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4-1你!大半夜带我来墓园G嘛?!(6 /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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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掰掰。」恍惚中,好像听见有人趴在耳边,这麽软软地对我说。
「嗯……掰。」轻哼了声,但没睁开眼的打算。然後……
「阿、姨、掰、掰──」
法克!
是谁在那边鬼吼鬼叫?!
我一惊,眼都还没来得及睁开,下意识就是往声音来源的反方向猛地一倾,双手一攀,就这麽好si不si地,正好环住了驾驶座上某人的脖子,整张脸迎面撞上他的下巴。
「靠!」
我惊呼一声,ch0u回双手,扶住发疼的额。暗叫这人下巴是钢铁做的吗?!这麽y!根本是人间凶器嘛!
我这麽想着,於是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却发现对方的表情不屑中又带了点「白痴,你没救了」的意思。翻了个白眼,正想开口教训人时,又有人cha话了。
「弟妹你没事吧?」
弟妹?
什麽弟妹?
楞楞回过头,敞开的车窗外,第一个入眼的是那依旧北烂的小p孩,然後他手上拉着的是,一个长发飘逸,看上去约莫二十七、八岁的nv人的手。
我眨眨眼睛,「嗯……没事。」
「上来一起吃宵夜吧?」
她笑问,如一泓清澈的池水,浅浅漾开。
「她是谁?」
最後,我们没有进去那栋碧丽辉煌的豪宅,因为袁绍钦这麽说了:不了,我还要带这nv人约会去。他指着我,虽然嘴上说得云淡风轻,可是眼底那一抹若有似无的「刻意」,我却看得清清楚楚。因此,善解人意如我,当然也就什麽都没有戳破他罗。
至於他为什麽要刻意表现得那麽淡然呢?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所以当车子驶离那幢太过耀眼的屋子时,我这麽问了。而他也如是,回覆了一个,仍旧非常带有他个人风格的回答:
「袁一正的妈。」
很明显的,有讲跟没讲一样。
……尼美啊!风格要不要这麽强烈?!好好回答一次会si逆?!
「呃……谁啊?」
「那孩子的妈。」他瞥我一眼,语气感觉有点不屑,「我大嫂。」
那孩子?
哦哦,小p孩啊?
不过……
「靠!你们认识啊?!」我想了一下,忽然大喊一声。那为什麽刚刚他跟小p孩的互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认识的一样呢?!
他眉头不耐烦地揪了一下,「拜托你小声一点,还有他是我侄子,我怎麽不认识?」
……吭?
「哦──难怪。」她会称我为弟妹了。不过……这样你还好意思让人家叫你葛格啊?!恶不恶心?!而且……
等等!
「喂!你到底都把我当成什麽东西了?!」
这样那样,掐指算了一算,我终於发现我的清白似乎都毁在这男人手上了,无论是过去或是现在,法可!
接着,是一段沉默。
红灯起,他踩了刹车,终於扭头回来,面对从刚才话一落,便一直盯着他看,没打算要放人、目不转睛的我,如是说道:「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扰,不会再有下一次了,等等把你送回去後,我们就不会再有瓜葛了。」
……哇靠!我有没有听错!这个人现在是在跟我道歉吗?!天要下红雨啦?!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尼美啊!
这该si的个人风格!
所以说,好好回答一次别人家的问题,很困难吗?!
拜托!至少不要每次都有讲跟没讲一样好吗?!
然而,瓜葛这种东西岂是那麽容易说断就断的呢?
至少,现下我的手机这一关就过不了了。
是的,手机。
──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想你,思念是城里月光的雨,飘飘洒洒朦胧在回忆的夜se里──
接下电话、听完电话、放下电话。
一颗心空了空,视线忽然就这麽迷蒙了,我忘了结束通话没有,如是,艰难地提起不住颤抖的双手,无力地扯了扯身旁某人衬衫的衣角。
我呢喃着,连声音都显得有些踉跄。
「转回去……到c医院……」
「你又怎……」
袁绍钦话只说到一半,就打住了。大概被我惨白的脸se,以及纵横的泪水吓到了吧,我想。
「到医院……拜托……」我哭求。
「……嗯。」
他看着我一愣後,沉沉应了声,二话不问,车子利索地一个回转,往反方向驶去。
而我的手还是紧紧揪住他的衣角,我不知道我想抓住的是那近乎渺茫的一线希望,抑或是……那一抹即将离我远去的魂魄。
总之,除了袁绍钦的衣角,其他的,我终究什麽也没有逮着。
也再没机会抓住了。
请问是花乐乐小姐吗?
直到那一刻……
请问您认识方世达先生吗?
我才终於知道。
您好,这里是c医院,因为联络不到他的家人。您刚好是他手机通讯纪录中最後一个联络人,所以想请您过来确认一下si者身分。
方世达对我来说……
……喂?小姐还在听吗?
是如何重要的存在。
小姐……您哭了吗?
从早上参加h玟君的婚礼、到袁绍钦出现、到快炒店、到我爸、到小p孩的家,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已然让我疲惫不已,尤其又误喝了那杯酒jg浓度颇高的「水」,到现在脑袋都还是呈现有些浑噩的状态。
我以为今天的结尾,应该就是袁绍钦把我送回租屋处,然後照他所说的那样,我们从此就没有了瓜葛。
他还是他,维持着一贯的神秘北烂的风格。
而我也还是我,即便对他产生了那麽一点点的好奇,却也仅此而已,仍旧从头到尾对这号人物挂满完全的问号。
我们还像两年前分开时那样,各自回到自己的人生,就像从来没遇见过一样。
然而,如果每件事情都像剧本般,能够这麽容易又顺遂地发生,那就好了。
只是人生……似乎总是事与愿违啊……。
我瘫坐在太平间外的座椅上,放空。
我看见袁绍钦接电话去了,不过现在没那个心思去搭理他就是。
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
弄错人了吧?
怎麽可能?
方世达耶!
是我明天要去参加他婚礼的方世达耶!
呵……肯定是医院弄错。
然而……
您就是花乐乐小姐吗?
那个穿着白袍,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医生,总之就是那个的男的,他这麽说了:
方世达先生的si亡时间是八月十五日的晚间十点二十三分,si因──割腕自杀。失血过多,延误送医,急救无效。
然後我就瘫在这边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了吧?
整个脑袋都是乱的,乱到空了,明明来这里之前我都还是泪流满面的,怎麽确认了真的是他的时候,反而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呢?
……自杀?
为什麽……是自杀?
「打算待多久?」
不冷不热的声音飘来,依旧不带任何情绪。
我稍稍拉回了神,却仍是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