐着的林函倏地箍住腰撑住。
男生两手张开几乎圈住她整个腰，林函惊异于程西的纤细，没及时松开手反被程汐挣脱开。
程汐走出去几步林函才从位置上起身追上，她走到门口停着的车前从包里拿出车钥匙开了车锁，又把钥匙递到林函手里，一言不发开了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林函瞧着车门嘭地关上不留情面，钻进驾驶座发动了汽车，转头看见程汐已经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nv生脸上的妆脱得差不多了，漂亮的五官却不显疲惫反有些颓然的美，长发披散着，发尾落进v领盖住她一片雪白的前x。
“还不走？你是不是不会开车？”程汐见半天没有启动，睁开眼正对上林函盯着自己的眼睛，不自在地撇过脸向窗外说道。
“这就走。”林函转着方向盘将车驶上公路，说着。
开了段路车厢内一直沉默，林函几次忍不住悄悄瞥着程汐，见她闭眼不知是不是睡了，出声试探：“程汐。”
nv生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算作回答，半睁开眼来看他。
林函不知怎么敛不住脸上的笑意，看了程汐一眼说：“你现在怎么这么安静？你以前不是挺闹腾的吗？”
“我什么时候闹腾了？”
“高中的时候。”
“你也说是高中的时候，我们现在都工作多久了。”程汐说着凛眉靠向椅背，没有继续聊天的意思。
林函张了张嘴想再想些话题聊，好容易挤出来一个：“你家住哪里？”
“g什么？”程汐反问。
“送你回家。”
“不用。”程汐不耐地调整车椅躺得更后，说道：“你到你自己家就行了，我自己回去。”
“你不是头晕？”
程汐沉默了一会儿，看向林函问道：“你家附近有酒店吗？我直接去酒店住一晚。”
林函明知她没什么旁的意思却不由脸红起来，结结巴巴道：“有、有、有的。”
程汐点点头没说话，过了会儿听见林函小心说道：“要不你住我家吧，我家没其他人，你可以住客房。”
“不用了。”程汐这时候才开始有些不自在，她回绝道，又扭头去看林函。
男生b记忆里的样子显稳重了许多，不过清俊不变，程汐想起自己以前高中喜欢林函的时候，尴尬从心底慢慢浮上来。
她毫不避讳，向林函说道：“我们住一起会很尴尬吧。”
林函不明就里，问道：“怎么会？”
他猛的想起以前程汐喜欢自己的事情来，才问完就后悔了，好在程汐没有回话，只继续闭眼靠着车枕。
林函又朝她看了几眼，说道：“程汐，要不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程汐皱眉，语气有些不耐烦：“不用，我本来就不想回家。”
“我家附近只有几家快捷酒店，你一个nv生太危险了。”
“这个世道没有坏人。”
林函又是一口气堵在x口，抿了抿嘴没再说话。
车开到林函家楼下的时候已经四点多，林函手肘推了推靠在椅背上的程汐，说了声“到了”，自己开了车门下车。
他靠在车前盖上等了会儿，见程汐没有下车的意思，怕她会在车里睡一晚，便走到副驾驶那侧开了车门。
夏夜的冷风猛然灌进来，程汐0露的手臂上起了层j皮疙瘩，她双手环x下了车，才站起来又腿一软，被林函慌忙抱住。
“你睡我家去。”林函抱着程汐站直，nv生软踏踏倒在他怀里不住地下滑，他一手掌着她的腰支撑住她的身t，关上副驾驶的门锁了车。
“不要。”程汐抬手在林函x口推了推，可实在使不上力气，反倒不像抗拒像是ai抚，便慌忙缩回了手。
林函没管她的拒绝，拖抱着程汐往自己家走去。
这时候住宅区的灯光已经全灭了，只有昏h路灯光照着前路，nv生的小脸被长发掩住，林函抱着她禁不住瞥着程汐靠在他前x的小脸，搂着她的手开始难耐起来。
往自己家的小路黑魆魆的格外长，到家的时候林函身上出了层薄汗，他输入密码开了门，烫手山芋一样把程汐放在玄关的鞋凳上。
程汐冷不防被放到矮凳上，额头磕上墙面，她抚了抚额头没觉着有什么问题，扶着壁橱站起身来。
“我睡哪？”程汐转头看向林函，黑暗中男生的身形模模糊糊的，她在墙壁上0索了一会儿没找到开关，灯却倏地亮了起来。
突然的刺目光线让程汐掩目适应了一会儿，她一手扶着壁橱微微弯曲身t，才想说话眼前又笼罩上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