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3-1『痛……是什麽感觉?』(1 / 41)
啵!
警卫又开了罐啤酒,淡淡地饮下一口。
……呃,等等,他不是警卫,现在我知道他是那场婚礼的准新郎。
是的,没错,绑架我的就是新郎倌。
天杀的,什麽鸟爆的事情都能发生在我头上!
欸。我也开了罐啤酒,豪迈饮下很大一口。
……
新郎似乎不太想理我,不过没关系,我只是想说话,就算没人要听也没差,反正我也不太想理他。
你们男人都是王八蛋!我忿忿捏着手中的啤酒罐,继续大喊:都是taade王八蛋!
「砰」的一声,狠狠地将压扁的啤酒罐往山下用力一扔,连着眼泪一起。
浑蛋!呜呜呜……都是浑蛋……我又开始歇斯底里了。
吵si了,闭嘴。
不知道疯了多久,我躁动的情绪,最後又结束在新郎倌的冷言冷语之下。
大概是累了吧,我想。
要是换成平常的样子,我肯定会呛回去的,毕竟受那个nv魔头的「荼毒」太深……
总之,我一反常态地,安静了。
夜里沁凉的微风,拂过脸颊,暂时把我的思绪带到很远的地方。
放眼望去,城市里闪闪发亮的灯火,在风中遥逸,欢的、悲的、喜的、伤的,尽收眼底。
那天的月亮很圆,星星很漂亮。只可惜,良辰美景,站在身边的人……不是你。
我静静趴到栏杆上,听风刮过树梢的声音。恍惚间,我的心好像得到了无b的宁静,天大地大,有人哭、有人笑,我又g嘛那样执着呢?
呐,你的新娘很漂亮。我伸出手,灯火自指缝间映入眼睛,好迷蒙、好美啊……原来世界不会因为我的悲伤而停止它的闪闪动人。
……回应我的依旧是一片虚空。
你g嘛逃婚?我自顾自说着。
……
……等等,新郎在这里,那……新娘怎麽办?!我倏地ch0u回伸出的手,连着思绪一起。
浑蛋!眼前这位演的是「落跑新郎」的北烂戏码吗?
你的嘴能不能安静十秒?他嘲讽地说。
有别於我的惊愕,对方不耐烦的口气中带点「你是白痴」的意思。
重点,那个「你是白痴」,还是个,taade肯定句!
不能。我迅速回答了。对於没礼貌的人不需要太客气,这就是我的脾气。
他回头,冷冷的目光飞s而来。
太暗了,我看不清他的脸,不过有些摄人心魂的光芒在他眼底舞动着,却是看得特别清楚。
没有新娘。他看着我好一会,才缓缓开口。
没有……新娘?
我嘴角一ch0u,这人分明睁眼说瞎话,难道我看见的是鬼?
你这样很不好。谁信他的鬼话?大概是刚被人抛弃了,所以突然很明白那位被丢下的新娘的感受,恍恍惚惚地,带着醉意,开始说起教来,你就这样把人丢下,是不对的。我的语调冷静许多,大概是受到旁边那位影响了吧,你不该……不该就这样把人丢下……
我断断续续呢喃着。
却只是迎来一句……
你真的很吵。
你不应该……不应该就这样把我丢下!浑蛋!我说着、说着,突然难过了起来,顺手挥他一拳。
他轻松接下我的拳头,冷不防一问,看样子……被甩了?
……我愕然睁眼,也说了瞎话,你才被甩!你才taade被全世界甩!今天如果没把你打到连你妈妈都认不出来,姐姐跟你姓!你个王八蛋!你才被甩咧!
……喂、喂喂喂!冷静点!他连忙伸出手挡下我的攻势,难得语调里带了点冰冷以外的情绪。
哈!哈哈哈哈哈!我手舞足蹈着,因为他嘴角溢出的血丝,我知道有几拳成功挥到他脸上。
你流血了!我指着他的嘴角,狂笑不止,似是要将所有悲伤,全都倾泄而出。看到没!这就是惹到我的下场!
喂!站好!他伸手,揽住我的肩,好像也揽起了我的全世界。一个反作用力,我差点腾空的身,又回到到地球表面,跌进他怀里的,另一个世界。
我揍你耶!你知不知道我揍你!
……
我揍你呀!你还救我g嘛?!让我摔下去不就好了?!你救p啊救!说着,我又跳起来挥了他一拳。
他却只是慢吞吞地抹掉嘴角的血丝,然後沉沉一笑。
这个人……好像不会痛呐?
你不痛吗?疑惑使我稍稍冷静,在酒jg的作用下,含糊问着,双腿一软,又倒入他怀里。
如果我说不会,会很奇怪吗?他自嘲一笑,声音好淡、好淡。
我缓缓闭上双眼,打人也是会累的……
他俯身,凑到我耳边,轻轻咬住我的耳朵,如兰问道:痛……是什麽感觉?语调似乎有些无奈,又有些哀伤,我不知道。
还来不及细思,他炙烫的唇,便沿着我的颈畔一路往下……
迷蒙中,有颗流星自天边划过,坠落在我的眼底深处,还有他的。
那一夜,我偷偷地、偷偷地,许下了一个愿……
人如浮萍,偶然一聚。
有些事、有些人,也仅止於此,萍水相逢,路歧两散。
有些过去,不适合再被提起。
例如方世达、例如花花,例如……那疯狂的夜。
一切的沉默,就开始在他的那一句:说吧,洗耳恭听。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於袁绍钦的问题,我半个字也没有回答,只是别过头,避开那双太过清冷的眸。最後,意料之内地,迎来他依旧淡然的两个字……
「睡吧。」
「……我想回家。」我转转眼睛,发现这麽说很奇怪,我想回的是有学长的租屋处?还是有爸妈的家?於是又多此一举地,补上一句,「我想回租屋处。」然而,话一出口,才发现,原来我把那里当成家了啊……。
袁绍钦愣了愣,看看窗外,然後又不解地看向我,「嗯。你自己回去,我不想让我的车泡水。」
「……」他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明着暗着都是对我的嘲讽。总之,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再次惹火了我。而我厉害的嘴,偏偏在这个时候,失灵了。
甩甩头,淹水又怎样!那态度需要这样跩个二五八万吗?!好好说话会si逆?!
「你妈妈没有教你礼貌两个字怎麽写吗?」我吃力笑笑,终於问出很久以前就想问的话。
却想不到,他老大爷竟就这麽大喇喇地,直接给我来了一句……
「没有。」
没有又是哪招!
我张口,想反驳,他却又兀自说了起来,音调是浅浅的寒,「我是一个什麽都没有的人。」好像有那麽点什麽,攀上他侧着的脸,迷蒙得让人看不清。
他的冷,似乎总能浇熄我的火啊……
「……嗯。」我似懂非懂,淡淡一应。
「你怎麽认出我的?」又过了很久,他皱着眉,歪头朝我丢出一问。
我嘴角ch0uch0u,哑口无言。
基本上,我知道他指的是,两年前的……呃,姑且称为「一夜情」吧。反正那天之後,我们未曾碰面,那些记忆被我埋进了最深、最深的脑海里,连着方世达一起。
甚至,那时我顾着伤心,从头到尾,压根没好好看过把我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