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4-2四面八方的杀意(2 / 33)
我望来。
那人正慵懒地躺在椅背,一点也没有想要向我伸出援手的样子……看了真让人不爽!
……法克!那张看好戏的脸是怎麽回事?!
於是……
「亲ai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柳橙汁要喝就喝现榨的……」我拿起一旁宝特瓶装的莓丽果牌柳橙汁,咬牙切齿,冲着那一派轻松模样的人,寒笑续道:
「喝这种充满化学药剂的,身t会迟早坏掉的唷。」
闻言,袁绍钦罕见一愣後,也更加难得地,温醇一笑,如是说道:「夫人说的是。」
而当我终於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我靠!又是一场闹剧!
这到底是自从「袁绍钦」这个人,在我生命中出现後的第几场啊?!
最後,这场闹剧,终究结束在新郎官的一句轻浅之中:各位嘉宾别紧张,这只是婚礼的其中一项余兴节目,请各位继续安心用餐。
我投以钦佩的目光。
真不愧是敢娶h玟君的男人!
好一个处变不惊!
而他语落的当下,我看见袁绍钦漫不经心地向着黑衣人摆了摆手,示意要他们离去。
因此,我眼角带泪地感谢新郎官的即刻救援,以及袁绍钦大帮主的高度配合,於是,一天又平安地过去了……呃,更正,花乐乐再次平安地活下来了。
我嘴角ch0uch0u,看着逐渐散场的黑衣人,蓦地傻了。
我刚刚……对着一群黑道都g了些什麽事?
……也太胆大妄为!
怎麽忽然有一种从阎王殿绕了一圈又回到人间的感觉啊……。
袁绍钦帅气地接下坐我隔壁的江柔真抛过来的面纸,优雅地拭净自己的脸,然後瞥了还傻愣立在一旁的我一眼,扯了抹淡笑,把我拉回座位上,慢吞吞地靠到我耳边,如是轻轻问道:「为了我的身t健康着想,夫人……愿意榨柳橙汁给我喝吗?」顿了一顿,再次凉凉续道:「还有……不错哦,我还以为你会吓到软脚呢。」
好半晌,我才缓缓回过神,痴痴向他望去,发现他正一掌撑头,慵懒抵着桌面,幽深的目光也朝我望来,那表情……简直taade欠揍!
……尼美啊!
这人肯定有病!而且还是病入膏肓!
婚礼结束後,我在h玟君各种暧昧的目光中,无奈离去。
那nv魔头根本完全不听我解释!
最後,我只好淡淡叹口气,顺带给了万能新郎官一个「祝你们幸福」以及「我由衷为你往後的人生感到忧心」的眼神。
由於,後面那个「我由衷为你往後的人生感到忧心」的眼神,好si不si,正好被h玟君给看见了……因此,惜命如我,二话不说,便立马落荒而逃了!
「亲ai的,送我一程吧。」我打开某人的车门,笑得北烂。
「……滚。」某人顿了一下,然後投了一个嫌恶的目光过来,理所当然地,我得到了一个更加北烂的回应。
「拜托啦,反正你顺路。」对於他的漠视视而不见後,再次熟练地跳上车,迅速地关上门,系好安全带,回眼对上某人的面无表情,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灿笑:「谢谢罗。」
袁绍钦皱起眉,不屑地睨我一眼,才悠悠道:「不顺路。」
「我没差。」真的没差!因为没钱了,本来想让学长来接我的,不过既然有顺风车可以搭,g嘛还要欠学长一次人情呢?我落在他手上的把柄实在太多了。
袁绍钦沉着一张脸,再次朝我望来,口气很严肃,「我真的有事,带着人不方便。」
「我不介意。」
他翻了个白眼,默不作声,一脸「谁管你介不介意?」
「拜托!」我si缠烂打。
「……滚。」他冷哼。
「……我、我榨柳橙汁给你喝!」
「……」他皱眉,无言。
我眼角一ch0u,扶额,满脸困窘,「呃……」靠北啊!我到底在胡言乱语什麽啦?!
然而,出乎意料地,我看见他唇角扯出一道讽刺的弧度,思索了下,竟就这麽从善如流,给了我台阶下。他两腿一伸,又是那副欠扁的慵懒姿态,斜睨我一眼,充满蔑视,凉凉道:
「好,那有劳夫人了。」
於是,袁绍钦带着我们一家三口,在傍晚时分,出现在某间快炒店的门口。
一家三口?
是的,一家三口。
快炒店?
是的,一家跟他的车很不搭嘎的locao快炒店。
但快炒店不是重点,重点是……
我去他的一家三口!
「葛格你真的不能当我把拔吗?」车子到达目的地时,後座赫然传来某个小毛头有些惺忪沙哑的问句,估计他也跟我一样,睡整路了吧。
我愕然。
……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小p孩究竟是什麽时後跳上的车?!
只见,袁绍钦长吁一口,镇定如他,此刻看来却也正濒临理智线断裂的边缘,而坐在一旁的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
「阿姨,为什麽葛格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闻言,我深x1一口气。
所以,到底,为、什、麽!
我就是阿姨!袁绍钦就是葛格啊!
不平衡!
极度不平衡!
这里是人声鼎沸的快炒店一隅,b起身旁的嘈杂喧哗,诡异的静默将我们团团围绕,气氛……很古怪啊……。
我看了看坐在右手边,面无表情的袁绍钦,又看了看坐在左手边的……呃,黑道大叔?
不知道,我不确定他是谁,只是他两条手臂上的刺青很吓人,以及有些沧桑的左眼下,带着一道长长、又慑si人不偿命的疤,所以姑且就称呼他为黑道大叔吧。
打量了许久,最後,我带着一种「很明显的,你就是个冒牌货」的鄙视眼神,定睛在袁绍钦身上。
事实啊,他除了面无表情的时候很可怕,但是怎麽看还是无法跟「黑道」两个字联想在一起,真正的「黑道」,指的应该是像我左手边的这位吧──蓄着一颗俐落的平头,长得很凶神恶煞,满臂的刺青,粗旷的外表,还有,身着一身非常霸气的「吊嘎阿」!
然後,一脸就是「看三小!拎北就是从绿岛出来的,怎样?!」
嗯,这种的才是正港的台湾黑道!
「脑残。」
我还想着,晃晃悠悠的两个字便这样y生生地,将我拉了回神,收拾脑袋中替袁绍钦自动脑补的「吊嘎阿」,我正想开口反驳,却让坐我旁边,从看见黑道大叔便开始沉默的小p孩抢了个先:「阿姨,嘘!」他惊恐道。
我看着他那一脸就是「不闭嘴的话,小心被杀哦!」的慌张小脸,嘴角顿时一ch0u一ch0u,原来这小毛头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呵……这水挺好喝的。」我拿起桌上的免洗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用力吞了一口水,自作聪明地,试图化解此刻沉默的尴尬。
只因,他们的谈话在我带着小p孩出现的时候……更正,是小p孩从车上跳下来,嚷着要找葛格,而我狼狈地跟在他後头狂奔的时候,停止了。
「呃,小姑娘……」黑道大叔拧着眉,讷讷唤了我一声,口气迟疑,「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们当我不存在,有什麽事继续聊就好,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