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4-3「好,那有劳夫人了。」(6 / 32)
我是谁啦?!
「她是我nv人。」
赫然,一道嗓音清浅而冰寒,却如闪电般,划落我与头领之间。
头领愕然,而我亦是。
那人缓缓走近,也不出手,就看着头领,唇角轻轻一扬,一如往常地读不出喜怒,又郑重地,重复了一次:「她是我nv人。」
话再次出口,头领终於回过神,我清楚感觉到他拽着我的手一颤,然後开始发抖。
中途出现的那人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定睛在头领身上,一贯的面无表情,也一贯是让人毛骨悚然的沉默。
许久,才看向那只始终没有将我放开,有些颤抖的手,专注看了一下,才悠悠开口:「哪只手碰的我nv人。」音调,是无b的寒,一如他给人的感觉。顿了一顿,又看向头领,扯了抹让人不寒而栗的笑,轻浅,却杀伤力十足,续道:
「就断哪只。」
「看完没有?」
说话的人是袁绍钦,语调依旧平静地毫无波兰。
这里是我租屋处外头,我们在他的车上,现在是凌晨两点。
他会这麽问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从医院里面,他拉着我、上了他的车、到我的租屋处,这段期间,一路上,我们没有半句交谈,然後我还一直像个变态一样,目不转睛朝着他望……呃,不好意思,变态去掉,基本上我整个人还是呈现一种惊魂未定的放空状态,所以这一切,都是无意识的。
是的,袁绍钦帅气走掉後,并不是真的走掉了。他只是去帮我买了瓶罐装的麦香n茶罢了,现在拿在手上还温温的呢。
……感人哥,原来我错怪你了……真是太感人了──!
不过,一码归一码。
这人在我心底,依然是没礼貌界的霸主!
「……啊?」稍稍拉回心神,我讷讷开口。
「你看了我一整路。」他提醒。
「……哦。」我答。
他皱眉,有点不耐烦,「你可以走了。」
「啊?……哦。」我下意识打开车门,正准备要踏下车的时候,彻底回神了,再次回头望向他,「那个……」
他伸展了下脖子,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向我看来。
「那个方世达,呃……我是说他爸,嗯……我是说那个豹爷?」我有些语无l次地说着。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表达什麽,不过……
「我处理。」他说。
是一个让人安心的肯定句。只是……
尼美啊!我的胡言乱语他还可以听懂?!连我自己都听得有些恍惚了。
「我处理。」他又重复了一次。
街角昏暗的路灯映不出他眸底幽深的黑潭,一如我从来见过的那样,深不可测。此时此刻的现在,我忽然又觉得他好遥远,可是他明明就近在眼前啊。这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方世达?
啊啊,对,就是方世达,把我当成备胎的那个方世达。
他依然看着我,专注,而淡漠,接续着说,「豹爷不是好惹的人物,这几天我会尽量把事情压下来,你自己出门小心,等风波过了,估计他不会再找你麻烦。」
看他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我反而懵了,张口想说点什麽,千言万语哽到喉间,最後却只剩下一个单音节。
「哦。」我应声。
然後他扬扬下巴,示意我可以滚了。
……马的,有没有这麽懒的人?连句话都懒得说?
我这麽想着,於是又脱口而出了,「啧,懒惰鬼。」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立刻摀住嘴,笑得很心虚,赶紧谄媚一下,「不是,我是说谢谢!」嗯,珍惜生命很重要,非常重要!
然而,他脸上鄙视的表情,很明显地,再次告诉了我──白痴,你没救了。
god!跩p啊跩!
「到底要滚了没?」
正当我在内心哀号的同时,冷冷的音调,再次让人不爽地,冷冷飘来。
「知道了啦!吵si了,掰。」我没好气念着,一边打开车门,踏下车,另一个问题却直冲脑门,一个回转,没有将车门阖上,立身车外,微弯着腰,狐疑问道:「为什麽帮我?」
是的,他为什麽帮我?
他应该是没有理由帮我的。
只见,他看着我一愣。
问倒了吗?
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罗?
不过,袁绍钦毕竟是袁绍钦,那个不知所谓的眼神也只有一闪而逝罢了。他一如往常地,不改强烈的个人风格,如是,给了我一句,又是让人无以理解的鬼话:
「算我倒楣,就当上辈子欠你的吧。从现在开始,我们没有关系了。不见。」
於是……
你以为袁绍钦就这样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吗?
是的,他消失了。只是……
这只维持了两个礼拜。
啧,真是y魂不散的家伙。
结束方世达的葬礼後。
我的日子回到了很正常的正轨……简单解释,就是一种「探讨生命根本内涵以及人类存在意义的生活」,呃……白话一点就是──
醉生梦si的米虫生活。
吭?你问我怎麽有钱替方世达办葬礼啊?
首先,我要申明一点,那就是──是的,没错,出钱的人是袁绍钦。
而发落葬礼的是亮晶晶的不良少年,这期间只有他陪着我,所以袁绍钦还是在我生命中消失了……两个礼拜。
嗯。
附带一提,亮晶晶的不良少年叫做阿诺,十八岁,他是个……呃,亮晶晶的人……,不好意思,他除了亮晶晶就没有什麽特点了,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不良少年,不良少年的头发、不良少年的刺青、不良少年的眉眼、不良少年的……,总之,就是个不良少年。
但他不是重点,重点是……
「花小姐是吗?」
今天是个万里晴空的开学日,我才踏出租屋处大门,准备要上课去,闻声一抬眼……
踏马的!又来?
是的,又是上次那七名壮汉。
「呵……不,我不是。」我下意识就这麽说了。但是我的回答一点也没有被采纳的感觉,显得毫无意义。
「豹爷有请。」头领冷笑着说,顿了一顿,眸光一歛,音调沉地让人发寒,续道:
「带走。」
……尼美啊!
所以说,如果一开始就打算把人带走,那g嘛还问一些有的没有的p话啦?!
「长相确实不错。不过要是没点手段,怎麽可能让袁家那小子出手?」
说话的人,正是豹爷。
按头领大叔在来这里路上给我的说法,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
方世达的老爸欠了豹爷一大笔赌债。这笔赌债是日积月累,长年欠下来的,而债方也深知他老爸是没钱还债的,於是便转往倒楣的方世达讨钱,而方世达也这麽认命地,日复一日,替他老爸还着债。只是在这段期间,他老爸依旧继续在赌。於是,这笔债也就如滚雪球般,愈发不可收拾。
直到最後,方世达终於不堪负荷,选择结束了生命。
债方不得已,只好又转向他老爸要钱,并扬言,没钱就拿手脚来换。
因此,他们找上了我。
不要问我为什麽是我?
关於这点我也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