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6 / 14)
「不准!」贺容溪黑着脸粗声的警告:「下次不论我们之间再有什麽误会,你都不能再有这种想法!」
这小妮子,还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有先见之明在她的身边安cha人手,今时今日,敢情还差点可能失去了她!
怪不得,这小妮子的书信,除了说她平安,什麽事情什麽地点,通通是一概模糊不清。
她竟是躲他来着!
「你放心,我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了。」苍夏见他那宛若关公的黑脸,和可怕骇人的气势,第一反应就是做出保证。
「……好吧,我暂时相信你。」他言不由衷的说着,心里却是另有打算。
贺容溪心中霎时就下了一个决断,那就是只要苍夏一出门,身边安cha的人手只能多不能少!
苍夏绝对不知道,她的保证在某人眼里,其实是不可靠的。
为了防止心上人闷声不响的离开,她足智多谋的大师兄,已经有了万全的防范。
可怜的她,这辈子是cha翅也难逃魔爪了。
「这是什麽?」
已经互诉情衷的二人,紧紧相拥好一会儿。贺容溪舍不得把怀中的娇躯放开後,低着头,这才注意到苍夏身旁掉落的物件。
他的手掌从地下捡起一个算是雕镂细致的匣子。
苍夏看着他手上拿起的物件,刹那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怎麽了?」贺容溪眼尖察觉到她的异样,他对手里的东西更为好奇一些。
她似乎是很紧张?
贺容溪不动声se,眼皮都没抬一下,唯有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没、没什麽……」明明没有做错事,可是怎麽有gu心虚的感觉。
苍夏神情有掩饰不及的尴尬,她虽然觉得自己实可以理直气壮一点,然而对上那彷佛洞悉一切的目光,鼓起的气势就瞬间降了回去。
贺容溪挑了挑浓眉,目光里蕴含了些许的兴致。他瞅着她古怪的表情,对於自己的手中之物则更有了好奇心。
他有种预感这不是什麽好东西。
「可以开吗?」他虽然是疑问句,可是语气的强势,以及面容上的表情,压根儿似乎没给人其他答案的选择。
他的问话其实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果不其然!
苍夏还在畏畏缩缩的同时,贺容溪就迳自把里头东西取了出来,当他看到画卷时,g起的笑意给人一种意味不明的诡谲。
这画画的极好,g勒每一个地方都极具用心,就彷佛看到真人进入画中,那样的令人目眩神迷。但是也因为如此,才让他的心情霎时由晴转y。
很好,她竟然还收藏这样的东西!
苍夏紧瞅他的神情,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赶紧识相地讨好道:「容溪……」
她就是再傻都知道某人的心情定然糟糕到极点。
「谁画的?」他似笑非笑的问道,可是幽深的黑眸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反而给人一种y森y森的感觉。
苍夏实在很想叫他不想笑,就乾脆别笑好了。
她都要被他的笑容,给笑的心惊胆颤了起来。
苍夏终究还是提起了胆子,颇为无奈地回道:「……你明知故问。」
「哼。」贺容溪的确是知道,可是心情还是不爽到极点。
那姓齐的,怎麽总是y魂不散!
送这样的东西放在身边,别人就是想把他忘了都忘不了,这真是好算计。
不得不说,吃起醋的男人,总是会不可理喻,甚至是多想起来,其实人家齐泽真的没这麽多的想法。
「别生气,就是一幅画而已。」苍夏说着,就把贺容溪手上的东西给拿了过来,然後一副小心翼翼的放好着。
见状,贺容溪刹时醋意漫天。
他冷鸷的眸光狠狠瞪着她的怀中物,状似漫不经心问道:「这画你还打算收着?」
贺容溪的画技也不弱,自然能看出作画的人是如何「用心」。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的很想把那画给烧得乾乾净净。然而,他更清楚,依照苍夏原则绝对不会允许他这麽做的。
「这是自然,好歹是别人的一番心意。」苍夏是一个极有原则的人,不会因为师兄不喜,就把别人真心送的礼给毁去。
倘若这画是在他们二人两情相悦前送的,就是冲着齐泽的那份心意,她也不会收下的,可是现在画既然已收了,就没有退回去和毁掉的道理。
别人已经无意了,送过来的只是念想,况且都已成定局,何必在推推托托,坏了这份友情?
是的,友情。
苍夏今日早已经和人说开了一切,他们之间没有男nv之情,可是却有真摰的友情。
齐泽以诚待她,她怎麽能不以诚待人?
甚至,说实在话,苍夏是感激齐泽的,如不是他对她无意间的举动,她的感情也不会这麽快就有了着落,虽然中间情况有些屈折,但是结果却是意想不到的好。
齐泽,认真说起来,还是她和师兄的媒人。
媒人之礼,怎麽也得好好的供着。
「说起来,我好像从未帮你画过一幅画。」他散漫看似不以为意的语气,实则腹中弯弯绕绕已有了打算。在吃醋的男人心中,对於情敌总有着不落於人下风的警觉x。
贺容溪的琴棋书画都很jg通,他的画技虽然少现於人,可是却是无可否认的出采,曾经让多位画师点评,无一不认为是上佳之作,因而他的自信是有来源的。
他已经打定主意,画上个八幅十幅,把齐泽的画挤入尘埃,然後等到苍夏不再想起来时,就立刻把这幅碍眼至极的画给毁了。
至於,丢掉这事,他不是不会做的,省得心中珍藏ai重的人的娇容被人觊觎,现在的好se之徒可是不少。
「是啊,怎麽了?」说起来手中这幅还是第一幅别人给自己画的画,原来就觉得应该要好好珍藏手中画卷的苍夏,这下子更觉得珍贵非常。
贺容溪怎麽也不想到,他的一番话反而是弄巧成拙,以致於往後,苍夏把画给收的特别谨慎,让他想找也不找不到。
「没什麽,只是想帮你画上几幅。」贺容溪此时一无所知,他对上苍夏秋水盈盈的媚眸,低沉柔声的诉说着。
「其实不必这麽麻烦的。」苍夏就是一直期盼二人两情相悦,可是当事情真的成真时,依旧是有些害羞。
她都不晓得自己原来是如此放不开的x子。
「哪里麻烦了,画你是我心中所向。」他轻笑,温情的说着。
「既然如此,我也帮你画上一幅可好?」她一直认为不论是何种感情都是要有来有往的,只有单面付出的感情,是维持不了长久的。「只是,我的画没你好,你可不能笑话我。」
她想和他一起,直到他们都阂眼的那一刻。所以,她不会冷了他的心。
贺容溪对这份突兀而来的惊喜是有些诧异,可是更多的却是真真实实的满腔喜悦。
「自然不会。」他端方如玉的俊美面容漾开极为好看的笑容。
这样纯粹不含杂质的高兴笑容,恍若从前他第一次牵起她手时所露出的笑容,她被带离那苦难的日子,他那时候就是这麽的笑着,灿烂如同yan光的笑容,驱散她心中所有的y暗。
苍夏没有告诉过别人,她一直以来的笑容,就是学着这人最初的笑靥。
一样的笑容,不同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