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之一 妇人最後记忆（1 / 2）

「呼！终於能说话了。」晓含长长地吐了口气，通过公司大门後愉快地伸直腰杆。

锦卫队拿着针筒朝我後颈一扎，顿时声带麻痹感消失，开口也能发出声音．

公司明文规定，所有公司员工皆属於公司资产，必须完全听从公司指令，对出任务而获得短期自由之身的工程师下达：不得与任何人交谈，不可透漏任何讯息。强y又有效的方法就是为出任务的工程师都打上消音针．

锦卫队继续拿起另一只消音解药扎向下一位工程师．

「没办法，踏出这到大门，我们一举一动都被限制。」我淡然地凝望头顶高耸大门。

纯白拱型上头雕刻多种希腊神话人物，最顶端吊着一块斗大的招牌。

创思新科技。

基本上除了大门，我不曾仔细参观过公司外围，也没机会，只能从电视上看到约略的景象，是座通至云端的高楼大厦，但我活动范围都只限於地下街到三楼宿舍，所以对於更高楼层的消息几乎一无所知，而公司极力塑造出庄严感，毕竟公司赚钱与客户生si有关，即使不少媒t抨击公司是借上帝之名行肮脏之事，好的形象还是为公司带来不少获利。

「月宝，你想出去看看外面世界吗？」我的思绪被拉到二十二岁那一年，刚完成创思学院毕业考，对人生充满质疑与不满的阶段。

「出去？你能去哪？我们都是孤儿出去也只会再被捉回来。」月宝面对已讨论到烂掉的话题不感兴趣，继续细细品嚐刚从地下街偷来的h金豆，眼球渐渐翻白。

离公司出走的想法，不是只有我，曾经有两位年轻男孩，不知如何躲过大门警卫监视，成功越狱，但不到当天便被送回公司，公司在大厅召集所有员工，杀j儆猴的毒打两位男孩，自从那之後我没再见过他们。

「我们离不开公司的，出去外面也无法生存，哈哈哈。」月宝翻着白眼，表情亢奋的挤出这句话。

警卫长冰冷的短棍在我身上轻轻拍打着，我张开双手让他从上而下检查。

「好，下一个。」身材最高大的警卫长摆摆手要我闪开，外出任务进出大门都需要经过搜身，而警卫长搜身的仔细程度是看交情，我衣衫完整的通过以经是最上层的待遇，原因不是因为我讨喜。

只见带着方框眼镜的颖书扬起嘴角迎上警卫长，不时向不远处的另几名持枪警卫行礼。

「辛苦了，上次的东西还喜欢吗？」

「辛苦了，上次的东西还喜欢吗？」颖书张开手臂让警卫长搜身，警卫长随意扫了两下便停手，颖书微微往警卫长靠去，看起像要交互耳语，但偷偷拿起自己识别证对警卫长x前识别证感应，我听见小声笛音，交易完成。

警卫长颔首微笑，颖书也点头答谢，并要我们继续前行。

我忍不住低头拿起识别证，证上显示的积分余额差不多是一个月的薪水，每个月公司都有一群人在为如何分配这些积分苦恼，而我也是其中之一，所以为了一次通关就要付出部分辛苦积分我办不到。

「这只是个小小的投资。」颖书曾私下鄙视的回应我的心态，当我的案子卡在某位工程师手中两周快过交件期限时，颖书也是相同手法处理，案子当晚马上有了进度。

「我不像你是逻辑师，月积分是我的好几倍。」当时我愤恨不平的想吼出我的不满，但无能为力感占满了身t，我只能紧咬牙根瞪着他，毕竟是他解决问题。

「随便你，别拖累我就好。」最终他不屑的丢下这句话，手cha口袋离开。

直到今天，同样的剧情依然不断上演，我同样的是依附着颖书过关，眼角瞥见下一位入检查的工程师，警卫长是如何对他又拉又扯，我心中充满矛盾。

「走吧。」晓含总能看春我的心思，拉拉我的袖子，yan光般的笑容在我面前晃着，眉清目秀五官与烧长的马尾，在si寂的希腊神雕刻下显得耀眼，我与颖书同时呆了呆。

「结果这次案子还是交给你了。」晓含面带抱歉的提起。

「没关系，我应该还可以。」但其实我很肯定一定会拖件，然後被姜旭在办公室拍桌怒斥。

「你手上还有几件案子？」

「三件，加这件四件…」我歪着头想了一下。

「这麽多！你有得罪姜旭吗？」晓含略微吃惊的停在原地瞪大了眼。

「没有吧…好像从以前到现在他对我的态度都这样。」耸耸肩我做出一副已经习惯的样子。

一直没开口的颖书这时长长的x1口气，眼角目光飘向我，未开口大概就能猜到颖书想表达什麽。案子拖件对团队形象来说是个伤害，而对他来说我就是这次团队的拖油瓶，但我不否认，论写复制脑程式的能力，他的确在我之上，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偏偏这能力悬殊的两个人，一起被遗弃在创思公司围墙外，用一个刚好容纳两名婴儿大小的纸箱装着，当颖书十几岁无意中得知此消息，他神情冷淡得像是与他无关。

「逻辑程式的部分我会写给你，你小心处理记忆的部分就好。」颖书意外的好言好气。

「情绪程式我来！」晓含自信的笑着

我点头回以微笑，心里还是没有任何情绪的面对。基本上，每件复制脑的程式都分为三个部分

－逻辑、情绪、记忆。

而每次出任务後课长会指派一名队员统整出复制脑程式，另外其他队员会不会帮忙是他们的自由，课长是不会cha手团队上分工问题，他只要求期限内交出复制脑完成品，无法如期完成课长视情况扣积分，我甩甩头尽量不去想还有剩余的三件案子。

「但…妇人的si因还是充满各种漏洞，这没有调查清楚可能很难写出完整的复制脑…」颖书若有所思低下头，鼻梁上的方框眼镜稍稍滑落又被他推了回去，突然想起晓含曾经说过，颖书跟我长的完全不像，的确，我们怎麽能是兄弟呢。

「是阿，而且姜旭的态度也很异常，他过去对客户是正眼都不瞧的，这妇人难道是熟人？」晓含补充的说

「妇人si前开车看起来c作熟练，应该是自家车，而且情绪无特别起伏，代表一路上都是熟悉的过程。」

「…但途中路边上车那人是谁呢？妇人居然从对方上车到车祸发生都没看他一眼…」晓含皱皱眉头想挤出点头绪。

「侧面撞上来的卡车一定是刻意针对妇人来的。」我少见的表达意见。

「你怎麽知道？姜旭都说警方目前以过失伤害草草结束。」

「妇人的车不是路口等红绿灯的第一台而是参杂在车阵中的其中一台，卡车司机能这麽凑巧刚好在妇人通过时油门失灵撞上，所以我怀疑是需蓄意谋杀。」

晓含嘉许式的点点头。

「最难以解释的还是那名乘客了，车祸翻车後，妇人最後的视线明明朝向副驾驶座…」颖书没接着说下去，瞬间三个人同时沉默，想起那段画面让我背脊发凉。

最後妇人最後的视线处，乘客消失不见。

当时在病房的最後跑马灯阶段，我们对消失的乘客没有任何头绪，直到妇人大脑完全失去活力不再释放讯号，姜旭两颊微微冒汗，命令我们什麽也别问，先把复制脑程式写出来，而离开医院时，我却不经意的听见姜旭与主治医生在楼梯间的一句话。

「哈哈哈！姜经理合作愉快，下次还有生意记得找我！」原本一副正派的主治医生笑着压低嗓子说

穿越大门口长廊，三人伫足在公司大厅中央。中央竖立着巨型展览柜，透明清晰的玻璃制成，如鱼缸