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 / 10)
是吧。」她说得犹豫。
「不用担心,要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他劝慰着。
「也是,三师弟这次蛊毒发出来,其实也不见得不是好事。因为,如果等到时间再长,子蛊成熟,那种发作可是无声无息的夺人x命,想想真是可怕。」这种蛊潜伏在t内十几年,都无人能够发现,不得不说真是厉害的手段。
「是吧,你都这麽说了,俗语说大难不si必有後福,这次三师弟都能躲过一劫,我相信最後一定还是会有好结果的。」
「不过,如果三师弟真的好起来的话……师兄你会难受吗?」她是相信他的人品品格,可是难受应该是难免的吧?
苍夏终於问出她最想问的问题,她看他一直什麽都没有表现出来,怕是心中憋得太过厉害,不禁就主动前来开解。
有时候,说出来才不会憋出一身病。
她自己是无人可以倾诉,可是她可以当他的倾诉对象。
「难受?为什麽会难受?」贺容溪0不着脑袋的困惑道。
「三师弟好了的话,他和四师妹——你不难受吗?」这话问得极为小心翼翼。
「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很好吗?我为什麽要难受?」贺容溪皱着眉头,他总算察觉出问题的古怪,她这是什麽意思?
啥?
不难受?
苍夏俏脸纠结起来,他不是喜欢四师妹吗?怎麽一点都不难受?还祝贺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一向不笨的脑袋瓜徘徊一堆的问号,她整个人被ga0得稀里湖涂了,不由得脱口问道:「师兄你不是喜欢四师妹吗?」
「是谁和你乱嚼舌根的?我何时告诉你我喜欢四师妹了?」贺容溪脸se一沉,一副如果可以的话,不介意把随便乱讲话之人千刀万剐。
「没人告诉我。」苍夏倒没被他的凶神恶煞模样吓到,可是为什麽心里还是有一点心虚?
「没人告诉你?」他摆明不信的模样。
「真的,是我亲耳听见的。」提起这个,声音不由得变闷了一点。
「亲耳听见?」贺容溪俊眉一挑。
「嗯,我还看见你抱住了四师妹,去年在雁落亭的夜晚。」这个总不能抵赖吧?就算耳朵出事,眼睛总不可能也出事吧?
每次回想那画面,她的心就又ch0u疼了一次。
好吧,唱戏的人把自己也拉扯到剧情之中,贺容溪立刻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去年的雁落亭……那是四师妹求我演一场戏,然後b出三师弟的真心。那天的雁落亭……我还以为只有三师弟在场,没想到你竟然也去凑上一闹?」贺容溪扶额叹道,敢情那天凑热闹的人还不少。
什麽,演戏!
而且三师弟还在场!可是,为什麽她没发现?
不对!三师弟的身手,她自然是发现不到……所以,一切全部都只是她的误会?!
她想到这麽多日子以来的心伤,流得眼泪,竟然都只是因为一场戏——
这个事实,让苍夏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偏偏这个亏,她还得自个儿咽下,怪不得人!
很好,真是太好了。
当天的夜晚,苍夏睡得一点也不好。
「小夏,你到底在气什麽?」贺容溪定定注视着她。
他向来对人的感觉很敏锐,尤其这人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nv孩,就算其他人的情绪他可能揣测错误,但唯独她的情绪变化,他是永远不会错认。
「我没在生气,你误会了师兄。」苍夏言不由衷,语气淡淡的。
都气成这样,还说没生气?
他们一同长大,x格难免互相影响,因而她和他极像,都是愈生气时,表面上看来就愈加平淡。
「有人惹你了?」贺容溪没认为可能是自己惹得祸,他还以为是他不在时,她被人欺负了去。
没办法,苍夏如她所宣告的,她现在的打扮是一天b一天还要娇yan惑人,俏生生、水灵灵的模样,每次在他们找地方休息时,总会有一两个不识趣之徒前来搭讪。
贺容溪那「玉兰公子」的美名,温和端方,斯文儒雅的种种佳词,此时此刻完全在他身上找不出来分毫。
这些日子,他冷面冷语,出手狠辣,遇到那一些w言hui语的人,总是毫不留情。
他那舒雅温文的表相压根儿见不着,反而活脱脱地像极了三师弟的翻版。
「没有人惹我,你放心我只是半夜睡不得好眠,心情不好罢了。」苍夏这话倒也有一部分是实话,总不能说她是在牵怒吧?
虽然明知道怪不得他,心中还是难免有怨气存在。
她对他总是知无不言,然而他做事却总是瞒着她,二人相处从来都不公平,她终究是生气的。
不过,这次的事情也让她看清楚了一件事。
苍夏敛眉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睡不好?是不是我们赶路赶得太急?」贺容溪俊容面带忧虑。
「没事,我自己就是大夫,这又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大病。况且,习武之人,一两天睡不好也没什麽要紧的,正事要紧。」端详着他挂虑忧心的神se,苍夏神情稍暖。
罢了,他既然对她并无一丝情思,她何必强人所难?
他对她的维护之情,总会让她不禁要误以为他或许也是情系自己的,可是事实终究不是,那只是深厚的手足情义而已,是她多想了。因为,但凡他对她有任何一丝的男nv情意,就不会答应做下这样的事情,何况还要再加上隐瞒?
不过,兄妹之情就兄妹之情吧,他对她的情意至少是真诚的,只是无关男nv而已。
这一次,苍夏是真真切切想通了,她决定适着调整心态,把心退回最初……那尚未动心的状态。
世上难得有人能真心护你,担心你,就已经弥足珍贵了,何必再多想其他的?
太过贪心,可是会天打雷劈的。
「是吗?」贺容溪皱眉打量她的神se,发现确实没有不妥,才顿时安下心来。
「是啊,顶多到了下一个市集镇上,我再买一些安神的药材就行了。」
「这倒也行,这里距离下一个镇也不远了,到时候就在那里停一会儿休息,反正距离齐家庄也不远了,多在这里休息两日也没什麽不行的。」贺容溪考虑片刻就如此决定。
城镇距离本就相近,又或许是二人的骑乘速度不慢缘故,几乎不到三个时辰,城镇就到了。
进了城镇以後,一样照旧先把马匹给安置好,随身行装也都先放在客栈里头,只有金钱要物随身携带,贺容溪就陪着苍夏来到城镇打听,看看附近是否有大夫坐馆的医馆可以买药。
然後,他们那一些贩夫走卒之中,打听到一间名叫庆安堂的医馆正巧就在附近。
「前面那里应该就是庆安堂了。」贺容溪认路极强,他问清楚位置後,立刻就找到医馆了。
「咦,奇怪。师兄,他们那里怎麽好像乱糟糟的?」
其实,不单是苍夏看到了,贺容溪也见到了前方不远的拥挤人群。
「要换地方吗?」贺容溪言下之意就是再找一家医馆。
「不必,只是买药而已,又不是要掺和进去,先看看吧。」苍夏认为没有必要,况且她也挺好奇前方有些什麽事情。
「那好吧。」贺容溪蹙眉,表情显得不太情愿,可是终究没有驳了她的意思。
他们拨开人群,只见看到三名年轻的男子,一名倒躺在地面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